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疑惑

沈清和看到二人出去，抬起眼睛望望二人，沉声道：“亦风，当时是如何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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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和道：“可知那些被害的，都是些甚么人？”

大宏朝，都城，梁国公府。

沈文飞道：“都是些死士，并未有任何线索。”

沈清和略一深思，沉声道：“这些杀手，到底是甚么人？可有活口？”

三人乃至来不及多看二人一眼，急仓促走进素雅居，二人赶快跟上。

沈奕风道：“我让她们退下了。”

药先生赶快赶到沈文仲身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略一沉吟，探手入怀，取出银针，几针下去，沈文仲才悠悠醒来。

随之，门外一人大步走进门来。只见此人身量甚高，双肩极宽，双目圆瞪，很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风采，一身甲胄已是沾满灰尘。一进门，他便向沈清和行了一礼，唤道：“父亲！”又向沈文仲施礼唤道：“大哥！”

药先生点头道：“老哥哥放心，交给药儿。”

沈奕风面色一肃，沉声道：“退下！”

沈清和转头一见，心中一紧，赶快上前问道：“药女人，素雅……素雅如何了？”

沈清和闻言，双目紧闭不言。

沈奕风轻叹一声，没有答话。

少顷，阁房俄然翻开，药先生徐行走出，眉头紧皱。

一边的沈清和轻叹一声，道：“亦风，送你父亲回房歇息吧。”

沈清和略一沉吟，又看向沈奕寻。

此人便是梁国公府大少爷沈奕风，来人自是二少爷沈奕寻。

沈清和又转头向沈奕寻道：“亦寻，你去寻素雅的房里人过来服侍，亲身去。”

说着，俄然见远处一群人走来，便是老国公沈清和与沈文仲陪着一名风韵出色的女子仓促走来。

沈文飞道：“父亲，孩儿带人已是将那湖底翻了个底朝天，却并未见到素心尸身。素雅的马车已打捞登陆，但传闻马车是前上后下坠下湖去的。按说，素心就算有救，尸身必定仍留在马车内。并且，那马车乃是孩儿部下所做，甚是安稳。水底捞起时，亦是未有任何涓滴毁伤，待略一洗濯仍可普通利用。但，马车内倒是空空如也。孩儿深思，或许半路上，素心就已经坠上马车，并未随马车坠入湖中。孩儿已带人在马车沿途四周检察，却并未有素心坠马陈迹。孩儿又深思，或许……或许素雅已经在半路将素心放下。”

沈文仲醒来，略显茫然的看看儿子、弟弟，俄然看到身前的药先生，也不顾男女之防，一把抓住药先生的手，双眼老泪纵横，却颤颤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沈文飞拱手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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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素雅居的院子里，一大帮下人们慌乱着跑进跑出，一个个如丧考妣的神采中能够看出，定是有大事产生了。

沈文飞、沈奕寻就在中间，赶快一起去扶，各自疾呼道：“大哥！”“大伯父！”

话音未落，门外有下人通禀：“二老爷到！”

沈奕寻眼睛又是红了红，哑然道：“如果我当时……我当时……也不会……”

沈奕风微微回礼，声音哑然的问道：“二弟，mm如何了？”

沈文仲、沈文飞、沈奕风、沈奕寻四人见老国公道在思考，便都噤声不言，一时候厅中只要沈清和的脚步声，连阁房也是沉寂无声。

沈文飞略一沉吟，沉声道：“孩儿无能，未能寻得素心下落。”

沈文仲眨眨眼，但手还是紧紧抓着药先生的手不放。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沈文飞沈大将军，梁国公沈清和次子。

药先生轻叹一声，垂首轻道：“老哥哥，轻恕药儿无能为力。”

这时，素雅居门外，走来一名一袭蓝衫的少年。他身形伟岸，身上的蓝衫有多处已是褴褛的布条普通，一张线条略显粗暴的面庞黑沉似铁，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他一起走来，身上虽称得上是衣衫褴褛，但却未有任何一人敢去拦他，一起下人看到他无不肃立一旁。

出了素雅居，沈清和远远的望了望退思园方向，轻叹道：“也不知文思他们如何了……哎，素心啊，你到底在哪儿呢？但愿你能逢凶化吉……”

沈文仲的老婆，梁国公世子夫人，闺名唤作李淑韵。

药先生对着沈文仲勉强一笑，柔声道：“文仲放心，我虽救不活素雅，但却能让她不死。至于……至于今后如何，但看她造化了。”

二人对视一眼，沈奕风答道：“没有活口。有重伤未死的，但他们齿中藏毒，一旦事败，便吞毒他杀。”

沈文飞道：“已派得力人手在湖水四周周遭百里去寻，但其间去处甚多，还未有动静。”

沈奕寻道：“祖父与大伯父已亲身去请，想来就要到了。”

讶然半晌，沈清和又来回踱了几步，沉吟道：“这……这到底是何人所为？有何所图？太狠了……连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十二皇子……莫非……”

沈清和双目一闭，道：“哎，我不幸的孙女儿。”

