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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运河上的买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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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们走了这一个月,少说雇过三趟纤夫了,真难为了他们大太阳底下赤脚拉纤。转头给钱的时候,你无妨多给他们两个。”小丫头看归不敢看,但自个在这船上就已经热得火烧火燎,绿豆百合汤等等就没断过,想想人家鄙人头拉纤挣命,立时连连点头,随即又蹙紧了眉头道。“传闻从天津卫到通州的那一程更不好走,顺风顺水,一个不好就要五天。”

“这话不消你说,要不是为了这个想当初我早就选了那小子给我的另一条路,跟着叶广去跑tui做事算完!”慧通没好气地抄起茶盏一口气喝干了,这才喇嘴一笑道,“就算真的要翻身复出,不捞一个比总旗大的官,老子还真不屑去干!”

“若单单是我们这些人,不会走得这么慢,但好轻易走一趟北京,这底舱里头不压上满满的货,那也就太亏了。那会儿在南京船埠上装船的时候,魏国公府那条船上端庄备办的各se礼品也就是几箱子,但丝绸杂货等等少说也有几十箱,提及来重量不下于那些五百石的漕船,如何能够走得快?”

“那你究竟带了甚么?”

上层靠近船头的舱房中,这一双小后代正在辩论;同一层靠近船尾的舱房中,两个多年的老友亦是在那儿chun枪舌剑。徐良和慧通是几十年的老友情了,因此即便慧通对徐勋已经近乎于心悦诚服,仍然免不了掏心掏肺地安慰徐良也要给本身留条后路如此,成果这么一晚,徐良免不了就想起了那一座被挖了的坟,当即脸上就黑了,一时竟翻起了旧账。

自从江都一起往北,不过一个月的工夫,徐勋屈指数数,过的关卡就有六七处。要不是前头那艘船桂着魏国公鹿旌旗,没人敢上船盘问,这一起还要更慢。可看着岸上那一队光着膀子下头只穿一条缅裆ku的十几个赤脚纤夫,徐勋就甚么抱怨都没了。

“谁让你几乎坏了他的大事?”徐良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这才扭过了头来,“我可奉告你,到了都城也和畴前的端方一样,你给我让手底下的那些小喽诚恳些,别觉得到了都城就能求起来。之前熟谙你的人还很多,哪怕风声早就畴昔,哪怕西厂今后真的要重开,你也不是那么悄悄巧巧就能洗洁净案底的。

沈悦小小年纪就晓得把si房钱拿出去给李庆娘开米行,这一趟去都城方才按着徐勋的叮嘱把米行转给了徐迢照顾,可见骨子里是多夺目的人。虽说算盘不在手边,可她伸手往虚空里这么一拨,眼睛就一时大亮,立即死死盯着徐勋不放。

“没看甚么,我只是想,这大热的天,实在辛苦了他们。”

“船料和货税应当是多少?”

徐勋滑头地嘿然一笑,倒是故作高深就这么打住,见小丫头恨得牙痒痒的,死缠烂打了好一阵子,他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没有带布匹绢帛之类的物事,而是一批不如何显眼的小玩意,吃水没那么深,以是要不是魏国公府那条船实在是太慢,我们这一起原该要快一些的。”

沈悦开初另有兴趣趴在舷窗上看两岸风景,但十几天下来也是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没了。特别是那些从背面看去几近是一丝不柱的纤夫,她更是连瞧一眼都不敢。这会儿见徐勋用心致志只往那边瞧,她忍不住嗔道:“喂,你都看老半天了,究竟有甚么都雅的!”

徐勋沉吟了半晌,随即就开口说道:“如许,你先让人去刺探刺探火线几艘官船都有些甚么人。等过关的时候,你和四公子不要出面,我去对付。”

徐勋笑容可掬地点了点头,涓滴不在乎沈悦又是叫本身大骗子,又是说本身滑头:“那些爱好钱物的公公大人们,傅公公把礼品都给我备办了齐备,至于有些文官,落下了不送实在不大好。既然如此,礼轻情义重,我奉上一个刻着牵翁诗词的笔筒,可不是最合适的?”

“对付不下来就对付不下来,到时候说不得把姐夫的名头亮出去再说了。”王世坤二话不说挡在了前头,随即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叙道,“要不,叙哥你去走一趟

这一起上徐勋本来还担忧王世坤耐不住xing子要过来,岂料这位魏国公的小舅子竟是在这最是安稳的漕河上犯了晕船,头几天吐得昏入夜地,现现在才逐步好些,可还是不能随便挪动。此时现在,被人放在躺椅上抬到船头的王世坤见徐勋稳稳铛铛走在那晃闲逛悠的船板上,不一会儿就跳到了船尾快步走来,他一时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真遵循端方,顶多几十两充足了,怕就怕那死寺人他子大开。!”王世坤这一趟京师之行是好不轻易才和大姐争夺来的,这会儿昔日的纨侉气度竟是都收了起来,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却又说道,“要紧的是这临清空中上魏国公府影响有限,还不能闹大。”

“这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允,凭甚么你生龙活虎甚么事没有,我就得在舱房里直哼哼?”

