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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松风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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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咎了……”余沧海也不客气,直接出剑疾刺,剑至半途,便已化作无数青蒙蒙细影,好似千百根松针暴风暴雨般齐射,将岳不群身前大穴尽数覆盖在内,真假不定的剑光令人难以辩白清楚他终究究竟要攻向那边……

但见余沧海连退三步,每一步脚掌分开,夯实的黄地盘上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足迹,第一个足迹上因两次卸力而深达两寸,第二个足迹也有寸许,第三个还在余沧海脚下,看不逼真,但也没过鞋底……

“呼哧……呼哧……”余沧海深呼吸两次,缓过气来,问道:“可要余某脱手对于峨眉金光上人?”虽是发问,语气却甚是必定,他不是笨伯,从岳不群方才剑招、掌法的路数看来,似有几分峨眉派的影子。毕竟,青城、峨眉同为蜀中大派,离得又近,多年来免不了恩恩仇怨,他青城派对峨眉武功的熟谙程度,绝对超出了岳不群不止一筹,而岳不群方才脱手的招数,固然表里气势皆像极了峨眉武功,但详细招式最多只要三分形似。当然,凭着岳不群现在的武学成就,只需研讨下峨眉武功路数,就算没有详细招式,一样能够将本身所知的近似招式阐扬出极其靠近的结果和能力……此时余沧海身上破褴褛烂的衣袍就是证明。

余沧海脑袋一嗡,给雷得外焦里嫩,七荤八素……他本想问问是不是本身听错了,却又俄然想到一个能够,神情一震,向岳不群躬身一礼,踌躇着说道:“余某此前任打任骂,任凭中间调派……至于小犬余人彦,脾气恶劣,不堪培养,只怕有辱华山门楣……”他很清楚,本身儿子的资质相称普通,但却不敢直说,毕竟对方方才说了余人彦“资质上佳”,他也不能不给面子的硬顶。

第一击,余沧海只觉对方剑上的劲气柔韧绵密至极,本身剑上的内劲用尽尽力也难以攻进分毫……第二击,他更觉对方劲气似是被激愤的蟒蛇,猛地弹出利牙――一股似凝如钢针般的劲气钻破他的内劲,顺着长剑通报到他手上、身上,逼得他赶紧使出松风剑法的心法法门,如虬髯老松受劲风吹拂普通上身轻颤摇摆两下,下盘仍旧稳如盘石,便将对方的劲力卸到泥地上,双脚不由微微下沉……第三击,对方内劲一化为七,虚真假实,难以感受清楚,虚者恍若泡影,一触即逝,却能哄人用心分力,实者如同牛毛细针,柔韧而又锋利,即便他谨防死守,也仍然被三道内劲冲破防备,侵入体内,直奔他【膻中、神藏、神封】三大抵穴而去,余沧海只觉这剑上劲气攻敌之套路似曾了解,忽的灵光一闪――这是泰山派绝招【七星落长空】。只不过,泰山派的人功力寒微、剑术也差,这招使将出来只能以剑气、剑光远远罩人七大抵穴,虚真假实,惑人耳目,仅最后只一剑疾刺实际伤敌,而岳不群此招倒是化外而内,表面只平平常常一剑刺出,内里倒是劲气一化为七,虚真假实,只要敌手与岳不群剑刃相触,内力相接,便即中招,若无深厚内力护体,必将于「膻中」、「神藏」、「灵墟」、「神封」、「步廊」、「幽门」、「通谷」这七大抵穴中的肆意一至四个遭到内劲重创,非死即伤。便是现在,余沧海再次发挥松风剑法的卸力之术,身*躯既快且急的摇摆三次,仍旧难以稳住身形,沉不住下盘,不得已向后退去……

实际上,五岳当中,华山立派最久,自北宋全真教分支立派,南宋时已很有范围,至今已有近四百年;其次是泰山派、衡山派,在南宋立派,至今也有三百余年;最后是恒山、嵩山元末时立派,至今也有近两百年。凡此各种,绝非甚么崛起时候尚短,家底不如昆仑、峨眉、崆峒三派。这“近六七十年”说得是五岳缔盟的时候,而非五岳各剑派鼓起时候,令狐冲不明就里,连这二者都混合不清,该死被忽悠着当了打手。

