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子不语怪力乱神
“杨永一事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河总要分设衙门于豫州武陟、中牟一带，不一时本将军便会走顿时任，你好自为之，本将军在都城等你！”
“若本公子未猜错，所谓五崇高，并未强命你不准交代生身来源吧？”
此人便一脸生无可恋，闭上眼睛再不言语。
“别......别杀我！”
念及此，姜堰将一名飞鱼卫叫来，拿来笔墨纸砚，笔走龙蛇，交给飞鱼卫。
此人仿佛亦发觉不对，忙睁眼一看，姜堰公然毫发无损。
看书得知。
“你下级现在那边？”
“不能说不能说......要天打五雷轰！”
“领头之人繁华雍容，何不留下权当肉票，让家里人送钱来？”
萧蔷怒道：“给尔等脸了是吧？看本蜜斯弄死你！”
“公子如何得知？”
“谁敢触怒五崇高，当即便万箭穿心，我亲眼所见，为何......”
“不......不能说......不然......不然要下天国！”
甚么黄巾、红巾，所用之法想来与这一套大差不差。
“看来尔等并不凡品，此次前来，奉的乃是何人号令？”
此人大惊。
“是何人教唆尔等如此做的？”
想不到这崇高社生长如此敏捷，竟已有森严的品级轨制。
想不到世上竟有人如此大胆，敢截殿下台端。
“公子有所不知，不叫下级，崇高社依五崇高之言共分五级，别离为大主持、大将军、大前锋、大千总和小徒。小人便是小徒，受大千总节制。”
每逢大灾，必有所谓怪力乱神作怪，背后意义，便是为夺天下造势。
“你过来。”
“大人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尽力！”
姜堰不信怪力乱神，凑到此人耳边低语道：“只说名字便可，神宽弘大量，定能饶你！”
姜堰曾在内阁熟谙统统，晓得大夏并无此社。
“既然谈不拢，那便只好刀上见真章了。”
姜堰大手一挥，飞鱼卫向四周八方杀去。
“公子，这恐怕......”
“世上无神，不过是尔等身心俱疲，被故意之人加以操纵，仅此罢了。”
“云台寺和尚教养我等，说是无劫浊、眼浊、烦恼浊、众生浊、命浊知五浊者为极乐天下，此中住了崇高劫、崇高眼、崇高烦恼、崇高众生、崇高命五崇高。”
姜堰似是明白了些甚么。
“你出自燕京，可知这云台寺？”
飞鱼卫走后，姜堰来至那人面前。
姜堰点头。
冯欢走后，姜堰于次日上路，刚出大名府，进了林子，便被一伙蒙面歹人围住。
姜堰并不急于脱手。
姜堰点头。
此人吓得两腿发软，竟没节制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另有何叮咛？”
“五崇高会惩罚你的！”
姜堰眼冒凶光。
“带我去见大千总。”
“去武陟！小小崇高社，本公子不必亲身出马。话说婵儿，你可曾听闻所谓崇高社？”
细心想想，杨畅怀部下那些死士，应也是从崇高社中遴选而来。
“独揽大权亦是极刑，为何杨首辅权势滔天，并无性命之忧？事在报酬，殿下说了，世上人皆不成信，独你冯欢可托！”
“冀州军务皆在萧氏，但是政务倒是杨系一手把持，该如何做，冯大人该当了然。”
想来应是杨系在暗中所为。
“公子，接下来呢？”萧蔷凑来问道。
燕京不似宿世，地处抗敌火线，如有寺庙，天然信徒浩繁，名声显赫，怎的不为人所知？
“这......这不成能！”
此人杜口不言。
“你速快马加鞭入燕京，将此信奉告萧羽。”
“谁的号令？天然是款项！弟兄们落草为寇，为的便是打家劫舍，休要胡言，快快照做！”
言罢，不顾此人劝止，仰天连喊三遍。
姜堰嘲笑道：“为何不敢睁眼？”
“子不语怪力乱神，婵儿未曾听闻。”
姜堰还是不动声色。
言罢便要拔刀上前，却被姜堰拦住。
若大名府被攻破，朝廷怕是再难节制这一带了。
“公子不成胡言，举头三尺有神明！”
五崇高骗局虽已被姜堰戳穿，到底此前曾对此坚信不疑，是以一两句话不敷以令其窜改情意。
姜堰打断道：“为何？因尔等身后有人，受歹人教唆，营建所谓触怒天威之假象罢了。”
此人忽的睁眼，眸子一转，细心一想，似是如此。
“五......五崇高！”
“本公子换个问法！你是何人，家住那里，出于何故信奉五崇高？”
姜堰将萧蔷叫到一旁。
“小人名叫张二三，中牟人氏，因大水漫灌，不得已北上逃命，至燕都城外，为本地云台寺和尚收留。”
“本公子问你，五崇高为何派你来杀本公子？”
姜堰嘲笑连连。
姜堰自知此人难以服从，便大手一挥，命飞鱼卫将其放了，叫来一名飞鱼卫。
这一带唯有大名府还像官府，且是姜堰马前卒，一旦有事，还可令其快速反应。
“服从。”
明显，心机惊骇远弘远过心机惊骇，所谓下天国，更是能拿捏凡性命脉，非威胁所能见效。
冯欢受宠若惊，忙道：“大人谈笑了。”
如何得知？
姜堰忽的挺直身子，厉声道：“五崇高不得好死！”
“下天国？莫非是甚么怪力乱神不成？”
婵儿点头。
公然，凡是天下大乱，必有邪教鼓起。
“速去大名府奉告冯欢，奉告其定要谨慎所谓崇高社，不成令其大闹大名府！”
不出所料，当即便是一阵血腥搏斗，不到半晌，统统人尽皆倒地，只剩先前发言之人。
萧蔷点头道：“家父管束极严，小女子如何能随便闲逛？倒是殿下，曾在燕京待了一月不足，莫非也没见过？”
“惩罚？为何本公子并无非常？”
“不竭诵念其真名者，方得入极乐天下，永不受循环之苦，超脱凡尘俗世！”
“迩来有人夜观天象，得知五崇高命尔等来杀本公子，若能到手，可免诵入极乐天下，是也不是？”
见这伙蒙面人如此放肆，飞鱼卫面面相觑。
“下官成竹在胸，大人放心。只是下官另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大人了。”
“慢着！”
大夏律法有云，不成擅自开宗立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