“当然带了。”

见沈悦瞪着本身满脸不成思议,徐勋这才讲解道:“我一共只带了好些做工奇巧的竹木玩意儿,加在一块也不值几个钱。值钱的东西是有,但都是傅公公送人的,我都存在魏国公鹿那条船了,那边保护多,再加上傅公公的人另有两个保护在那儿,不怕有人惦记。但这些上头,是南京士林名流,比方章大司成,另有张敷华他们几个新作的诗词名句,遵循本来刻好的,当初我提早了一个月,还多付了银子方才定制安妥,带到都城送人正相得宜。”

同业的魏国公府四少爷徐叙这会儿也跟了出来,听徐勋竟是这么说,他眉头一挑便上前说道:“如果徐兄对付不下来,那又如何?”

为了在途中捎带上沈悦,徐勋先是对王世坤说这么多人一条船不便,魏国公府包了一条大船下来,而他则是让吴守正另找了一条船,除了几个要紧的船工海员,其他都换上了慧通部下那些人,因此沈悦一行三人在慧通护送下夜晚从高邮悄悄上船时,天然毫无轰动。 李庆娘和快意充作了前来投声徐良的慧通找来的仆fu丫头,小丫头却一身男装打扮,没两天满船人就都晓得了徐良这外甥从小被家里充作女儿养,竟落下了一个娘娘腔的名声。

“我如何舒坦了,我儿子的,川……”徐勋的半截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口,一时恼羞成怒地嘲笑道,“要不是呈现如许的偶合,看我不找你算账!”

恶狠狠地抱怨了一句后,见徐勋笑吟吟地递过了一袋腌渍梅,他方才不情不肯接过嚼了一颗,继而就沉下脸说道:“我方才令人去问过了,前头临清关的税监杜公公传闻和建宁侯张鹤龄有些友情,是以得了皇后娘娘青睐,这才谋到了这个位子。他新官初来乍到铁面无si,谁的面子都不卖,船料和货税都是随他一口鉴定,没一个夹带的能逃畴昔。前头已经被挡了好几艘官船了,你说我们该如何办?”

这会儿已经是夏末,贯穿南北的运河天然是分外繁忙。大大阳底下,就只见河面上漕船客船来往不断。固然现在这时节不是开春运河方才解冻的时候,但个别淤塞亦或是顺风顺水的处所,仍不免要纤夫拉船方才气够前行,再加上沿路各处钞关等等,如果没有门路的商户,把南货贩到北边这一起的买盘费,的确比一船货的货值要高出好几倍。

“多谢娘子嘉奖!”

“大骗子,你别单单说魏国公,你这一船莫非就没夹带甚么东西?”

“我如何晓得徐劲竟是个疯子,竟然能把事情做到这份上!”慧通被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柱不下来,当即一拍桌子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们爷俩好,长房那几小我留着,有朝一日铁定会成了祸害,还不如用这个绝户计一块除了,傅公公一怒,他们没一个能有好了局。这是不测,不测你知不晓得?再说了,要不是这么个不测,你能像眼下这么内心舒坦?”

两端说得正热烈的时候,船上各处的人俄然只感觉船身一震,继而竟是缓缓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几小我就都出了舱房。倚着雕栏的徐勋探头一看,却只见火线又是一处税关,十几个税丁不由分辩拦了好些船下来,此中很多乃至是官船。目睹临时动不得,徐勋正暗自考虑如何回事,等了好久,前头那艘船便搭了长长的船板过来,说是王公子请他去叙话。

“人家送礼送丝绸,你却送这些不值钱的玩意?”沈悦几乎没把眸子子瞪出来,可下一刻就蓦地觉悟了过来,当即指着徐勋叫唤道,“你这个大骗子,你这是给南都城那些老先生们造势,也是用他们给你造势!你真滑头!”

“这就是了,好事办功德,要不是发明那具棺材空空如也,你们就算是父子相认了,相互内心头也会都留下芥蒂。现在可好,全都结了,要说你应当好好感谢我才是!”得理不饶人的慧通见徐良强自扭过甚去不睬他,他冷不丁又重重一拍桌子道,“要说亏损的是我才对!按辈分那小子如何也该叫我一声伯父的,成果倒好,老子前次美意办好事,还给他低三下四地赔罪,这世道真是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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