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神功无敌
莫大暗叹小尼姑不知深浅,实在是成事不敷败露不足,面上倒是苦笑不已,接着对任我行说道:“以任教主的武功和身份,我五岳中怕是唯有左盟主、岳盟主才有资格与你比武……任教主又何必自降身份,非要难堪我们这些部属?”
莫大正欲开口,却不想定逸抢先道:“那可一定,你这魔头也就敢在背后自吹自擂,如果当真对上左盟主或岳盟主,指不定死很多丢脸……”话未说完,又被定闲、定静拉归去。莫大却在内心立时收回方才抱怨小尼姑的话,暗赞她此言妙极。
掌力击在地上,直似火药爆裂,灰尘碎石迸射,枯枝败叶纷飞。
明悟了此中关窍,莫大天然不肯让任我行“奸计”得逞,继而悄悄深思,何不试着迟延时候?便对任我行道:“我们师兄弟二人联手在任教主掌下也撑不了几招,就算加上恒山派三位师妹,怕也绝非任教主敌手,此战不打也罢……”
正在此时,不远处的树林里连连暴起数声惨叫,任我行手上不由微微一顿,随即神采一变,立时舍了莫大、刘正风,回身奔腾而起,直奔惨叫声来处而去……
任我行哈哈一笑,声若洪钟,直震得周遭万千枝叶刷刷作响,这才浑不在乎的摆摆手,豪气自大道:“无妨,无妨……甭管你五岳之人当前脱手,还是背后脱手,本座一力接着便是!”说着,任我行扭头看了看向侧面不远处一株大树根前,正被刘正风扶起的莫大,只见他嘴角溢血,右手还紧捏左肩,明显受了不轻的内伤,并且左臂脱臼,已是战力大损无疑。便又看向定闲,饶有兴趣的道:“恰好方才见地过了南岳衡山派剑法,现在就尝尝你北岳恒山的斤两。你们一起上吧!”
莫大神采大变,惊喝道:“任教主,这……”
任我行毫不踌躇的旋身出掌,两手一左一右分袭莫大、刘正风,仅是一式普浅显通的“双龙出海”。
定闲并未回应刘正风,反而对着任我行合十见礼,“阿弥陀佛!贫尼救民气切,这才背后脱手,还望任教主包涵……”在之前的行进阵型中,恒山三定紧邻着衡山世人,因此在开战以后,很快就发明衡山派堕入苦战,立时猜到莫大、刘正风二人怕是遭碰到了魔教主力,情势极其不妙,便仓猝赶来援助。也是刘正风命不该绝,千钧一发之际恰被率先赶到的定闲救下。
恒山剑法固然长于戍守,同时能够以绵里藏针诀反击敌手,但若敌手的力道强猛已极,剑法的戍守毕竟会被刹时攻破,更何谈反击?
但任我行既已脱手,天然不会只是这类中看不顶用的虚招,但见他飞身直进,趁着定闲、定静分开的当口,快速跃往定闲而去,同时双掌一上一下,齐齐发力猛击,两股浩大劲气奔涌,立时远远罩住定闲的身形。
任我行双掌横推,浑厚的掌风等闲的将莫大斜刺而来的细剑荡了开去,继而狠狠拍向其上身。
实在,在之前的一番比武当中,即便莫大处于绝对下风,乃至能够说是被任我行玩*弄于股掌之间,但他见地不差,又心机周到,已然模糊发觉到,任我行的功力固然强的惊人,但却好似是突然暴增所得,并不能像平常按部就班所修炼出的真气那样切确掌控。其一拳一掌看似劲气勃发,势不成当,却也有几分像是劲气不由自主的奔腾外泄之兆,更不能收放自如。这般表示,与其武功境地完整不符。是以,莫大猜想,他与刘正风师兄弟二人之以是能够在任我行部下支撑很久,绝非如任我行所说那般是为了见地他们的衡山剑法,而是任我行借着与他们师兄弟二人比武之机,试图尽快适应本身暴涨的功力……之以是如此,在莫大想来,不过是任我行顾忌到以后与左冷禅、岳不群那等妙手对战之时,很能够会被他们抓住这一马脚!
