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海棠姑娘
崔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道：“说吧，我这般年事的人，另有甚么是禁不住的。”
美人姨娘闻言紧紧的蹙起眉。
女子娇眉的声音微颤，柔嫩而潮湿的唇悄悄滑过男人的耳畔，纤纤玉手自上而下流荡在男人的身躯上，终究落在一处柔嫩上。
“本年多大了？”
女子红唇微翘，媚眼如丝的嗔道：“爷，若她这病一日不好，难不成，我就得委曲一日？又或者爷是嫌弃海棠薄柳之姿，配不上爷？”
女子眼中哀色楚楚，数滴清泪滚滚而落，说不出的百般柔媚，万般娇怜。
刘妈妈拍了拍水仙的肩头，四下打量一眼，便消逝在雪夜中。
林西觉得母女见面，即便不非常热络，也得寒喧几句，哪晓得缪缪数语，三蜜斯便扬长而去，留下她拎着个食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爷……”
“姨娘有何叮咛？”林西尽量放缓声音，怕惊吓了美人。
三声短促的拍门声在夕云院响起。
刘妈妈手脚矫捷的顺着那道门缝钻出来，在水仙耳边一阵低语。
水仙缓缓而入，走至床头，不知如何开口。
言毕，又悄悄的道了个福，身形未作半晌逗留，便敏捷拜别。
难堪之下，林西陪笑道：“姨娘，这是三蜜斯亲身为姨娘做的素色点心，姨娘请尝一尝，虽说东西不值钱，倒是三蜜斯的一片孝心。这位姐姐，你且收下。”
“爷，你真坏！”
水仙上前两步，张了张口，瞧见崔氏枯瘦的手，只感觉片字难言。半晌，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不拉的把刘妈妈的话照实说出了口。
“甚么？夫人吐血昏倒？”
高鸢尾听着生母数年来如出一辄的话，连腔调都未有一丝窜改，不由的心下生冷。
海棠掩住眼角倾泻的笑意，红唇贴上了男人的嘴角，悄悄一吻，一把将男人推了出去。
男人揉着女子胸前那两团非常饱满的白腻，心对劲足道：“小妖精，真真是让爷爱都爱不过来。”
朱漆色的大门吱呀一声暴露一条缝，探出一个脑袋，恰是那水仙。
“女儿辞职，姨娘保重！”
未曾闻声身后之人幽幽一叹：“这孩子，眼睛长得真好！”
“爷到时候娶了新夫人，哪还会记得海棠？”
女子又悄悄一叹，这感喟包含着百般无法，万般委曲，让民气神为之一颤。
水仙细心打量着来人，待看清后，低声道：“怎的这会才来？”
高则诚及时掩住了眼中的不耐，放缓了声音，利用道：“宝贝，乖，先回房，我转头来找你！”
如珠玉普通的声音再次响起，林西毫无抵当力，乖乖道：“回姨娘，奴婢姓林，单名一个西字。”
林西对着绝色的夏姨娘，咽了口口水，冷不丁三蜜斯上前一步，让出半个身位，林西直直的对上了美人的眼睛，仓猝低下头。
“等等！”
“既安好，便去吧！”
几声惊叫划破了夕云院的安好。
绿秞描金八宝纹烛台上红烛点点，一旁的炉瓶三事，焚着御赐的百合宫香，似有若无的轻烟异化着欢愉过后特有的味道，更加衬得屋里芬芳袅绕，满室芳香。
林西一脚将将跨过门槛，又直直的收了返来。
屋外的墙角下，一青衣小厮捂住了早已冻僵的耳朵，悄悄的又等了小半个时候，方才猫着腰，轻手重脚的消逝在夜色中。
高鸢尾眸色一暗，定定的扫了院子两眼，悄但是去。
水仙大惊失容。
玉手悄悄翻转，搓揉，直至那处柔嫩一点点变硬。女子嘴角含笑，翻身渐渐的坐了上去。秀发散落在如玉普通的娇躯上，跟着女子轻缓的扭捏，泛动不止。
