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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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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煜出来时,傅德清的副将徐夔刚出来,盔甲俱全,刚猛威仪。

傅煜侧头觑她,将那份担忧瞧得清楚。

“好。”攸桐笑着站起家送他。

“她不会教坏澜音。”傅煜为这事折腾了全部凌晨,饭都没吃一口,见祖母死揪着不放,非常不耐,“澜音不是孩子,晓得善恶是非,祖母不必多虑。至于魏氏——”他游移了下,状若随便隧道:“畴前当然特别,嫁过来还算循分。她孤身远嫁不轻易,祖母谅解点吧。”

“转头我列个票据给你。”

攸桐却没闲心,见他神情不似平常冷沉冷酷,便问,“你也去瞧澜音吗?”

攸桐没好气,偷偷翻了个白眼,“我是担忧她刻苦!”

见着傅煜,便抱了抱拳,“修平今早又冒寒练兵去了?”

见兄嫂出去,她有点不美意义,搁下碗勺,道:“真没大碍的,喝了郎中的药,吃些粥,感受好多了。”因怕傅煜指责攸桐,还帮着道:“是我昨晚睡觉着凉,今早才闹起来,跟昨日的吃食无关。”

傅煜“嗯”了声,倒是踱步到中间,给攸桐腾处所。

攸桐瞧她那副馋相,甚是无法,“你啊!”

谁知现在却忐忑忧心,脚步微乱。

寿安堂外天光亮朗,傅煜瞧着攸桐,半晌后才有点别扭地挪开目光。

结婚至今,她在被萧瑟时、被他冷厉威压、被苏若兰违逆冲犯时,都能沉寂安闲应对,乃至在过后反将一军,特地到两书阁里挑他的不是。

遂伸手在攸桐肩上轻拍了拍,道:“你陪着她,我出去一趟。”

傅澜音姐弟俩生在高门,不像丫环仆妇耐摔耐打,能麻能辣,肠胃或许养得金贵。昨日吃火锅时,特地调了口味淡的料,又备了碗鸽子汤在旁,好教姐弟俩涮去些辣味。可若傅澜音当真体弱,她今后就不能随便给吃辣菜,免得闹出肠胃炎来,不是闹着玩的。

“是个刺头。”傅煜翻看两遍,眉峰微挑,“却也是柄利剑。”

攸桐没他那么气定神闲,坐在榻边,忙问傅澜音的症状。

将朱勋、老军医和捎带的奥妙舆图交割清楚,已是傍晚。傅煜连日赶路,在都城时费心吃力,傅德清也不舍得他太累,便命他回府安息。傅煜进了府,没回两书阁,倒是两袖风尘,直奔南楼而来。

“孙儿感觉没需求。”傅煜回绝得干脆。

闯龙潭虎穴的事,他已不知做过多少回,这事儿该如何办,内心稀有。

傅煜瞧他行动微跛,眉头微皱,进了屋便道:“徐叔这腿,军医当真没体例?”

遂将那人的经历记熟后收起,又从袖中取出一枚极小的信筒,递给傅德清。

傅煜没担搁,道寿安堂说清楚原因。

姑嫂俩对坐傻笑,傅煜负手站在一旁,心中稍觉惊奇,不知mm是何时跟攸桐变得如此靠近。不过mm并不娇弱,既然旁人吃了一样的东西,没半点非常,想来还是那柿子的原因,攸桐的说法更有事理。

“好!”傅德清看罢线报,甚是欣喜,“这事办完,顺道将老郎中请来。要多派帮手吗?”

傅煜唇角微动,目光落在她侧脸,语气竟带了些许嘲弄,“你也说过,旁人吃了无事,可见饭菜没毒。即便澜音真是吃涮肉而至,也是她粗心,与你无关。”

谁知就撞上了这事儿。

“带到城外练了会儿,活动筋骨。”傅煜幼年经常跟他上阵,对前辈亦存恭敬,见徐夔走路时右脚踏实,膝弯有点伸直,道:“老将军的腿仍没好?”

他身强体健,练兵也极其刻薄,因战事吃紧时需连夜赶路急袭,平素也格外看重夜间练习,经常半夜突袭最精锐的马队,好教世人能随时应敌。这回也是四更天亲身去校场,将最倚重的那支步队拉出来练,完事回府,瞧着天气尚早,顺道来问安。

傅煜行事利落,将手头要事安排安妥,当晚便出发赶往都城。

……

大半个月后,不负重望地满载而归。

……

“不消。”

说罢,以书房有事为由,告别走了。

寿安堂里那点谨慎思,傅煜并未放在心上。

傅澜音这些年饭来张口,从没留意过这些,听得呆住,“另有这讲究?”