任我行神采完整冷了下来,怒哼一声,道:“也罢,定逸小尼姑,本座就放你去寻觅左冷禅、岳不群来此!至于他们四个,便留下来陪本座好生靠近靠近……”依任我行之刚愎狡猾,他本不会被人如此等闲就牵着鼻子走,但他新近修炼吸星大*法,沉浸在功力暴增的畅快当中,表情垂垂失守,意志开端迷乱而不自知,只想着以环球无双的功力,摧枯拉朽般击败左冷禅、岳不群,大展他神教教主之威,以后再荡平武当、击败少林,称霸武林……
但闻嘎嘣脆响连缀,定静手中的长剑竟被任我行的刚猛掌力寸寸击断!
见得任我行掌力如此刚猛无俦,威势赫赫,莫大四人齐齐变了色彩,心中第一次涌起左冷禅、岳不群恐非此人敌手的动机……
“呵呵……”任我行怒极反笑,目露杀意的盯着恒山三定,“你想找死,本座能够成全你!”
莫大见任我行如此托大,便也放开顾忌,让刘正风搭把手,咔的一下接好左臂的骨骼,微微活动了一番左手,只觉阵阵刺痛或麻痹不竭袭来,就晓得左臂在短时候内没法出招了。
“哼!”任我行不耐烦的打断莫大的套话虚辞,直言道:“要打便上,你当本座还怕尔等围攻不成?”
定闲、定静固然对莫大的悲观反应颇感诧异,但她们生性沉稳,大智若愚,自不会冒然加以指责,倒是刘正风和定逸对此非常不忿,而定逸心直口快,更是直接喝道:“莫师兄,我五岳之人一身正气,死则死矣,风骨却千万不能失,何必向这大魔头服软?”定闲、定静怕小尼姑再说下去就要完整触怒任我行,赶紧拉住她。
但莫大、刘正风却神采惨淡,在他们眼中,这掌劲大气澎湃,势不成当,瞬息间便轰但是至,逼得二人胸口沉闷,气味淤塞,本来聚气刺出的长剑,此时却显得后继有力,千万挡不住将要临身的掌力。
嘭……
来人身材娇瘦,一袭朴实缁衣,探手接住长剑,腾空一个轻巧的翻转,卸去长剑上的力道,翩然落在任我行身侧不远处。
莫大携着刘正风上前,对着任我行道:“任教主武功高绝,我南岳衡山、北岳恒山无人不平,只是正邪不两立,此番我等便厚颜……”
见此,紧随莫大打击的刘正风不由惊呼一声,“师兄!”手中刺出的长剑是以稍稍一缓。
定闲看了莫大一眼,见他微微颌首,便回身小声劝住定逸,让她前去处左冷禅、岳不群求援。
定闲心知以自家的功力与任我行相差太远,绝难抵挡这类势大力沉却又躲无可躲的狠招,便对任我行的双掌视若无睹,身形不退反进,手中长剑直击其胸腹关键,竟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模样!
数息之间,定闲、定静已被制住,而离此数丈的莫大、刘正风却才将将跃至此处。
任我行见此,嘴角微露嘲笑,双掌劲气回旋,夹攻定闲长剑,只闻叮的一声脆响,长剑穆然折断。任我行右手敏捷化掌为指,点中定闲肩上穴位。随前任由定闲瘫软倒地,他又左掌后圈,以九天神掌之法积储劲气后敏捷推出,方才好抵住定静从他背后刺来的长剑,继而手掌微震,再次发力推动。
莫大见此,暗叫要遭,同时非常迷惑,任我行的反应如何看都有些过激了!只得赶紧挽救道:“任教主多么样人,却与一个小女人斤斤计算,在气度上可就输了左盟主、岳盟主不止一筹。传将出去,还不知令江湖众豪杰怎生嘲笑……”
任我行天然也瞥见了二尼,却只是不在乎的嘿了一声。
未等定静从惶恐中反应过来,任我行紧接着化掌为爪,一下扣住定静脉门,内力一吐,定静也步了定闲后尘,缓缓疲劳在地。
如此小觑几人之言一出,莫大城府内敛,定闲禅功深厚,自是无动于衷,而尚另有些年青气盛的刘正风可就目射怒光,恨恨咬牙,欲要上前搙战,却被莫大伸手拉住。刘正风转头看向莫大,却见其目光望着定闲来时的方向,刘正风顺势看去,便见定静、定逸二尼正在树林中发挥轻功奔腾而来。
“休得啰嗦……接招!”任我行一跃而起,朝着定闲、定静忽地隔空劈出一掌,彭湃掌力霹雷作响,炸裂氛围澎湃而去。
刚开端,任我行还暗觉风趣,他常日所见的神教中人,皆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心有城府之辈……怕是只要不谙尘嚣的尼姑庵,才气培养出小尼姑这般纯真朴重之人。只是,小尼姑最后半句话到底戳中了他的忌讳,他可不就在岳不群手中吃了很多闷亏么?