高府的一处院落里，花木扶疏，光影沉沉。
“如何了，宝贝儿？”
一滴清泪缓缓落在男人**的胸前，男人抬手，擦落女子眼角的泪水，和顺似水道：“她现在病着，你又是她的人，我哪幸亏这时提你的事情。我的宝贝儿，且先忍一忍。”
林西见美人蹙眉，吓得腿一软，忙道：“奴婢辞职！”溜之大吉。
我的个娘哎，我这未经人事的小屁孩竟然都有此反应，那……那……久经疆场的高相，岂不是……可惜，真真是可惜。
“爷若真顾恤海棠，就该替海棠筹算一番，总好过现在这黑不黑，白不白的风景。”
“呯，呯，呯！”
女子悄悄一叹，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上了男人健硕的胸膛，渐渐的打着圈。
“过了年，就十四了！”
高则诚略思半晌，猛的一掀被子，人已经下了床。
林西为了不冒昧美人，文绉绉的说了一段后，把手里的食盒往青衣丫环手上一送，不敢再做逗留，低头便往外走。
饶是崔氏内心料想过很多，也未推测本身从崔家带来的婢女早就与她的男人勾搭在一起。而阿谁曾经在梨树下密意望着她含笑的男人，阿谁拥她入怀，言之灼灼许她一世的男人，竟然只盼着她死。
“爷！”
书房内**渐浓，一室妖娆！
……
“爷，奴婢今儿服侍得如何样？”
“统统可安好？”
“你这个小妖精……”男人含混不清的言语异化着喘气降落响起。
高则诚冷冷的推开她，胡乱套好了衣裳，刚欲迈步，俄然顿住了脚步，回身道：“你且先回房，这几日无事不必往书房里来。”
女子抬首，胸前的丰盈压挤在男人的胸口：“爷，当真？”
崔氏半倚半躺的靠在床头，刚用过药的嘴角还余一丝味涩。暗淡的灯光下，模糊可见她曾经芳华过的容颜。
走出小院，林西深呼两口气，心神尚不决，却见三蜜斯正冷冷的看着她。
……
海棠面色一喜，敏捷披了件衣裳，上前替老爷穿衣。
男民气中起怜，和顺道：“说甚么傻话。你放心，她的身子撑不了几年，等她去了，我定给你一个名份。”
两人悄悄的呆立半晌，刘妈妈掸了掸身上的雪花，焦心的往夫人房里看了一眼，沉声道：“瞒不住。”
林西忙上前陪笑道：“我把食盒交给了青衣姐姐，蜜斯，我们回吧！”
海棠飞身扑进高则诚的怀里，琴瑟昂首，眼中含泪道：“爷，海棠若想你了如何办？”
寒夜阴沉，雪落无痕。
高则诚猛的坐起家，眼中的寒光俱现：“请太医了没有？”
窗外大雪纷飞，北风凌咧；
“夫人，夫人！”
一夜之间，相爷夫人病重的动静传遍莘国高低。
“回老爷，已派人去请了！”
“你叫甚么名字？”
林西心头颤悠悠，搞不清楚这里头的道道，颠颠的跟了上去。
水仙越听面色越沉，眼中寒光尽露。
作者有话说：对不住各位，本日发迟了，在写天翔的番外，入了迷，忘了时候！
男人一把抓住胸前不安份的小手，一个翻身，目光灼灼的盯着身下新奇如百合花一样的身子，低低笑道：“那就看海棠有没有本领拢住爷的心了！小妖精！”
美人红唇轻启，轻柔的声音如同一片羽毛，丝丝挠着人的心，林西只感觉酥了半身。
“回姨娘，统统安好！”
……
一头乌发散在胸前，衣裳半敞半遮，雪肩半稳半现，说不出的魅惑诱人。
“爷说过的话，何时未当过真？”
水仙拴好门栓，急走两步又愣住了脚步。半晌，终是咬牙入了正房。
好久，跟着男人的一声低吼，统统规复安静。
……
崔氏胸口翻滚，一股血腥奔涌而出，似流光从床前倾过，似胭脂晕染了光阴，崔氏缓缓伏倒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