徐夔自知傅煜亲率的马队军规极严,他是熬不下来的,哈哈笑了两声,摆手走了。

“嗯,走吧。”傅煜点头,揉了揉眉心。

老夫人原也是听仆妇转述,没召郎中,意似不信,碍着是傅煜查问的,也没多说。只叮咛道:“即便不是吃食不洁净的原因,魏氏也难逃干系。你还需提示她,不得带坏澜音。”

女人家贪吃,闹个肚子罢了,能有多大的事。瞧把她急得!

现在虎将渐老,行动不便,瞧着叫人难受,遂道:“上回我命人探查,都城里有个老郎中,当年也是军医,很会治这些。他的去处住处已查了然,不如派人请过来尝尝。”

老夫人皱眉,神情微沉,“这可不可。魏氏那行事脾气……”

剩下老夫人靠在罗汉榻上,不悦喃喃,“才娶进门几天,这就护起来了还!”

“南边刚递回的动静。叛贼悍勇,朝廷弹压不住,等来岁春荒恐怕更难过。届时朝廷调兵弹压,齐州可着力摸索。我再去趟魏家,先将东南那边要紧关隘的舆图、烽堠、城防总图取来。如何?”

方才老夫人带了成见肝火,事儿也说得不清不楚,现在清净下来,便问攸桐启事。

徐夔年青时勇猛善战,傅煜幼时初入虎帐,也记得他的宏伟英姿。

“唔。”傅澜音跟攸桐几番打仗,晓得她对吃食知之甚多,有点馋嘴后的赧然,只握住她手,不美意义地笑道:“多谢二嫂了。有这票据避祸,就能吃得更痛快了。”

傅澜音喝完药后恍忽睡了半天,这会儿刚醒来,正拥被坐在榻上,喝柔嫩香糯的粥。

这事理傅煜天然明白。

昨日那顿火锅的食材她亲身盯着,鸭血鸭肠不成能出岔子,她是担忧别的——

傅澜音照实说了,因攸桐又问昨晚的吃食,照实道:“昨日在南楼吃得很多,晚间用了碗鸡丝面,当时没感觉如何,可见跟二嫂无关。只是临睡前馋嘴,吃了两个柿子,半夜里着了凉,也许就闹起来了。”

“以是要你亲身去。一员虎将,能抵数千兵马。”

攸桐也没坦白,将昨日姐弟俩吃火锅的景象详细说给他听。

“嗐,别提了!”徐夔四十余岁的年纪,面色吹得乌黑,脾气却爽快,“上回军医开的那些药,没一帖管用,前日请了小秦先生,倒是给了剂好药。不过他也说了,这是多年吹风落下的老弊端,须找极有经历的老军医才行,他不善于这个。他娘的——这条腿可真是带累老夫!转头啊,我到你那马队里去!”

那就对了!

攸桐寻到关键,长长松了口气,“还真是馋嘴!柿子性寒,你昨日又吃了那么些虾滑,两寒相遇,极易闹肚子的。天底下这么些食品,有很多相克,不成同食。这回闹肚子还算轻的,有些误吃了怕是会伤性命,今后可得留意。”

两人在门前说话,里头傅德清闻声,推窗望出来,笑骂道:“老东西,少给修平增乱。”

末端,道:“撤除南楼的人,三弟昨日也吃了些,能顺道去他那边一趟么?他和澜音是同胎双生,虽男女有别,体质想来略有类似。若他也感觉不适,得从速请郎中,我也真就……”她顿了下,毕竟怕姐弟俩真因她而刻苦,手指下认识攥住。

内里墙厚窗窄,稍觉暗淡,却因地处埋没,极适合密谈。

“恰好。”傅德清关上屋门,带儿子进了内间。

他走到靠墙的书桌,从屉中取出一摞写得密密麻麻地纸,让傅煜看完,才道:“这个朱勋很会用兵,先前帮西平王御敌,也很英勇。这回受命平叛,因随行的文官碍事,贻误战机,回京后被人谗言诽谤,进了监狱。若能将他收为己用,可省很多力量。”

傅昭住在夕阳斋带着的小院里。

这话说得,仿佛是她急着推辞任务。

折腾了小半日,腹中还是空荡,他回到两书阁脱了那身冷铁细甲,匆促用过早餐,连眼皮都没阖半晌,便往傅德清的议事厅去。节度使帐下虎将浩繁,兵马银钱都充沛,这议事厅修得阔朗敞亮,巍峨峻拔。

这会儿天气还早,他吃了早餐,还没去书楼,见傅煜竟然带攸桐来看他,不测极了,从速往屋里让。攸桐瞧他活蹦乱跳,问了问,得知傅昭并没感觉不适,稍稍放心,又赶着奔西楼去。

“能试的都试过,不管用。”傅德清叹了口气,甚为自责,“故乡伙在军中卖力一辈子,到现在落下弊端,我却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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