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送礼
陈贵妃心头一紧,“莫非他查到本相,来发兵问罪?哼,本宫背靠陈氏,且看他能奈我何。”
“殿下,只怕陈氏那边……”
林卓有些顾虑。
“戋戋一个世家门阀,本宫还没放在眼里。”
枫叶哪怕死去,一双眼却没闭上,死盯着陈贵妃,非常的怨毒与仇恨。
“不错,一个女子有这般忍耐力,倒是出乎了本太子的预感。”
“冒昧打搅贵妃娘娘,真是抱愧。”
陈贵妃猎奇地顺手翻开,一颗血淋淋的死人头鲜明闪现,陈贵妃惨叫跌坐在地,风情万种的俏脸再无半分赤色。
陈贵妃心一横,踉跄起家狠恶辩白:“本宫不晓得!或许枫叶私行做主,本宫为何认罪!”
姜堰慢条斯理地将新的红色粉末倒入枫叶的伤口,她咬紧牙关硬抗,奇特的是伤口并不疼。
枫叶那张无所害怕的脸终究变了,她不敢设想伤口爬满蚂蚁的感受,大家都说万蚁噬骨,那份痛苦可谓非人,不是靠意志力能够接受的。
枫叶自幼跟随陈贵妃,对陈氏极其虔诚,哪怕伤口撒盐还是死咬不放。
美人阙。
“你受得起。”
“不——”
俄然,侍女急冲冲地跑来,“贵妃娘娘,太子殿下驾到。”
“太子究竟要做甚么!本宫不记得何时获咎过你!”
姜堰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盖上盒子,把人头取出来,扔进了陈贵妃怀中。
“杀了我吧!”
陈贵妃惊骇到了顶点。
几人微微一愣。
糖?
这何止是妖怪,的确是变态!
陈贵妃怒不成遏:“太子要篡国不成!后宫之事何时轮到你做主!”
时至本日她才明白,为何杨氏频频吃瘪,原太子一向在藏拙,他彻夜终究暴露了獠牙。
陈贵妃大梦方醒,骇然扔下头颅,猖獗捂着胸口喘气,随后一阵狠恶干呕。
“把她的头砍下来,找个盒子装好,本宫去找陈贵妃聊聊。”
姜堰的眼眸转冷。
陈贵妃抱着人头早已吓傻,一旁的侍女个个魂飞天外。
姜堰就晓得她会死鸭子嘴硬。
“本宫本日为贵妃娘娘筹办了一份小礼品。”
枫叶痛苦到声音开叉,伤口传来的麻痒令她没法忍耐,要晓得这还仅仅只是几只蚂蚁,再过半晌,她会尝到比凌迟正法还要可骇万分的刑法!
“姜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枫叶悄悄松了口气,同时嘴上不肯服软。
枫叶满脸血污,嘴角噙着嘲笑,“来多少盐,我都不会开口,太子殿下死了这条心吧!”
姜堰听明白了,和心中料想相差无几,因而令人将供书丢给她,签书画押。
林卓取出一张认罪书,“贵妃娘娘,枫叶已招认画押,行刺太子妃之罪,您可认?”
比及统统处理,林卓低语:“殿下,如何措置?”
“啊!”
枫叶一口气全招了出来,也是她找到红梅,用其家人威胁利诱对太子妃动手。
“纵使娘娘不认,也是你教诲无方而至,本宫无权剥夺你的贵妃身份,不如近几日您就闭门谢客,好生涵养吧。”
姜堰浅笑道:“贵妃娘娘,本宫送得礼品,可还对劲?”
陈贵妃美艳的脸庞写满笑意,“太子殿下到临,美人阙蓬荜生辉。”
姜堰长身拜别,懒得再看面如死灰的枫叶。
“糖撒伤口确切不会疼,但蚂蚁喜好糖,地牢中就有黑蚁,不消一炷香,蚂蚁就会爬满她的伤口。想一想,是不是很风趣?”
“我招了!我全招了!只求速死!”
他底子不是人!
多量禁军到来,封闭了美人阙。
“是陈贵妃让我做的,她也是被杨皇后逼的,杨皇后要毁掉太子妃,毁掉你和萧将军的联盟,前段时候西域贩子带来了奇特香料,患气疾之人服下,会加沉痾情,距死不远!”
“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对于陈贵妃而言,不过是一条随时能够丢弃的野狗,等你被蚂蚁啃成白骨,本宫会大发善心,为你找一块风水宝地。”
姜堰扯了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调侃道:“本宫方才倒的不是盐,是糖。”
枫叶心胆俱裂,死命地挣扎,却被飞鱼卫按在地上底子逃不掉。
“太子?”
“太子说那里话,我们是一家人。”
短短半晌,两人见面。
“敢对太子妃脱手,万蚁噬骨都是轻的。现在招认还来得及,待会怕是你没机遇了。”
姜堰踩住头颅戏谑道:“看来本宫这份礼品,娘娘喜好得紧,转头将它挂在美人阙门口,供人观瞻,您意下如何?”
姜堰微微一笑,在世人惊骇的目光中,捏起几只蚂蚁放在了枫叶的伤口处。
枫叶几近拧断了浑身的骨头,她转动不得分毫,仿佛疯魔普通。
陈贵妃背后有着坚不成摧的背景,万一起抵触,陈氏发兵问罪,结果难以估计。
林卓猜疑道:“糖有何用?不如持续用盐,或者弄一缸盐水,将她扔出来。”
此话一出,别说枫叶,即便一帮刀口舔血的飞鱼卫,也禁不住魂飞天外。
陈贵妃的右眼皮一个劲地跳,表情烦躁的短长,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即将产生。
“姜堰!你这个暴君!”
姜堰取出一包香料扔她脸上。
“哼,太子的手腕也不过如此。”
“无妨,本宫有的是时候陪你玩。”
枫叶崩溃了,冒死嘶吼,血红着双眼,好像天国道中的厉鬼。
姜堰指指不远处,密密麻麻的蚂蚁排成可骇的黑线,齐刷刷地赶来。
半晌后,林卓抱着一个木盒子走出了地牢,随姜堰一同赶今后宫。
姜堰摆摆手,林卓捧着盒子上前。
伴随她二十年的侍女,竟这般窝囊的死去,这是对她陈氏的热诚!
姜堰令人将枫叶放下,而后取出新的小木瓶。
陈贵妃倒吸一口冷气,再也没法抵赖。
“杀了我吧!”
姜堰冷冷地俯视着她,表示飞鱼卫按紧,别让她乱动。
猖獗又哭又叫,蚁群间隔她另有不到三米。
“疯子,放开我!”
“太子何必如此客气,令您破钞,本宫怕是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