哧……

而现在的江湖实际就是,昆仑安于西域偏僻之地、崆峒窝在甘肃,都是中原武林的边沿,在本地确切财雄势大,恐吓一下浅显江湖客,但在故意人看来,不过是普通般的一流门派,而峨眉居于蜀中,安于天府之国的充足,并且峨眉掌门向来不是和尚就是尼姑,于江湖权势参与不深。这三派,现在在江湖上厮混的弟子并未几,其门中皆因耐久安乐,淡忘了江湖斗争的豪情,固然看似权势盘根错节,深切本地各阶层,实际上门中妙手的武功程度降落的很短长,远不如五岳和魔教频繁厮杀熬炼出来的妙手,是以并未被任我行、左冷禅、岳不群等人放在心上。这也是岳不群敢伙同余沧海对峨眉派脱手,而余沧海也无所害怕的启事。

“不急不急……”岳不群慢悠悠道:“公子虽入华山,到底还是青城派掌门嫡子,怎能不会青城绝学,鄙人情愿代庖传授,只苦于没有青城秘笈,这……?”

看来剑凶悍,仿佛会抢先一步刺中本身,余沧海面色一凝,这一刺似有三分像是些华山剑法中的【白虹贯日】,又有些像嵩山剑法中的【开门见山】,但能将直刺之剑使得如此气势凝而不发倒是他平生仅见。余沧海晓得这是对方迫他硬碰,摸索他的功力,刚好他也有摸索对方功力之意,便将长剑化虚为实,运足内劲与对方长剑连击三下,叮……叮……叮……

余沧海神采丢脸,握着长剑的手第一次紧了又紧,毕竟没敢脱手,只得强笑着道:“劳动中间亲身传授青城武功,犬子何其幸哉!……余某及犬子感激不尽,秘笈自当奉上!”

岳不群还模糊记得武当冲虚在令狐冲面前提及五岳和昆仑、峨眉、崆峒,说五岳是近六七十年才崛起,而昆仑、峨眉、崆峒这三派立派数百年,时候比五岳剑派长,家底比五岳深厚……实在是在混合视听,欺负令狐冲不体贴江湖权势,糊里胡涂。

不过,岳不群另有深意,并未就此停止,而是将剑上内劲减弱些许,估摸着与余沧海的功力差未几后,又主动挺剑反击。

此情此景,余沧海并不料外,只不知岳不群用了几胜利力……而岳不群反倒对余沧海能将松风剑法的卸力之术用得如此精熟稍稍有些惊奇,对于他的内力深浅倒也有了计算。

余沧海已经必定了对方明着收本身儿子入华山,公开里截留儿子为人质,逼本身当牛做马的用心,打心眼里是毫不甘心,但情势比人强,晓得本身谢毫不得,略一沉吟,俄然面前一亮,笑着道:“小犬能得中间青睐,真是三生有幸!”

岳不群直言道:“我们此后亲如一家,天然要多多合作,就不知余观主的武功到底如何,能够出得几分力,分得几成红利?”

岳不群晓得余沧海言下之意,是想让余人彦拜他为师,但他对于华山传承大事早有定计,怎可等闲招收一个资质浅显又出身庞大的弟子,便点头道:“余观主放心,只要入得华山门墙,长辈们自当一视同仁……”

岳不群微微点头,晓得余沧海说的是真相,但在他看来,只要没能将剑法练到现在的左冷禅、任我行这等窜改自如的境地,终归难以将剑招中马脚的影响降到最低,只要出其不料的使出一些针对性的招数,便可将之击败或杀死,就像思过崖石壁上魔教十大长老破解五岳剑法的取巧体例一样。至于金光上人是否将峨眉剑法绝技练至大成,可否窜改自如,实在按照金光上人在江湖上名声和职位的凹凸便可预算出来――金光上人身为峨眉掌门,名声职位比二流门派的掌门天然高出很多,比之现在的衡山莫大、恒山定闲、泰山天门这些浅显一流门派的年青掌门也强出很多,但比之与他平辈的莫大、定闲、天门等人的徒弟们倒是稍稍差些。可见,金光上人在一流妙手中就算不是垫底,也强不到那里去。只等余沧海和莫大、定闲、天门等人年纪再大些,武功天然就会垂垂追上、乃至超越金光上人。

