第438章成佛
虚云点头嗟叹,心说:“但知念一句阿弥陀佛,只要都像他如许精勤不懈,一句也就足以成绩了啊!倘若自恃聪明,心念不一,纵念万卷经,又有何用?想不到,这孩子进境如此神速,他比谁都先证正果了!”
虚云又叮咛:“你们彻夜须派人轮番值更看管具行法身,勿让人畜触碰!不准大声震惊!”
“这是甚么光?”世人无不吓得心惊胆颤。
虚云小扣残磬,清脆的磬声三响才过,俄然地具行的满身震惊,化作灰烬而倾倒了!
旧事重现虚云心头,他晓得具行此次售衣来扶养大众就是西去了,这一夜他为具行念佛。
“啊!具行法师!”修圆叫起来,“本来你在此地!害我们找得好苦!你在这干甚么?”
住在寺外的村民都瞥见了,世人多是往时逃灾来投奔虚云的,灾后也无处可去,纷繁留下来聚居,成了村庄,这些村民素感虚云的恩德,今晚初更刚过,世人都未睡,正在乘凉,在瓜棚豆架之下讲鬼讲狐,俄然寺内白光冲天,令人目炫,众村民大惊。
“这……真的是……自发真火化了么?”世人都不敢信赖,“这清楚是个活生生的具行和尚嘛!”
虚云说:“具行法师是由心内收回三昧真火把本身焚化的,才有此瑞相古迹!”
“具行!”修圆欲待上前去拉他。
“具行啊!”虚云祝道,“你且多保持瑞相一天,待明天为师请都督和昆明社会人士另有消息界都来瞻仰你法身,让记者拍照留下一影,以传于世,助宏佛法!”
“感谢师父!”
修盖海会塔之时,虚云在看工,具行在挑担石块和砌墙,见到虚云老衲人,他俄然开口说话了,像个小孩子般天真地说:“师父!将来海会塔盖成,我来守塔好吗?”
世人都又惊奇,又欢乐,个个合掌念佛。
虚云说:“好孩子!你该如何办您的事,你就去办罢!不要因我误了你的大事!”
具行来叩门,出去叩安:“师父!弟子要去了!特来叩辞!”
虚云早已泪水奔腾满面了,他也分不清那是哀痛或是欢乐了!
虚云单独上前再细看,火把晖映之下,只见具行的木鱼及其木柄早已化了灰烬,磬柄也成焦炭,但是具行的满身和法衣仍然未变,其他只见僧鞋也成了灰,坐处的几扎稻杆子和蒲团早就成灰烬了。
有一僧说:“敢情他昨日斋众是死别?今晚却偷偷下山逃去出家接老婆了!”
虚云望着具行,不当即答复,他晓得这句话是谶语,他晓得具行就将近化去了!
具行拜伏在地,哀号难抑:“弟子去后,谁来服侍师父?”
“具行啊!”虚云俄然老泪纵流,哽咽道,“为师好为你欢乐!我还不及你的功行啊!将来欲求你的境地,也还万无能够啊!”
众僧与村民赶到晒坪一看,点了几支火把,晖映全坪!
入夜,监院法师点名查房,发明具行不在。“具行呢?”监院说,“如何不见了?他明天请大师吃一餐,莫非今天下山走了?你们大师快去找!”
来到前面菜园,忽见晒坪那边闪起一阵激烈白光!连续闪了几次,晖映得全园光亮,直冲夜空,白光眩目!
一僧说:“我看他断不会怕刻苦去寻短见,多数是跑到广东去投考黄埔军校了!”
“阿弥陀佛!”大家都打动得热泪盈眶,“阿弥陀佛!”
他今后就在两寺每日辛苦奋作,举凡挖土、搬石、筑墙、盖屋子、种菜、种树、砍树、取柴草、割禾打稻谷、犁田、除草、打扫、挑粪、施肥、炊事、劈柴……统统最劳苦的事情,他都主动勤作了!无一分钟闲暇,亦无一刻不在心中念佛!一面干活,一面念佛,偶然候他替师父或同参补衣,也是一针一句佛号。到了早晨,他就念《金刚经》、《药师经》、净土诸经,一字一拜;早上,拂晓大钟响,他老是头一个上殿插手课诵,他的精发愤修真是全寺第一!他倒是又聋又像哑子,一句不开口。虚云察看具行,感觉非常欣喜,他晓得这个青年人的进境已经十倍百倍于任何和尚了!
“好么?”具行持续诘问,“师父!好么?”
“服从!”众僧赶紧答复。
另一僧说:“快别胡说吧!具行不是这等人!他若要叛道,如何还回寺来做这几年苦工呢?他云游在外,若要出家不早就还了?”
“统统随缘啊!”虚云说,“不成强求!”
然后,虚云特许具行担负这一年春戒的尊证!受戒弟子请具行开示,具行说:“我半路削发,一字不识,但知念一句阿弥陀佛罢了!”
