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鲤鱼旗
陆鸿身上顿时一凉,面前乌光一闪一只铁锤般的拳头已经砸了下来,同一时候陈禹化光而至,四指一并便如同刀锋般刺下。
“当”,
陈禹离水而出,再次祭出炉鼎,手掌一拍,巨大的炉鼎便翻转过来,剑气直直的射入炉鼎当中,却好像泥牛入海普通,剑气连同那股寒意一同消逝,再看陆鸿身外的海水已经冰消雪融,海水众多起来,他所置身的海面完整成了一个庞大的涡流。
“朝阳山的人?”,
“朝阳山洪锦”,
“霹雷”一声巨响,巨浪所化的大手蓦地压在两人身上,却听陆鸿哈哈一笑,身形向下错开了两寸。
陆鸿左手五指曲勾,太极印闪现于掌心,右手二指并起,阴寒的剑气透出指尖,下方的水珠顿时冰封成一粒粒冰珠坠落下来。
“他们二人是你的师弟、师妹?”,
“太阴神剑”,
陈禹冷哼一声,长身直落。
洪锦也在第一时候落入水中,他一如水水面下一道道波纹就分散开来,跟着便化出一道道惊波巨浪,渡厄海下的海怪已然堆积,就待这一时而动,瞬息间便吼怒着跟着巨浪向陆鸿卷去。
陈禹托着炉鼎飞身而起,跟着身子一转倒扣而下,鼎中轰然一响,一股火浪狂涌而出,从上空怒卷而下,全部海面在一瞬之间沸腾起来。
离那古怪的大旗稍远了一些,他体内监禁的力量也弱了少量,见体外紫气稍散,陆鸿手掌一拂运化太极,绵绵无尽的太极之力从体内涌出,化消那旗阵中源源不竭的监禁之力。
“出剑吧”,
陆鸿迅如飞凫的一剑点出,剑气所过之处寒冰也随之伸展,两只海怪当即被剑气洞穿,森寒至极的剑气涓滴不断,剑气直指洪锦。
只是两寸,但这奥妙的窜改却使得两人刹时攻守易势,本来是陈禹不吝本身与陆鸿一同接受这道掌力也要把疆场转移到水中,但他这两寸的偏离却使得这掌力超越六成的重力都压在了本身的身上,那一刹时,即使是他的体格也不由得一震,而陆鸿体内的灵气已经再次冲撞而出,完整离开了他的涡流,足尖一点便顺着巨浪飞了下去。
“炼化森罗”,
“在水中,你们的胜算会更大吗?”,
水波凶凶,重重灵力分散而来,当那重楼锁关的灵气上涌之际陆鸿只感胸口一闷,体内的灵气突然滞塞,身材也被监禁住,再看下方水波已经泛动开来,四周八方的海水朝着旗杆堆积而来,滔天的巨浪冲飞而起,独自没过他的头顶。
红色的大旗顶风招展,旗杆放大到碗口粗细,三丈是非,悍然破浪而出便掀起滔天的巨浪。
陈禹硬受陆鸿一剑,身前的衣裳已经被切开,但身上却殊无半点伤痕,只是溅起一片火花,他冷哼一声,满身灵气涌动,身外的涡流扭转的更急,将陆鸿紧紧吸附于此中。
朝阳山历代弟子都有山,水,天三个分支,山系一脉管路中走兽,水系一脉管四海游鱼,天系一脉则管空中飞禽,陆鸿交过手的古千阙和殷盈便分属于山系和天系,而洪锦附属于水系一脉,比之古千阙和殷盈,他不但融会了水魔兽的灵魂,还能御使鲤鱼旗操控四海中的游鱼水怪,如果到了水中更是能哄动千层怒涛,势如海潮。
洪锦并没有起火,笑道:“面对我和陈兄还能谈笑自如,出言调侃,东胜神州的年青人倒也不是全无胆略的;但现在你在我的鲤鱼旗下,光凭巧舌如簧怕是没法脱困”,
“那便如你所愿”,
他本就意不在伤人,灵气尽发之时抬眼看向从空中盖将下来的那只巨手,嘴角勾起,暴露嘲笑。
“哼”,
他二指一勾,水中便“哗啦”一声又升起一道巨浪,巨浪沸腾,当空化作一只大手,以澎湃无匹的气势盖了下来。
波浪中的青年抱着双手踏在水浪上,一头披肩长发随风而动,刀眉之下如星斗普通的眸子盯着陆鸿。
洪锦忙加催掌力,欲要一举击毙面前的劲敌,却不料陆鸿俄然收起太极印,力贯满身,“哗”的一声摆脱水涡的庞大吸力,激起一道巨浪敏捷沉入水面,洪锦眉头一皱,便见漫天的火流轰但是下,接着便是隆声一响,全部海面都爆了开来,陆鸿的气味却俄然消逝了。
陆鸿笑了:“难怪功法和古千阙、殷盈这么类似,本来是一家人”,
洪锦心中一动,忙缩身潜入水下,陈禹也不顾激起的水花,手掌一拂,收起炉鼎,身形一转便从上空跃下潜入水中。
他们却只游到半途,身材在突然之间便与重重怒波一同静止了。
“你能够尝尝看”,
两声闷响,一拳一刺击在陆鸿护体的紫气之上,紫色的气罩顿时一震,两人同时发力,澎湃的灵气劈面而来,混元功的气罩也没法尽数抵挡,陆鸿被直直震飞了出去。
“彭”,
陈禹飞身爆射,一瞬贴身,披发着淡淡乌光的四指直取陆鸿咽喉,却被陆鸿左手的太极印截在半空,右手剑气反撩而上,乌黑色的光立时盖过他身上的乌光。
“他们学艺不精,却目中无人,飞扬放肆,我已经经验过他们了,眼下一死一伤,如果中间的功法也和他们普通,我便很为你的安危担忧了”,
旗杆下,海水中,一道道黑影堆积。
彻骨的寒意传来,海面上无由的升起一股寒气,所过之处渡厄海无不冰封。
双手环胸的青年道。
伸出旋涡当中的陆鸿脸上连一点情感颠簸也无,便这么悄悄的等候着那只巨手压下来。
陆鸿已然化纳出太极印,绵绵无尽的太极之力吸纳着那股火流,身外水涡的庞大力量却摆脱不得,上空的火流还没有化境,水下已又聚起一道掌劲。
洪锦半个身子浸在水中,五指探出,灵气哄动水流化出一道又一道掌劲自水下击向陆鸿,三掌过后他护体的紫气就暗淡了几分,太极印也似难以完整化消上空炉鼎中倾泻而下的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