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男女大防
那么第三关,不是书法,便是丹青。
很快,蜜斯去朱家闯关拜师的事儿,就像一股风,吹遍了右相府每个角落,闯关不是重点,可贵的是蜜斯过关了。
“各位公子,我家先生说本日气候酷热,备了凉茶、馒头,请大师都用些,大师用完凉点,就请归去吧。”
朱武今儿喝了一上午的茶水,一阵轻风拂法,吹落头顶的树叶,翩翩而落,在空中划出标致的弧线。“且用午食,到客房小憩半个时候,再闯第三关。”
一个浅蓝袍男人见白芳正值妙龄,不由得猜想起那蜜斯呢,或许也是风华绝代。“身为丫环,就放心你家蜜斯单独去见一个男人,你就不怕……”
“甚么?妍儿去朱家闯关拜师了?”
“朱先生收琅琊公子为弟子便罢,今儿还见了一个小女人,若真收这小女人为弟子,让我等颜面何存,只是不知这小女人有多么本领,竟能得朱先生喜爱。”
未几会儿,下人开了大门,身后跟着两名家奴,提着茶壶,拿着馒头。
青嬷嬷与白菲回到右相府,先去见了虞氏,与虞氏禀明拜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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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稹心有不甘,抱拳道:“这位小哥,鄙人是从蓬安而来,八百里之遥,特地来此拜见朱先生,还请小哥帮手通禀。”
白芳扬了扬头:“哼,我家蜜斯不过是八九岁的孩子,一贯敬慕朱先生,今儿特来拜访。”
白芳拿了糕点和果子跳上马车,牛二载着青嬷嬷与白菲分开了安然巷。白芳在朱宅大门外的榆树下站着,一侧站着几个文人,正在小声地群情着那门上的空缺联匾。
右相府的大丫头,穿着打扮也比小户人家的蜜斯还要崇高。也难怪此人猜不出白芳的身份,只从嬷嬷和朱家门子的言谈中晓得,今儿闯关的另有一个女子。
卢稹顿时凉透身心,他在蓬安也算是小驰名誉的才子,没想在朱武这里碰了壁。
有人大赞:“蜜斯病好以后,便懂事很多,不再玩弄丫头、婆子,并且对得月阁的丫头很好。”
白芳耐着性子坐在榆树下,时不时望着宅门,但见宅内的人出来又出来,出来又出来,如此来去,好一阵儿了,还是不见素妍的身影。
白芳活力,不再理睬那些人,只捧着糕点,拿着生果吃着。
浅蓝袍男人道:“鄙人一番美意,女人何必曲解。”
这但是府里的大动静啊,比那隆冬的雷声更加清脆。
有人看过纸上的绝对,便接踵分开,但终究还是有五六小我留下来。
“不如,试着去联匾上题写春联如何?”
十几名拜访的文人雅士聚在一起,低声群情。听不见说了甚么,但从他们核阅马车和看青嬷嬷的眼神来断,定是与素妍拜师的事有关。
棋,也下过了。
世人围在那边观了很久,卢稹点头轻叹:“没想皇城书院的大才子都在此被拒,我是没有但愿了。”
过了很久,有人过来对白芳抱拳道:“敢问这位女人,出来的那位蜜斯是甚么人?”
世人才知,猜想了大半晌的才女才子,原是个孩子。
如果过关的是江书麒、江书麟,虞氏必然会多念几声“阿弥陀佛”,现在竟然是素妍闯关,还过了一关。
下人拿了葫芦瓢,一瓢泼至联匾上,三两下用抹布擦了个洁净,回身进了大门。
“蜜斯天姿聪慧,又如此用心读书,必然能够过关的。”
素妍施了一礼:“还请朱先生设第三关。”
琴,已经试过。
现在不过是初八,等二十还得十几日。
从宅门内出来一名仆人,手里拿着张纸,三两下就贴在了墙上,只上纸上写着这两个多月来那些精美的绝对,竟有十三个之多。
一向温馨的白芳再也按捺不住:“我家蜜斯的本领多了去。字写得好、棋下得好,画也颇得先生赞美……”
就在右相府高低群情纷繁的时候,素妍已与朱武下完了一盘棋,这一盘棋足足下了一个时候,这对于一个只要九岁的孩子来讲,是难能宝贵。即便最后素妍输了七子,但朱武先生看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份顾恤。
“那门前的空缺联匾到底是何意,只说这是第一关。之前是可砸,现在不能砸,我都来三天了,连朱先生的面都没见着。”
如果这孩子真是闯关,最后还闯关胜利,被朱武收为弟子,让他等如何面对世人。
下人道:“早在我家先生回抵皇城时,便已对外宣布,这几月暂不会晤亲朋。公子若要拜见先生,还比及二十以后再来。”
中午的太阳很烈,天很热,有人分开了。未几会儿,有人叫了卖凉茶的老夫,在榆树底下饮茶谈天。
青嬷嬷笑道:“蜜斯不但去闯关,还获得朱武先生相见,听朱宅的下人说,蜜斯已经闯过一关了。让我们酉时再去接人。”
虞氏初是不测,这会更是猎奇,“妍儿闯关,且还过了,真是奇了。”
白芳道:道:“嬷嬷和白菲先回右相府,我在这里候着。如若蜜斯出来,便能第一眼瞧见我。”
卢稹壮着胆量,令人备下了笔墨,大气凛然地走到朱宅门前,在一边的空缺联匾上,誊写春联,刚写上不到一刻钟,只听大门吱嘎一声,世人兴趣勃勃,当看到下人提着的水桶时,心顿时就凉了一大截。
白芳绞动手里的帕子,到底是与男人说话,显得颇不安闲。“她是我家蜜斯,已经出来一个多时候。”
白菲道:“那不是都到傍晚了,眼瞧着就中午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青嬷嬷想留下来,可本身也进不了朱宅,道:“如此也好,留下一盒糕点,你饿了也能充饥。只是这四周,连个喝水的地儿都没有,幸亏凌晨出门,还带了几个果子,你带上吃。”
白芳忿忿地瞪了一眼,定是这几人想岔了,竟然想到男女大防之事上,心下烦恼,当即骂道:“看你一介墨客,怎也如此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