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129章 一拳归元始
随即一声感喟，“唉！算了，不想了！走了也好，起码再不会有人缠着我打斗了！这一来但是迟误了近两个月，幸亏此番受伤反倒提早结成四重厚土体，不必在这四重之地华侈时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震惊！
“那是……？”
心性坚毅，彼苍可鉴！
槐树之下，一具高大的身影负手而立，看不清样貌，只觉身形伟岸。
小武喧华着，旋身便走。脚步踏在大地上，震惊出有节拍的隆隆巨响，身后烟尘满盈。
而每挥出一拳，荧光便消逝一点，身影亦随之暗淡一丝。
少年的每一拳，皆隔空击在高大身影的光点之上，绝无反复，分毫不差。
但那千万拳法，尽系出同源，不管如何演变，皆自一拳而出。
就如修复伤势，便需血脉将灵气运转至伤处，而灵气若进入血脉，则必必要通过这些结点。
经脉，是灵气运转的头绪，但真正贯穿人体的，是血脉。
……
可现在，并非思虑的时候，他仍然面色凝重的盯着那迟迟未动的身影，严阵以待，只因不知小武会否再次出拳。
是洛寒现在情感的独一注解。
难道那一番挥拳，是将周身经脉的三百六十五个腧穴全数粉碎，最后再一拳轰出，难怪那高大身影连拳风都难以抵挡。
厚土之阵，四重之地。
此时，是死普通的沉寂。
双臂的肌肉也已生硬，没法挥洒自如。
洛寒心中闪现无数个疑问。
涓滴未曾留意，那万古困神阵的中心之地，小武正双拳收至腰间，右拳蠢蠢而动，作势欲出。
血脉者，在腧横居，经脉者，以穴相联。
洛寒毫不泄气，深吸一口气，又一次重新开端。
小武正缓缓展开双目，似有两道泪痕滑落眼角，那不谙世事的天真眼眸也被浸润了。
这一座万古困神阵，较之与洛殇相斗时发挥的那座，更加浩大，更加阵容骇人。
回想方才一幕，暗自迷惑，“我怎好似看到他落泪了！莫非我所见的画面恰是他堕入的幻象？那这究竟是实在的回想，还是虚幻的假象？那高大身影是他父亲吗？那是武神吗？”
不知小武堕入的是何幻象，更不知是否堕入幻象，而独一晓得的，是万古困神阵竟在这一拳之下，刹时崩碎。
二人，都未动。
这，就是拳之底子。
只不过，此次划出的残痕，倒似有了几分玄奥。
此时，光阵中心，那一道状若山岳的身影蓦地愣住双臂的行动，一时呆立当场，不知堕入如何的幻象。
人间拳法本千万，可跟着修为的晋升，灵气的境地代替了绝对的力量，辅以万千灵术，如同百艳争芳，拳法逐步被世人所忘记。
残阳之下，枝桠颤抖，落叶狼藉。
念罢，便遵循画面中的少年，也呈马步之姿，双拳收在腰间。
俄然，一声碎裂的声响突破了这沉默的沉寂。
……
一拳挥出，未击中光点，身影平空消逝。
左拳斜撩，天府，再中！
击散三百六十五个腧穴，不是目标，目标是要散尽千万拳法之形，终究归于那本源的一拳。
拳头触碰的空间蓦地爆开，拳风残虐而起，卷起无尽沙尘，直向远方，空中之上，一道裂缝，蜿蜒百米。
但就是如许的残痕，却使得洛寒一阵心惊，乃至突感惊骇。
巨掌遮天，掌影之下，无一丝光芒，将小武覆盖进浓厚的暗中，五指遂然收拢，紧握成拳，现出一座略显残破的光阵。
身前，另有一道身影，似一名少年，正蹲着马步，挥拳不止。
残阳如血，槐树参天。
随后，那高大身影一跃起码年身前，一把将之捧起，高举过甚。
右拳直击而去，百会！
方才那惊骇之感实在过分激烈，何况更不知启事，这类未明的惊骇，最让民气悸。
“这一拳……？这一拳是甚么？”
紧接着，画风一转，一脸正色的沉吟道，“不过，在进入五重之前，我得先来参悟一下那一拳，总感受似不会仅如我所想的那般简朴！”
洛寒不觉眯起双眼，意看得更清楚，画面竟随之蓦地拉近。
……
与此同时，少年双拳收至腰间，右拳蓦地平轰而出，似极而缓，隔空愣住，从始至终，无声无息。
印记在幽黑下熠熠发亮，缕缕流光自其上散出，沿丝线游走，终究又归结于印记，如此来去，生生不息。
究竟是风息，还是本就无风？
随即朗声笑道，“哈哈！我懂了！”
一拳归元始！
洛寒的面前，高耸现出一幅画面。
战役当中，若然如此，不但灵术没法发挥，更是不得修复伤势，此等结果，无异任人宰割。
洛寒蓦地忆起，恍然大悟。
