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南下巡河
“和你一样，平凡人罢了。”
那几人灭亡动静传遍大名府，大师这是探听着上门感激来了。
“不知公子有何要事？”
“城外性命贱如纸，惶惑大夏，岂能如此？本公子故意整治，是以丁壮男人可向本公子报名，每月二钱银子，替本公子保持次序！”
先前招揽的那二十来人亦跟着，姜堰留下两名飞鱼卫，叮嘱道：“记取，三班轮换，每班四个时候，日夜不断巡查，谁敢偷儿抢女，立斩不饶！”
“公子有所不知，这黄河众多古来有之，我等日子也如其普通，赶上好官便罢，赶上那赃官......”
虽说能在乱世中安身，到底也不是甚么大户人家，不过是一座败落小院罢了。
言罢，一行人来至许七六家。
“河边？”
“不必看了，城外哀鸿上万，尸横遍野，本公子早已晓得，看也不看亦是那般。吃过了饭，你带本公子去河边逛逛。”
“公子，酒足饭饱以后，您是否要出城看看？”
“另有，尔等亦需遵循，若教本公子晓得尔等仗势欺人，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相公，怎的不说有人来家，奴家好筹办！”
姜堰这才明白启事。
只是这些人乃姜堰身边人，不成有此污点。
何况这姜堰像是不知何为人食人普通，竟不似许七六，对此见怪不怪，反倒非常愤恚。
不过许七六能看出，姜堰并非那等碌碌之辈，更非赃官贪吏，想来不会害人，便也就未几想了。
“委曲甚么呀？乱世当中能有一隅之地偏安，已是幸事，哪能再求繁华？敢问诸位可吃过饭？”
美妇人非常顺手接过银子，大踏步拜别。
姜堰点头。
“没呢，来，给你一两银子，多买些酒菜来，我要和这几位兄弟好好喝一杯。”
“公子，大灾之年，我等家无余粮，不知公子尚未婚配......”
“启......禀公子，外头来人了，要见您。”
“那就得过且过吧，大师先散，本公子另有要事在身，万望各位行个便利。”
见许七六瞠目结舌，姜堰拍了拍其肩膀。
两名飞鱼卫忙点头称是。
“嫂子莫不是您从城外......”
先前萧蔷就曾如此说过，现在姜堰亦口出大言，可见一行人多么奥秘！
许七六已看出姜堰不平常。
“小人大胆，敢问公子究竟是何人？”
“公子那里的话，您若不怕，小人愿冒死跟随！”
不然姜堰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堰招了约二十来人，又与老乡们实在扳谈了一番，这才脱身。
富朱紫家他不是没见过，但是似姜堰这般将为国为民四字刻在心中的，从未见过。
抢先一名老翁忙道：“公子那里的话，若非您为大名府除害，我等那里有今后的太常日子？”
二十来人交给飞鱼卫整训，姜堰本身则回到院中。
实话实说，大灾之年，哪怕买卖，也因环境特别而情有可原。
“是也不是，虽说他们威胁利诱，却一定敢将城中人逼入绝境。”
“是！”
“你好生看着便可，届时可别惊掉下巴。”
“好！快吃！”
“公子谈笑了，小人能用一升小米换来个媳妇已然满足，再祸害别人，实属伤天害理。”
姜堰转头道：“你们俩留下善后，其他人随本公子去许兄家。”
正如百姓日子，只要无人吃拿卡要，百姓普通交粮，不能说多充裕，配上草根树皮，混个半饱还算能够。
那美妇人仿佛非常欢乐，忙跑进厨房。
许七六再不敢和姜堰称兄道弟，忙道：“公子过谦了。”
“公子那里的话，毕竟是平凡人家，那里来的那么多繁文缛节？何况官府虽不管哀鸿，到底城中事非常上心，没人敢胡作非为。”
“你放心嫂子一人出门？”
这平常百姓到底心肠仁慈，就是比那一干地仆品德好太多。
“大师这是何故，快快请起！”
当代中原环比而言算是俊彦，如果时候放在心上，这黄河必不会众多。
恰好有人连他们手中那杂面窝窝头都能看上，这才有王朝更迭。
婵儿似懂非懂。
许七六到底是见惯生老病死之人，很快接管。
“方才那伙人是个例？”
“许兄谈笑了，朝廷腐朽，天子昏庸，本公子不过是尽些微薄之力罢了！”
“不瞒公子说，确切如此。”
一行人刚出去，便有一名美妇人出门，与世人撞个正着。
席间，许七六问道：“公子，想必您定是达官权贵，莫非是京中要员以后？”
“大师快快请起，小事一桩，不敷为虑。”
听闻此话，百姓喝彩雀跃，主动报名。
“本公子在大名府没熟人，不见。”
许七六哭笑不得。
“为何未几寻几个？”
“嫂子，容本公子多问一句，嫁给许兄委曲么？”
“公子，您还是去看看吧。”
吃过了饭，一行人清算一番，便出了大名府。
婵儿起初便想发问，何如不敢多嘴，这才作罢。
正说着，一名卖力巡查的飞鱼卫跑来。
现在猎奇克服教养，必须找人答疑解惑。
姜堰天然明白其中事理。
姜堰一想，飞鱼卫另有效处，不如从百姓当选些人来！
姜堰猎奇起家，出门一看，竟是很多百姓，不知为何，他们见了姜堰，竟当即跪下！
“黄河原河道！”
“好嘞！”
“你怕了？”
“那边间隔此地略远，荒无火食，常有山匪打家劫舍，另有野兽出没，恐怕......”
“既然性命贱如纸，赔钱便好。何况本公子与知府熟悉，料他们不会刁难本公子！”
恰逢美妇人已买来酒菜，一行人便吃喝起来。
于后代而言，只要不沦为寺人亦或妓女，到底有个下落，也算做了功德。
“已订婚了，各位不必如此，若真要感激，从今今后便要过好自家日子，可不能如那城外哀鸿普通，命贱如纸。”
不一时，美妇人给世人端来茶，并热忱号召。
世人听闻，当即点头感喟。
又能报恩，又在农闲时有银子拿，何乐不为？
婵儿听闻此话，小声问道：“蜜斯，这位公子究竟何许人也，怎的对治河如此上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