沈文飞略一踌躇，轻声道：“是……是宫里的璐妃与十二皇子母子二人，皆已死亡。”

沈清和转眼一看，沈文仲双目紧闭，面上两行浊泪，被沈奕风抱在怀里，已然不省人事。

沈奕寻沉声道：“孙儿见到警讯，便当即单骑去寻。半路，孙儿远远瞥见大姐马车，正在被一群人追击。孙儿仗着马力，追上去击毙追杀者，但却看到……看到大姐马车落水。孙儿下水只救得大姐，但当时并不晓得马车上另有九mm，便带着昏倒不醒的大姐返来，半路碰到四叔四叔母，才知九mm还与大姐在一起，立即返回寻觅，却遍寻不到。厥后，父亲到了，便让我返来。”

沈奕风转眼看了看四个丫环，轻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退下吧。”

沈奕风点头承诺，扶着沈文仲去了。

沈清和转头看看药先生，轻道：“这里，费事药女人了。”

沈清和点点头，看向沈文飞，沉声道：“文飞，筹办一下，随我进宫面圣。”

沈奕寻双眼充满血丝，亦是声音哑然的答道：“大姐……还未醒来。”

待走到素雅居门口，一个青衫的身影一晃，挡在他面前。他眉头微微一皱，昂首看清来人，并未答话。

沈奕风看了看沈奕寻，道：“二弟，这不是你的题目。现在也不是自责的时候。”说着，稍稍顿了顿，“药先生可到了？”

沈奕风答道：“当时，我正在河边。已是用饭时候，九mm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mm便去寻觅。过了约莫一刻钟，我偶然中看到一朵传讯炊火，心中迷惑，但并未轰动四叔和四叔母，自行拜别检察。半路上却碰到凶徒。孙儿打发了这些人后，担忧二位mm，便到处找寻。待孙儿寻到二位mm时，mm正抱着九mm逃命，而追杀的凶徒人数甚众，孙儿难以相顾。便禁止凶徒，令二位mm自行逃命。以后孙儿与四叔四叔母汇合，才知他们亦是遭到凶徒攻击，三位保护一死两伤，但四叔四叔母和二位弟弟都尚安好，只是略吃惊吓。但，二位mm却已不知去处……”

来人拱手一礼唤道：“大哥！”

二人相视不语。

沈清和惊道：“甚么！”

说着，沈文仲也不等他们答复，便回身回了房，二人跟上。

沈清和双目一瞪，急道：“可派人去寻？”

沈清和点点头，沉吟道：“那……那些人可有线索？”

沈奕风道：“我刚去看过四叔、四叔母、四弟和六弟，他们都没事。只是，九mm失落，四叔一家愁云暗澹，恐怕不比我们这边差太多。二弟，我担忧mm，更担忧父亲母亲，不能分开。四叔那边，还请二弟多操心了。”

沈奕寻道：“大哥客气了，此乃分内之事。父亲已经带人去湖边搜索，想必很快就能找到九mm。只是……”

沈奕寻回声而去。

俄然，一边传来一声疾呼：“父亲！”

沈清和急道：“文飞，可有动静？”

药先生略一深思，轻道：“淑韵安好，只是哀思之间，被我下了针，已然睡去了。”

沈文仲这才闭上双眼，悄悄的放开手。

过了半晌，沈文仲走了出来，四下看了看，便向着沈奕风轻声问道：“亦风，素雅房里那四个丫环呢？”

素雅居的正房里，正模糊传出妇人低低的哭声。正房门口，一字排开正跪着四个丫环服色的女孩，各个服饰不凡。她们便是清雅苑的四个大丫环，一向在梁国公府里服侍大蜜斯沈素雅的月岚、月琴、月雯、月眉。这四个边幅也甚是清丽，但此时一个个哭得如泪人普通。

沈清和又看了一眼阁房的门，转头出了正厅，沈文飞在他身后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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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进得正厅，便见沈清和面色黑沉的来回踱步，阁房掩着门，但内里仍有淡淡的哽咽声传来。

沈文仲在一旁轻道：“父亲，二弟已去，必有答案。”

老国公沈清和、沈文仲伴随那位女子――也就是当世名医，名扬天下的奇女子药先生――仓促走进素雅居正房，正房里的哭声曳但是止。沈奕风与沈奕寻并未跟出来，只是以保护之姿站在门口。

沈文仲轻叹一声，道：“你母亲也是迁怒，这又跟她们有甚么干系？如何也惩罚不到她们身上。好了，我转头叫林管家去安抚下吧。亦风，亦寻，你们先出来，父亲找你们问话。”

月岚声音一滞，略一踌躇，哑声道：“是。”便与另三个丫环相互搀扶着一步三转头的拜别了。

四个丫环相互看看，领头的月岚哽咽道：“回大少爷，奴婢……奴婢想留在这里，给蜜斯……”

沈清和一怔，恨然道：“真是一帮死士！”略一思考，又问道：“可晓得那被害的是甚么人？”

沈奕风与沈奕寻二人赶快侧立一旁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