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是孤不能人道

“孤，实在，是来求你的。”

秦羲禾微微愣住，她读书未几，想不出甚么浓词艳曲来，憋了好久才想起临水照花人，倾国倾城貌甚么的。

“多谢秦蜜斯。”夙央将鞭子递过来，“孤，已经做好筹办。请吧。”

本来是病恹恹的模样，却平增了几分苦楚的娇媚。

他的意义是，向天下百姓公开他不能人道？

如果他不是太荏弱有力的话，也算得上是不染灰尘的仙鹤系美女人。

“我承诺你。”她说。

秦羲禾第一次见到这么都雅的人。

这类热诚，他竟能忍得下去？

老丞相就算再权势滔天，也是臣子。

“求我？”

他只穿了轻浮长衫，长发散落，轻垂如云。

“孤对太子之位并不在乎，但父皇很难堪，以是来负荆请罪，求秦蜜斯压服丞相大人，不要再逼迫父皇。作为互换，孤情愿向天下声明，是孤不能人道，如许便能保住秦蜜斯明净之名。”

太子殿下来负荆请罪？

“……”秦羲禾哑然。

“天然。”夙央垂下眼，停顿了好久，又蹦出来两个字，“不是。”

那双眼睛平平无波，如一汪深潭。

更何况，她与他，已经结婚了。

“让他出去吧。”她斜倚在一旁，看着太子殿下拿着鞭子，一步一步，以极其迟缓的速率走过来。

这类骚气实足大逆不道的操纵，在讲究君臣有别，伦理纲常的期间，竟也行得通？

青萝将门关好，本想躲在内里偷听，却听到秦羲禾阴气森森的警告声，稍稍阔别了一些。

太子殿下再如何不失势，再如何体弱多病，也没有向臣后代儿负荆请罪的事理。

“你。”秦羲禾歪了歪头。

“孤与你结婚不敷旬日，尚没有伉俪交谊。秦蜜斯是明净之身，你心有所属，孤不想勉强你，以是，想求你承诺，和离。”夙央的声音不悲不喜，约莫是因为哭过，声音里带着小鼻音，听起来竟也怪敬爱的。

夙央沉默了一会，将鞭子递给她。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来负荆请罪了。”青萝拍了拍胸口，深喘了几口气，“现在就在外头，太子妃，您如果不肯定见他，我就将他赶出去。”

“干甚么？”

“先前是孤刺伤了你，不求你能谅解，只求你让丞相大人……”他将头用力往下低，“放弃逼迫父皇废黜太子。”

丈夫向老婆负荆请罪，在这男尊女卑的当代也行得通？

“别曲解。我承诺与你实施伉俪任务。”秦羲禾托着下巴，如有所思，“你这小身板看起来弱不由风，我怕把你打残了。这么美的一张脸，多可惜。”

秦羲禾的手略微顿了顿。

老丞相逼迫天子废黜太子？

那张脸上，泛着一股不普通的白。

第四章：是孤不能人道

秦羲禾愣了好几秒。

“青萝，你退下，尽量不要靠近这里，我与太子殿下有事要谈。”

“你是心甘甘心来请罪的么？”她坐起来，盯着夙央的眼睛。

夙央站在屋子中心，有阳光透过窗棂晖映到他身上，衬得他面如冠玉，恍若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