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时机已到
冯欢站在他面前，两边是两班衙役与飞鱼卫，将数十名锦衣华服之人围在中间。
“不让你真就走遍山西、冀州全境，你携此职入大名府，姜堰亦在，且假借林卓身份，届时......”
“不管如何，百姓得了实处，再不消易子而食，饶是下官身败名裂，先人亦会晓得！”
只是现在景况分歧，黄河众多毁天灭地之余，不是全皆坏处，起码淹了良田。
“另有谁愿效此人？”
“大人此话怎讲？”
“是么？”
古时所谓民气所向，实是士族之心所向。
“现命你巡抚冀州、山西，以赈哀鸿。”
“服从！”
杨畅怀欣喜一笑。
“念在尔等并非正犯，本官广施恩德，临时饶了尔等。”
“父亲，孩儿想明白了！诗词歌赋毕竟只是锦上添花，孩儿亦要建功立业！”
虽说冯欢必须留这一干人等一条性命，却不能把话说死，该当让他们戴罪建功，方才不至于令本身声望尽失。
这数十人皆被五花大绑，昂着脑袋，仿佛还以为有机可乘。
余下世人目睹冯欢动真格的，那里还敢嘴硬？
“让你禁止姜堰，不是让你杀他！记着，万事不成打动，更不成因一己私欲因私废公！”
杨畅怀神采再次变作恨铁不成钢。
“布施哀鸿？”杨永忙点头，“父亲，此等脏活累活，孩儿似是干不来。”
“这一干人等仗着与王恩源交好，所到之处无恶不作，本日遇见冯知府，也算罪有应得了。”
姜堰哭笑不得。
“孩儿服膺！”
因此百姓饶是想凭借他们，这很多人亦已落空本钱。
“冯大人必有妙招，大不了届时再杀，亦何尝不成。”
“只是这些人家财万贯，如何肯拿出来分给城外人？”
“本日听大人一席话，胜读无数史乘，下官谨受教！”
“大人，又出何事了？”
见生子如此，杨畅挟恨铁不成钢。
“盛名之下实在难副，何况黄河一事本将军皆置之不睬，此等小人，又如何能让本将军提起兴趣？”
依他看来，身为臣子，理应秉公法律，直言纳谏，不想真合法上知府方才晓得，此中猫腻实在太多。
何如他依姜堰所言问了师爷，师爷奉告，这一干富朱紫家尾大不掉，虽说正值大灾之年，若与其玉石俱焚，到底划不来。
听闻此话，冯欢并不高兴。
“如果布施百姓有功还则罢了，如果还是我行我素，休怪本官无情！”
此时若不整治这一干人等，更待何时？
姜堰点头道：“很好，殿下晓得后定会非常欢畅，只是光一个大名府还不敷，今后冀州山西若能昂首，最好不过。”
所谓良田，实在恰是大水满盈所冲出的冲积平原，能冲一次，便能在众多时连冲数次。
世家门阀兼并大量地盘，百姓靠租田度日，有所需便有所欠，有所欠便需服从。
次日，杨永解缆，飞鱼卫获知后当即快马去报。
是以杀一人以儆效尤，再逼其他人交出余粮便可。
“你与姜堰春秋相仿，却不似他那般沉稳，叫为父如何放心？”
“冯大人此举真是一举两得，令人佩服！”
世人众说纷繁，姜堰对此置之不睬。
“这些人亦有背景，冯大人可定要谨慎，不然许会出事！”
姜堰招了招手将飞鱼卫叫来。
姜堰得知后并不惊奇，随后将信丢到一旁。
“荒唐！好男儿应志在社稷，焉能为美色所误？”
姜堰似是看出冯欢心中不悦，便道：“自古以来，多少豪杰豪杰如大江东去，再不复返？”
一干人等更是惊惧，忙叩首道：“我等定会竭尽尽力，请知府老爷放心！”
杨永恍然大悟，忙道：“孩儿明白！”
此时他正站在大街上，坐了把太师椅，中间案子上还放着杯茶。
飞鱼卫走后，冯欢看向桌上函件。
百姓见状，纷繁高喊道：“冯大人，这一干人等作歹多端，千万不成宽恕！”
他也不肯饶了这一干十恶不赦之人。
“并无大事，杨畅怀嫡次子杨永要来此地，想来是欲禁止本将军所行之事。”
衙役上前松绑，世人忙逃离。
“知府老爷，我等知错了，求您饶了我们吧。”
冯欢便不再细问此事，言道：“请大人转告太子殿下，这几日以来，大名府大小官吏不说全数，也有个七八成皆已换做下官亲信，大名府已然昂首。”
“依我看来，冯大人有了太子殿下撑腰，对于这等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只是您先前不是不肯杀姜堰么，为何此时又出尔反尔了？”
杨畅怀当即绝望至极。
“放了他们。”
此话一出，杨永顿时没了底气，转过身来忙跪下，结巴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
“务必监督好这一干人等，万不成使其出城！”
冯欢忽的抽刀，一个箭步上前，一刀将这中年瘦子砍死！
“大人，说到黄河，您说已定下一月之期，光是勘察、筹办等事便非一月所能完成，为何殿下涓滴不急？”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飞鱼卫批示使，此中细节，并不晓得。”
“大人切莫自大，下官听闻其能诗善词，熟读史乘，想来应非等闲之辈。”
因此坐地户常常尾大不掉，新官上任，常常难以肃除。
“你能如此想本将军非常欣喜，记着，宦海如疆场，一旦目标纯粹，所谓诡计狡计便不再是诡计狡计。”
“诸位，人有情，可大夏律法无情！这一干人等视性命如草芥，勾搭官府，草菅性命，该当如何？”
围观百姓纷繁嗤之以鼻。
冯欢孑然一身，他们可腰缠万贯，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如何能和冯欢两败俱伤？
冯欢恍然大悟。
“吾儿有志如此，为父焉能不助？”
冯欢悄悄感喟。
“若无实权，抱负如何凌云，终是夏虫语冰，纸上谈兵。你既敢为天下计奋不顾身，又为何不肯使些诡计狡计？”
公然，此话一出，百姓纷繁喝采。
一其中年瘦子嘲笑道：“冯欢，你不过一介草寇，若敢杀我等，定叫你出不得大名府！”
“再急亦无用，一月治好黄河，就是大禹活着，也必定束手无策，现在之计，该当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