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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郝经的道理 第二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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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经对劲的一笑,目光流转,将在场诸人的神采尽收于眼底。伸出大手,接过了弟子递过的茶盏,抿了一口。

李庭芝和留梦炎都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肝火升腾,要不是儒家典范读多了,自有养气工夫,大抵就要把拳打人了。

窗外,恰是草绿花红,波漾荷碧。数十个穿戴对襟长衫的儒者,坐在扬州城内一处豪宅荷塘中间的花厅当中,一脸寂然,悄悄的听着北地名儒郝经在厅中操琴唱诗。一个个都是神采仿佛,点茶的暗香同时在花厅当中幽幽飞舞。

“春雨江湖夜,东风花柳寒。举头不见日,那边是长安?

不过留梦言他们此次上门启事,也不但仅是为了和郝经斗文。说实在的。儒生到了李庭芝、留梦炎、陆秀夫这类级别,是不会将诗文当作负气的手腕。作诗是情操,是风雅。是抒怀,可不是武人间比较技艺。

一首五言律诗吟唱结束,琴声也嘎但是止,郝经神采淡淡的,悄悄点头请安。

李庭芝他们前来,名义上是来恭贺忽必烈登上蒙古大汗之位的――这个大汗当然是不法的,阿里不哥稍后也会在和林根据蒙古祖制召开库里台大会出任大汗。蒙古内战,将在南北两个大汗之间展开!

郝经顿了一下,进步了嗓音:“北地汉人虽是三等之人,但是大蒙古国倒是四海万邦当中头一等的国,以是我们北地汉人乃是一等国中的三等人,固然不能和一等蒙古、二等色目比拟,但是比起大蒙古以外的弱国之民,不晓得要强多少!”

至于国度也是一样的事理。一国当中,总有凹凸贵贱,便是南朝之人,不也有三六九等?有些人出身官宦人家,呱呱坠地就得荫补仕进,有些人出身费事农家,整天劳作还缺衣少食。莫非卑贱费事之民就不要忠君爱国了?就该揭竿叛逆,行陈胜吴广之事了?”

“如郝某如许的儒生,末说在北地,便是在大汗(指忽必烈)帐下,也是车载斗量。如姚公茂、许仲平、赵仁甫、刘仲晦、杨正卿、杨知章、宋周臣、商孟卿、窦汉卿者,皆当世大儒,郝某不如也。若说北儒有何不快意者,便是大蒙古国尚未开科取士。吾等北儒想要报效国度,只要靠保举一途。”

现在天来访的,则是李庭芝和留梦炎这两位重臣,新科进士陆秀夫也跟着一块儿来了,他现在是李庭芝的幕僚。有一名状元和两位进士坐镇,跟着郝经△℃,一起南来的亳州儒生便显得不堪了,诗词的工夫比之南朝的村秀才都强不了多少,竟然一个个都官服幞头,让在坐的扬州士子们很有些不屑。

“蒙古岂是汉人的国度?”在坐不晓得是谁冷哼了一句。

这事理说得很正,言之凿凿。一样的理,张弘范也有一肚子,不过在轰隆水军的洗脑大营里可不敢胡说,要不然筹办被人活活剥皮!但是郝经现在是蒙古使臣的身份,自能够放心大胆的放毒。

琴声泛动,倒是中正平和,让人听得如沐东风,偶尔一个滑音,又如燕子抄水,溅起点点波纹。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在场的大宋诸君都不由眉头舒展。郝经的话……很有事理,并且切中关键!切中的是陈德兴死力鼓吹的大汉族主义的关键!

陆秀夫听郝经操琴唱诗的时候点头晃脑,仿佛沉浸于中,现在展开眼睛。倒是一叹:“吾曾听人言,现在的北地已经是十丐九儒,孔子、孟子之学早已扫地,如郝学士如许的夙儒。当是凤毛麟角吧?”

陈德兴抬出的是民族,郝经则用国度回敬。大蒙古海内的汉族该当忠于大蒙古,大蒙古是国,忽必烈是君父,爱国忠君乃是天经地义。至于大蒙古海内汉族人的三等人职位,则是不该该计算的。因为国度君父是高于群众的,群众应当为国尽忠,为君效力,而不是和国度君父讲前提讲报酬。在郝经的事理内里,北地汉人都是大蒙古国之民,理所该当尽忠大蒙古国,尽忠忽必烈大汗。

这两种事理自是各有千秋,如果让陈德兴和郝经来辩论,估计谁也压服不了对方的。而李庭芝和留梦炎倒是哑然无语,因为大宋朝廷的态度就是“南北两国论”,规复北地的梦早就不做了。在这类环境下,李庭芝、留梦炎当然不能说北方汉地是大宋崇高国土,北方汉人都是被占国土上的宋国群众如此的。

说话的是留梦炎,他缓缓而道,气度文雅,面孔上还带着赏识和可惜的神采,仿佛不能和郝经同朝为官就是人身一大憾事普通。

李庭芝冷哼一声,看着郝经投过来的目光,只是淡淡道:“我们大宋夙来是放开言路的,小报上登的东西只要不犯讳,朝廷是不管的!”

