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不得善终
现在倒是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方脸男人的猖獗僵在脸上。
那些练习有素的叛军便直直朝着保护兵冲去,虽倒下了些人,却还是让他们冲到木板墙前抓住了弓箭,刀已然从木板裂缝伸出来,砍伤数名保护兵。
该开门了。
保护兵们的刀还未收回,就稀有名叛贼直接对着刀抹了脖子。
第一排的保护兵立即将方形木板抬起,紧紧摆列在一起。
如果拼杀,他们必不会被吓破胆。
方脸男人脸上毫不粉饰狠厉。
第二排保护兵冲上来,木板便交叠放在第一排的盾牌之上,构成一个木板墙。
他带来的有三百多人,比保护兵多了足足百来人,可保护兵只受伤了几人,一人未死;他带来的人死伤过半,残剩的人更是毫无战意,这便是大败。
眼看身前的人一批批倒下,方脸男人便道:“冲畴昔!”
叛军一波一波倒下,鲜红的血染红了府衙门前。
翌日,封闭好久的通府城门迎着东升朝阳缓缓翻开。
那名叛军重重砸在地上,血珠溅起,染红了四周叛军的衣衫。
不待沈逾白开口,周显便将他的下巴卸了。
方脸男人还要脱手,却被甚么的叛军将刀架在脖子上。
府衙大门被翻开,一身绯色官服的沈逾白立于门口,目光超出满脸猖獗的方脸男人,落在残剩叛军身上。
那些长矛齐齐袭来,他们底子有力抵当便身故,更莫提靠近这些保护兵。
站在府衙门口,瞧见那被血染红的地盘,徐直面色惨白。
再无人能昭雪。
那些叛军见到如此一幕,一个个惶恐莫名。
李班头浑身一个颤抖,喉咙却发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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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们便知本身死不得。
只这么一次,便有十数名背叛兵倒地。
周显暗道不好,当即就对保护兵道:“快将他们按住!”
那沉重的城门收回沉闷的吼怒,仿佛在向世人宣布它的重生。
那方脸男人大怒:“你们竟敢如此?!”
胃部翻涌,他竟就在府衙门口吐出来。
现在已到了搏斗,必能将周显所带的保护兵斩杀殆尽!
李班头心中对沈逾白的害怕愈发激烈。
府衙后院关不下这么多人,只能去通府大牢。
方脸男人转头看去,衙门已然紧闭。
他们活着也只是等着保护兵们挪过来搏斗罢了。
“噗噗噗……”
“我降了!”
此话一出,便是将方脸男人等一行人围攻府衙的行动定了性。
背叛军退无可退,几近是被当作靶子射。
待到傍晚,背叛军只剩下百来人,周显才让保护兵停下,又居高临下对着叛军道:“降者不杀!”
现在不过死了三四十人,他们的人数比拟保护兵还是占优。
“通府的城门翻开了!”
“虚张阵容,你们尽数在此,那冯府的粮食就要被烧光了。”
此话一出,本想投降的叛军们均是目露绝望。
他是文官,并未见过这等局面,心中打击不成谓不大。
那些木板沉重,保护兵们并不能随便挪动。可保护兵们每向前挪动一分,少则数人倒下,多则十几人倒下。
“吱呀!”
刀纷繁落地。
沈逾白悄悄看了王虎一会儿,回身回了府衙。
若周显所言非虚,就是用心燃烧勾引他攻向府衙。
方脸男人神情一僵。
两边离得如此近,几步就能跑到,到时弓箭就没用了。
一声吼怒,让得早就吓破胆的叛军们浑身一颤。
方脸男人大怒,便要去砍杀那人,可叛军们仿若俄然全数叛变,个个大喊:“我降了!”
便是仓猝之下将手中刀甩出去,也只是钉在木板上。
周显要在府衙门口围歼他们!
一名叛军背后被捅穿,他扭过甚回看,就见方脸男人拔出刀,对着他的脸劈了一刀。
周显走到他近前,盯着他半晌,便是“哎呀”一声:“真是一将无能害死全军,这些人跟着你当真是委曲了。”
沈逾白道:“凡是有一人不死,背叛之人便一个都逃不脱。若谁能尽数交代,本官必会向陛下讨情。”
王虎却冲出来,对沈逾白道:“大人,我们定会尽快清理洁净。”
沈逾白对着王虎点头。
如此可骇的尸山血海,在大人眼中竟只是脏了……
周显粗大的手指挠挠鬓角,斜着眼看向方脸男人:“你就没想过那火是我们放的?”
在驿站的徐直获得动静后,从速派人去探听。
沈逾白道:“本官为百姓计,为通府计,为我大越计。你食君之禄,却干出此等谋逆之事,必不得善终。”
老鼠们既然都已抓获,算算日子,钦差应当到了。
近两百具尸首,足以用尸山来描述。
木板径直往前压,几人合股抬着的长矛对准前面站着的背叛军又是直直捅出。
他大惊,立即高呼:“突围!快突围!”
方脸男人吼怒:“谁敢降,这就是了局!”
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此前只是占了先机,如何能与他练习有素的兵卒相对抗?
他从未见过如此惨状,那血腥味让他一阵阵犯呕。
方脸男人咬紧牙关,凶悍的目光扫向所剩未几的叛军,怒道:“背叛乃是灭九族的罪,你们谁敢活着,就等着全族陪葬吧!”
王虎便号召着几个大胆的衙役找来板车,拿来运尸首。
若之前的弓箭另有人可挡开,这长矛便只能遁藏,可身边尽是人,又如何能挡。
旋即,无数百姓涌进府城。
“你没机遇了。”
前面的保护兵在裂缝拉满弓,待周显一声“放”以后,箭矢如牛毛般飘向堵在中间的叛军。
挣扎的力度更加小,最后尽数放弃挣扎。
那些叛军已是面色灰白,存了死志。
下一刻,耳边再次响起周显的大喝声:“长矛上!”
保护兵们将活人带走,死人却在府衙门口横七竖八躺着。
“噗!”
此话深深刺痛方脸男人的心。
沈逾白道:“李班头,府衙门口脏了。”
旋即有人大喊:“我投降!我们是临海都批示使司的人!”
一根根成年男人胳膊粗细的树干从木板空地伸出,那被削得极尖的部分直直刺向背叛军,再拔出。
那方脸男人更是惶恐,却毫无还手之力。
被挡在府城外的百姓惊呼。
死不瞑目。
现在有活命机遇,就有人放动手中的刀。
旋即便是肝胆俱裂:“沈逾白,你卑鄙!”
周显大喝一声:“布阵!”
待得知通府有人兵变,已被知府大人安定后,徐直便立即带着人入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