“具行!”虚云跪下合掌而拜说,“恭喜你了!你已经修成破我执,得证大阿罗汉果!以你瑞相法身示世,证无生法忍之美满檀波罗蜜!请受虚云三拜!”
“不好了!梵刹失火啦!”大师叫了起来,“快去救虚云老衲人出险!”
“这也奇特!”唐继尧说,“若说具行是取稻草自,焚,却又怎会把满身烧成了灰也不倒下?又怎会仍然保持本来形貌呢?法衣又怎不成灰呢?清楚这不是凡火烧成的了!”
省督唐继尧、财务厅长王竹村、水利局长张拙仙……次日闻报都赶来了,《昆明日报》拍照记者也跟来了,另有各大员的家眷、社会贤达、昆明的佛教徒缁素,全都来参拜了,真是颤动了全昆明!数万人络绎登山来拜,大家打动,个个称奇!《昆明日报》刊出了头条大消息和照片,颤动了全云南。
“没有火呀!”修圆和尚说,“白光一闪一闪是有的,倒不是火,喏!白光在晒坪那边升起的。”
找到菜寮,门倒是锁住的,窗口望出来,没有人影,世人一面叫唤:“具行!具行!”
世人非论僧俗,听师父一说,无不骇怪万分,细看具行和尚,却仍然是身披法衣,趺坐面向西方,左手执磬,右手执木鱼!面色如生,笑容驯良,只少了呼吸起伏动静。
“谁说没有佛法呢?谁说修不成佛菩萨呢?”大家都说,“看!具行上人不就是最好的佛法证据么?”
村人们一面找虚云,一面要救火,却又不见有火,找到后园来,看到了那批和尚在那边发楞。
虚云说:“是的!”就向具行祝拜,“具行!你的功德美满了!请让我们送你入海会塔罢!”
世人也都瞥见了!具行和尚端端方正,合十趺足而坐,巍然不动,眼睛半合,面带浅笑,不睬不睬世人。
众僧把全寺找了个遍,那找获得人影?
有人说:“不会!人家招考军校门生,只限十八岁到二十四岁,具行已经四十多岁啦!”
监院说:“你们在这里乱讲甚么?还不再寻?我怕他是挨不得苦,寻了短见!快寻!”
那僧说:“现在孙中山先生在广州黄埔创办军校,以蒋介石先生为校长,招考天下智识青年插手反动阵营,各省青年去报考的已经有三千多名了!就只要贵州都督周西成不准青年出境去报名,人家连北方的青年都纷繁南下去报考呀!传闻只取三百人!具行法师向来苦干为人,又是个血性男儿,莫非也去报考了?”
“师父……”具行哽咽难言,“师父……”
监院说:“别再多说了!再找!”
“说得是!”众僧都说,“我们休要在背后谤毁具行法师!罪恶!罪恶!”
世人仓猝让开,虚云扶杖来到具行面前,向世人说:“具行已经坐化了!他本身喷出三昧真火,把本身烧成了灰!刚才你们瞥见的白光闪闪,就是他的真火之光!我在禅房为他念佛助他用,我感到满身发热,就晓得他已经胜利了!我怕你们不晓得而乱动他,我赶紧赶来……”
虚云拜罢,具行遗蜕俄然放出阵阵奇特的芳香!世人都嗅闻获得近似檀香的这类异香,又像仙兰!大师都打动得堕泪,个个念佛!
“慢着!”虚云老衲人已经过另一批僧众与村人拥戴而至了,他老远便瞥见具行端坐,他仓猝喝住世人,“你们不准擅动具行!你们走开些!”
此语真是太俄然,使大师都惊诧问:“甚么军校?”
虚云说:“你们不要走近,恐怕衣带生风震惊他满身灰烬倒倾!你们走开些!”
具行再拜,然后拜别,他一径向寺后的后园去了。
“火在那里?”村人们大呼,“虚老他白叟家呢?你们如何都在此?”
“快去!”虚云说,“我在这里为你念佛助你!”
“我们在内里瞥见寺里冲天白光!”村人们说,“只道是火烧寺院了,赶来救虚老!”
“晓得了!”
村民好几佰人,奔入寺内,一个和尚也不见!世人慌得乱喊:“虚老!虚老!您在那边!”
虚云跪下合掌而拜,唐继尧与观众数千也都跪下叩拜!
虚云伸手,颤颤巍巍取下具行手中的小磬,又祝道:“具行啊!具行!密行功圆,一磬留音!为师一敲磬,你能够放心西去罢!”
“那里有火?”和尚们也给吓慌了!“火呢?”
虚云心中一酸,泪水几近夺眶而出,勉强点头说:“好罢!”
虚云以师尊成分,对门徒具行下拜,世人当然也跟着叩拜了!
唐继尧说:“奇特极了!磬鱼的柄都已成了焦炭火灰呀!师父!他的满身公然都是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