“不管?”郝经微微点头,“也就是说,我们北人也能够在临安办个小报说些北地的事情?”(未完待续。。)

而陈德兴的事理,则是将民族抬到了至高的位置之上,把民族和国度的观点合二为一,将汉族和中国划一。如此便将占有北地,对北地汉人实施压迫政策的大蒙古国至于侵犯者的职位。

郝经听了只是一笑:“蒙古如何不是吾北地汉人之国?昔日绍兴和议,淮河之北,皆是金土,北地已为宋主所弃,吾等北人天然不再是大宋子民。现在蒙当代金而起,得上天庇佑,占有北地,天然是我北地汉人之主。吾北地汉人自当奉蒙古大汗以君父之礼,此乃人臣人子之本分,若不遵守还能算人吗?”

“蒙前人和汉人,虽有高低之别,但并非不共戴天,实乃是兄弟之族。北蒙南宋,唇齿相依,亦是兄弟之国。固然有所争斗,也是为了一统四海,合兄弟之国为一,使蒙古、色目、汉人,永为一家……”

啪一声,倒是陆秀夫忍无可忍拍了桌子:“郝学士欲使普天下汉人永为三等汉吗?”

因此他们俩人竟然一时无语。

“……子不言父过,民也勿言国之不公。因为天下没有绝对无过之父,没有绝对无公道之国。父有过不是子不孝的借口,国不公也不是民不忠的借口。为人子者当知父母哺育之恩,一饭一衣,皆是恩养,当经心极力以报。为百姓者当知国不存则民难活,只要有饭吃有衣穿就当感激国度君父之恩,不成因为别人过的比自家好一些就觉得是国度君父办事不公。”

不过对大宋而言,两个大汗的内战绝对是求之不得的功德儿。这段时候,官家上朝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笑的,表情更是好的不可。以是特别下了旨意。让留梦炎去给蒙古使团道贺。

“郝学士的琴好词更好,如果生在大宋,大抵早就东华门外唱名成为吾辈中人了。”

郝经却悄悄一笑道:“这番事理是我们北地汉人的,你们南人不明白也不奇特。我们也不强求你们明白,但是你们也不该在小报上整天登些歪曲大蒙古的文章……如果在战时也无可厚非,可现在已经南北和议,再听任小报胡言,可就要伤两国和蔼了!李安抚、留侍郎,鄙人说的不错吧?”

固然《光复》报上整日在争光蒙古,说甚么孔子、孟子之林也被北虏掘了,孔孟之经早就不能念了。但是陆秀夫如许的人物岂是一份小报能忽悠的?并且。临安城毕竟不是轰隆水军大营,那边是有谈吐自在的。本相没法袒护。以是陆秀夫只说十丐九儒,没有提及别的。

光阴缠星节,乾坤绕血盘。控拳纷更甚,排难古来难。”

但是这位北地名儒郝经的诗词工夫,倒是连留梦炎如许的南朝诗词大师都忍不住要叫一声好的。

郝经却容色稳定,只是笑道:“大蒙古于我北人乃是国度,大汗于我北人乃是君父。蒙前人、色目人与我北地汉人乃是兄长。蒙前人乃是长兄,色目人乃是次兄,父亲视长兄嫡子贵与庶出的季子本是人之常情,此乃长幼之序。莫非季子能够因为父母不敷爱好而违逆不孝了?

此次郝经使团在扬州获得了相称高规格的欢迎,下榻的不是破褴褛烂的馆驿,而是夏贵在扬州城内的私宅。而到了扬州以后,郝经按例不急着南下,而是持续交游士林。就借着夏贵的宅子,每天诗会酒会,和一票淮上才子对酒当歌,好不风雅。

李庭芝本来一向没有说话,嘴角一向弯着,说不出的阴沉,听着这位北地大儒的话,他只是嗤的一笑:“便是得了保举也是三等汉,不过是蒙古的奴婢,何足称道?”

至于陈德兴的那一套极度大汉族主义的实际,李庭芝和留梦炎固然晓得,但也不觉得然,底子不成能拿这类粗鄙不堪的事理去和郝经辩论了。

郝经容色娴雅。悄悄地端坐在那边。一个执弟子礼的北地儒生给,正在悄悄的帮他摘指套。听着陆秀夫的话儿,他只是淡淡一笑。

“如此当然最好!”郝经振振有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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