任我行试过了莫大、刘正风的武功,只觉不过尔尔,已不将他们放在眼中,却不知竟被莫大看破了几分他的实在企图,正暗施算计。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此时眼看莫大姿势放得如此之低,猜想莫大不过是想用缓兵之计罢了,倒也不为己甚,傲然矜持道:“就算左冷禅、岳不群来此,也救不得你们五人!”
以任我行现在之绝顶功力,耳目聪敏非常,自是闻声了小尼姑的讽刺,不由神采更是丢脸,却也矜持身份,强忍着未曾发作。
任我行的神采垂垂阴沉下来,掌中劲气鼓荡,勃勃欲发,怒喝道:“本座就先拿下你们,让你们好生看看,待会儿左冷禅和岳不群是如何死在本座掌下!”
定逸听得此言,从两位师姐身后探出脑袋,横眉冷眼道:“谁要你放?我偏要留在这儿,你要杀便杀,何必故作姿势?”
刘正风方才几乎丧命,此时不由对前一刻临阵用心之误悄悄自责,强自按耐住后怕,赶紧跃身而退,阔别职我行,同时看向救了本身的来人,脸上一喜,呼道:“定闲师姐!”
任我行正欲脱手,闻此不由悄悄蹙眉。毕竟,莫大自家开端提及了泄气话,他总不能反过来为莫大五人打气吧?
此时,定静、定逸赶到定闲身边,定静随定闲一同谨慎的盯着任我行,而定逸却对莫大、刘正风二人的狼狈姿势悄悄吃惊,随即直愣愣的打量着任我行,似要看出这魔教教主究竟有何本领,能够将莫、刘二人等闲击伤。
任我行只得返掌后扫,掌劲喷薄而出,隔空将飞射而来的一柄长剑稳稳抵住。那长剑兀自震*颤不已,竟未被立时击落,清楚是被人注入了深厚的真气,才气与任我行的薄弱掌力临时相抗。任我行手掌一震,劲力再吐,刹时击散了剑上所附的真力。长剑受力蓦地一弯,随即便以比来时更快的速率弹射归去。
莫大身形诡异的明灭,却还是没能完整避开,被掌风边沿扫中肩胛,只觉似被一股阳刚大力猛击,肩头一痛一麻,便身不由己的向后跌飞。
刘正风看出定闲面色凝重,似在尽力防备着任我行,便心有默契的回身跃向莫大方才跌落之处。
定闲、定静只觉劲风劈面,触肤生痛,立时神情惶恐着分开躲闪。
待得小尼姑走远,任我行不怀美意的扫视着莫大、刘正风、定闲、定静四人,冷冷道:“既然左冷禅、岳不群未至,闲着也是闲着,本座干脆就见地见地北岳恒山的剑法……”说着便聚气提掌,蓄势待发。
定逸固然心中不肯,但向来未曾违逆师姐之意,此时也只好怏怏的领命,但在解缆分开之时,却还小声嘀咕着:“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甚么不怕左盟主、岳盟主,还不是留下师姐和莫师兄他们做人质,好让左盟主、岳盟主投鼠忌器……”
任我行抓住机会,猛地探掌拍中其长剑,嗡地一声颤响,长剑便即折断,任我行另一掌紧随而出,便要取其性命。却不防身后俄然响起利器破空之声,同时传来一声清喝,“任教主掌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