斯须,岳不群左手化掌击出,掌剑并用,更让余沧海情势宽裕。但见其右手狠辣剑法不断,左掌时而飘摇不定,掌力忽吞忽吐,时而横冲斜劈,招式当然出人料想,掌力更是斩钉截铁,时而掌化周遭,动静相协,掌力虬然刚毅,时而招式轻飘飘似漫天飞雪,云遮雾绕,实在掌力却又柔韧沛然……

余沧海眼角抽了又抽,必定了本身的猜想,华山派是要把手伸进四川蜀地,之以是要本身脱手对于峨眉派,不过乎是顾及王谢朴重的名声,不想落个虎狼凶名……但晓得了对方的目标,余沧海反而松了口气,毕竟有操纵代价的才是棋子,没有效的只能是弃子,看似一字之差,实则存亡之别。至于名声,自从在四年前被岳不群一招击败,本身的名声早就不堪入耳了。并且,余沧海本身也并不在乎名声这类虚幻之物,反而更在乎实实在在的好处,比如甚么秘笈啊,甚么剑谱啊,是以沉吟着说道:“去岁余某功力大进后,曾与峨眉金光上人试过招,内力上我二人约莫伯仲之间,只剑术上我略逊他半筹。但他年事不轻,武功进步迟缓,现在我剑术大有进境,估计不差于他……即使如此,我想要击败他已是极难,更何谈杀死他?”

岳不群面前一亮,心知余沧海此招已得青城派松风剑法的真意,这一刺轻灵而有劲,已颇具剑术宗匠气度。当下提起三四成胜利力,精纯灵动的氤氲紫气化作柔韧劲气灌注长剑,带起紫蒙蒙剑影中宫直刺,以比余沧海更快的剑速攻贰亲信。

余沧海固然绝望,倒也能够接管,“一视同仁”就是表示会经心传他儿子华山武学,当下挤出几分笑容道:“此后就是一家人了,还请赏光往松风观小酌一杯……”

岳不群笑道:“无妨事……华山传承悠长,门规森严,总不会连个小孩子都调教不好?”

余沧海听明白了,对方这是要看看他的武功,预算他的代价和办事才气,恐怕他和他儿子此后在对方面前的职位凹凸,都还要看他本身能有几分本领……一念至此,余沧海也不在畏畏缩缩,既然对方不杀他,倒不如趁此良机,看看他与对方到底有多大差异?当下一震长剑,摆了个青松迎客的姿式,道了声“请……”,却见岳不群摆了摆长剑,表示他先脱手。

岳不群点了点头,缓缓抽出腰间长剑,余沧海吓了一跳,双手连连摆动,后退着问道:“这……这……这是何意?”

“呵呵……”岳不群可贵的嘉奖道:“到底是一派掌门……武功和聪明就算不是金字塔上最高的尖端,好歹没出错到塔底地下室,还算没拉低以是掌门人的均匀程度线!”

岳不群收剑归鞘,怡然立定,看着汗出如浆、狠恶喘气的余沧海,悄悄摇了点头,叹道:“固然算不上太对劲,倒也勉强能用……”

余沧海早已满头大汗,身形一退再退,就算极力保持剑招章法,左手更以摧心掌互助,也不免暴露大大小小的马脚,不过百余招,他身上便已被击中二十多次,剑痕累累,掌印横陈,幸亏岳不群每次都是点到为止,一触即收,只划破他衣衫而未曾真正伤他,不然余沧海早已弃剑认输,跪地告饶了。

这一次,岳不群并没有再用五岳剑法,而是换用了一种余沧海更加熟谙的剑法路数,出招间兔起鹘落,迅捷五伦,守势连缀不断,尽是招招致命的凌厉毒着。余沧海用出浑身解数,尽展松风剑法的精美招数抵抗化解,却仍被迫得不竭闪躲、后退,几近觉得岳不群变了卦,当真要取别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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