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箭双雕

第二天辰时摆布，凿子带人抬着一顶花轿，将小倩女人从钱员外府上，送到木工司后院。小白没露面，老白和仆人齐正站在后宅门口驱逐小倩。

诸葛黑道：“白梓有了夫人，子墨女人定会恨他薄情寡义，转而钟情于公子。”

凿子道：“下官传闻白大人娶九千岁的义女小倩为妻，小倩是下官干姐姐，白大人就是下官的干姐夫，亲上加亲。”

白梓心想，皇上问这个干吗？“回万岁，无有妻室。”

白梓笑容满面回到木工司后宅，老白问他为何闷闷不乐。白梓说出万岁赐婚之事，老白听罢叫苦不迭，就怕和阉党扯上干系，这倒好，眨眼之间成了魏忠贤的干半子。转念一想，感觉此事甚是蹊跷。万岁赐婚为何选中的是魏忠贤的义女？皇上整天在木工坊，如何会晓得九千岁有这么一个干闺女？

转眼过了十余天，白梓一向未露面，小倩见不到准郎，内心不安。虽说未结婚，可儿已到白家多日，总得见见郎君吧？

老白乜斜凿子一眼，不冷不热道：“尚书大人自有公干，后宅私事，不劳侍郎大人过问了。”

凿子瞥见小倩，晓得有好戏上演，说道：“本官每天和白大人措置公事。”

熹宗内心清楚，别人夸他技术好，纯属恭维阿谀拍马屁，白梓是里手妙手，这么赞美应是发自肺腑。熹宗翻开话匣子和白梓聊起如何打磨的这把盘龙壶。

白梓道：“请他出去。”

却说这日，有寺人来木工司传旨，万岁召见白梓。白梓入紫禁城见熹宗，魏忠贤比白梓先到一步，熹宗让白梓看看新雕镂的一把盘龙壶。白梓细心打量，全部壶体由一条龙而成。龙尾是壶把，龙嘴是壶口，龙纹邃密、栩栩如生。白梓心中替熹宗可惜，天生木工，错投帝王家！

熹宗道：“甚好，就依老厂臣所言。”

凿子碰个软钉子，嘿嘿干笑两声，转成分开后院。老白将小倩女人安排到东配房住下。

凿子一脸奸笑道：“白师爷，白大人如何不来驱逐小倩女人？”

熹宗向白梓道：“朕将小倩女人许配授予你。”

小倩惊奇道：“怪事，自向来到这里，我就没见过白大人。”

凿子假装不明白，用心诸葛黑：“一箭双雕是甚么意义？”

凿子顿时明白小白为何躲着小倩，心中窃喜，再给你添把火！说道：“白大人在另一间屋子忙公差，本官带你去拜见。”

白梓道：“顿时分开！”

老白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诸葛黑听罢凿子提及给白梓提亲之事，拍马屁道：“此计可管束白梓，又能断了子墨对白梓的念想，可谓一箭双雕。”

白梓道：“有件事需求你顿时办？”

白梓找借口道：“万岁，臣刚上任木工司，一大堆差事待臣措置，得空顾及婚事。”

“此计甚妙。”

凿子达到目标，说道：“大人真会谈笑，下官不打搅大人了，告别。”

一句话说的凿子哈哈大笑道：“先生眼睛不揉沙子，明察秋毫。”

白梓有些焦急，“明日小倩过来，爹，这事如何办，子墨如果晓得，我该如何向她解释？”

小倩问齐正和于厨子，为何不见尚书大人？二人装胡涂，一问三不知。小倩问老白，获得的答复，不是大人忙于公事，就是大人入宫陪皇上做木艺。

老白安抚白梓：“万岁的旨意不成违，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幸亏不是顿时结婚。另有回旋的余地。”

熹宗道：“老厂臣有一义女，叫甚么来着？”

魏忠贤在一旁笑呵呵的向熹宗道：“万岁只顾和尚书大人议论木艺，另有件大丧事没奉告白大人。”

魏忠贤一句话提示了熹宗：“对啊，若不是老厂臣提示，朕都健忘这码事了。白梓可有妻室？”

魏忠贤又抢话道：“尚书大人在都城孤傲，可让小倩先去奉侍白尚书，待大人有了余暇，择良辰谷旦与小倩结婚。”

白梓无法，只得跪地叩首道：“谢万岁赐婚！”

白梓发自肺腑赞叹熹宗的技术：“万岁如鲁班附体，木艺入迷入化巧夺天工。”

白梓踌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魏忠贤提示白梓，口气软中带硬：“尚书大人，万岁赐婚，还不叩首谢恩？”

齐正回身出门，不一会，内里传来凿子的声音：“姐夫大人，妹夫给您道贺了。”进书房向白梓作揖。

白梓怒斥道：“一派胡言！”

凿子道：“甚么事？”

看着凿子拜别的背影，老白思忖道：“凿子做木工不可，使坏倒是有天赋，清楚是给你下骗局，不想做阉党喽啰都不可。”

白梓听罢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仓猝道：“万岁，父母早已指订婚事，只是尚未过门罢了。”

眼瞅着一个月了，白梓还未露面。小倩坐不住了，来到前院的木工司见凿子，问他是否见过白大人。

凿子不急不恼：“九千岁已令下官，明日接小倩女人过来，大人家里还缺甚么，有甚么叮咛，下官这就去办。”

魏忠贤道：“回万岁，义女名为小倩，本年十八岁。”

凿子嬉笑道：“不是别人，恰是尚书大人。”

魏忠贤抢话道：“未过门不算数。”

父子二人正正在后院书房揣摩此事，仆人齐正出去禀告：“大人，魏侍郎求见。”

白梓惊奇道：“谁是你姐夫？”

白梓冷冷道：“本官攀附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