双眸微闭，面前勾画出一个虚幻的身影，周身荧光点点，恰是那三百六十五个腧穴。
“画面中的少年就是小武吗？那少年最后轰出的一拳就是小武的这一拳吗？那高大身影又是谁？那落日西下的处地点哪儿？另有那参天槐树……”
统统光点尽皆消逝，荧光散尽，三百六十五个腧穴终被一次击散！
贯穿了这一拳的洛寒，毫不踌躇地大笑着向五重之地纵身奔去。
……
“我懂了！我懂了！”洛寒喃喃自语。
笑声不断，好久方才止息。
“我不打了！不打了！你这妖术太多！都是妖术！都是妖术！”
亦或是……民气止水。
洛寒双臂挥动如风，快得辨不清拳影，那身前的道道残痕，交叉出非常庞大且甚为玄奥的轨迹。
可这一口气尚未舒尽，却蓦地瞳孔一缩。
光阵披发着幽黑的光芒，数之不尽的丝线，在光芒下相互交叉缠绕，结成无数个庞大的印记。
那残痕并无任何玄奥，唯纯粹的混乱罢了，且有些最后的已经淡去了。
一念至此，洛寒顿时一阵骇然，盗汗沿额间簌簌滴落，衣背也已刹时湿透。
“不可！我不能分神，要使这身影长时候存在才可！”
可他涓滴不为所动，还是遵循本身的节拍挥动着那一双巨大的拳头，胸前的残痕愈发混乱无章。
光点一个又一个接连消逝，直至第八十三拳，再次击偏，功亏一篑！
那高大身影，仍然边幅恍惚，唯周身荧光点点。而观那少年，眉宇之间，倒与小武有几分类似。
再回想起之前，小武双拳连番挥动，及在胸前划出的道道残痕，正与那少年挥拳的轨迹完美重合。
这一拳，是谓元始。
腧穴越强大，则灵气运转越为畅达，且其内更会存蓄少量灵气，长此以往，厚积薄发，能力不容小觑。
“这叫甚么事儿？这就走了？”
画面已逝，可洛寒却不觉堕入深思。
便是这般，不知过了多少，不知重来了数次，亦不知挥出了多少拳。
他震惊于小武的这一拳，亦震惊于之前看到的那一幅画面，更震惊于二者终究的完美重合。
而小武，还是保持着一拳平轰的身姿，好久……
“再来！”
声音非常清脆，万古困神阵回声支离破裂。
经脉之上，共腧穴三百六十五个，恰是行周天之数。
命门，中！左拳收至腰间。
这一拳，无任何花梢，这一拳，不以灵气差遣，这一拳，荡尽天涯天涯，定让你避无可避。
洛寒遂然回神，却见面前的光阵之上，满布裂纹，密密麻麻。
而一旦腧穴被粉碎，便划一将经脉拦腰阻断，灵气亦没法进入血脉。
“无妨！再来便是！”
那曾经的光阵中心，一道状若山岳的宏伟身影，呈马步之姿，左拳收在腰间，右臂平伸，右拳紧握。
可他还是未曾停歇，他不信赖，画面中的少年都可完成之事，他会做之不到。
洛寒凝目望去，见状这才长舒一口气。
不时拂过一缕轻风，却携不起一粒沙尘。
右拳直刺，膻中，中！
那身前的高大身影竟在这一拳的拳风之下，被轰得倒飞而出，撞在槐树上。
拳速渐起，且越来越快。
只余下不明以是的洛寒，一脸惊诧的盯着那远去的背影，直至了无踪迹。
一拳，持续一拳，还是如之前那般。
“啪！”
方才那画面中的少年，每一拳皆隔空击在腧穴之上，直至点点荧光完整消逝。
而后双眸微张，右臂缓缓平伸，右拳紧握，一拳轰出。
只见小武竟再次缓缓挥动双拳，且更是双目紧闭，平增诡异。
此时，刚好落日西下，画面定格，略有温馨。
俄然，洛寒的神经蓦地紧绷。
身影终是完整归于暗中，唯那一抹霞光映下，在空中上拖出一道赤色的影。
右拳上挑，廉泉，左拳下砸，血海……
洛寒摇了点头，惊诧未消。
这一次的马步，扎得比他苦修外功那三载最久的一次，还要久出不知多少，双腿早已麻痹无感，了无知觉。
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惊骇，是冥冥中似有所感，亦或数次盘桓存亡间的直觉。
还是如此！
“之前底子就是我想错了，这一拳，意不在此！”
膻中、天府、廉泉、血海、风池、神道、中枢……
腧穴，是谓连接血脉与经脉的结点。
魔影仿佛本色，变幻一道巨掌，横空蔽日，向小武覆盖而下。
“是了，那光点是腧穴！”
当即收摄心神，静如止水，很久，直至那身影如似凝实。
又一拳挥去，稍有公允，身影荡起波纹，未散。
看来，之前那莫名的惊骇之感，便是源自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