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杀人放火金腰带
他张大嘴巴,从高塌上走下来,半天赋憋出一句话:“您……您是长宁公主?”
未几时,两人一前一掉队了山匪的寨子,门口站岗的小喽啰一看两人背面跟着被绑了的3、四当家,吓得腿肚子直打转,连滚带爬地跑进议事堂报信。
本日的公主换了一身娇俏的裙装,色彩素净夺目,好像一只不知伤害的胡蝶。
顾寒切磋的睨了她一眼,见她神情愉悦、神采轻松,明显说着杀人放火之事,却仿佛与他会商到那里去郊游普通。
她随便地在虎头上摸了摸,语气傲岸:“如何,认得本宫?”
顾寒眉头微蹙,沉声问道:“公主,这些人何必殿下亲身过问?”
顾寒终究只能号令一副将带人挖坑搬尸身,他率和亲步队迟缓先行。
他怠倦的闭了闭眼,强压下心中烦躁,冷声道:“公主,这类事末将会措置,无需公主亲身涉险。”
长宁公主表情愉悦地舒了口气,出了凤驾,裙裾飞扬,对劲地看着内里垂垂温馨下来的场景。
顾寒听到,手中长剑一顿,冷冷地扫了剩下的两人一眼,表示部下停手。
“留活口!”徐公公远远跑来,手里还拿着块帕子不断擦汗,气喘吁吁地喊道,“公主有话问。”
顾寒沉默半晌,心中不明长宁公主在打甚么主张。她是在借题阐扬,还是用心敲打。
矮个儿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拱手道:“鄙人乃寨子二当家。这件事……确是小人一时贪婪,传闻公主嫁奁丰富,才——”
顾寒听得一愣,斜斜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的怒意转为了庞大难辨的神采。
莫名地,顾寒感觉这小公主就是用心的,但是很快,他便敛了心神翻身上马追去。
长宁公主戏谑一笑,语气轻松地持续说道,“本宫正揣摩着,我们明显能够从都城走水路南下,为何非要绕路来这汴州府?现在看来,大将军是为了本宫此行更风趣啊?”
大当家愣了一下,眼神从顾酷寒峻的脸上移开,落到长宁公主身上,刹时呆住了。
步队来到了两个州府交界之处,已经月上柳梢了。
她走近时,抬手悄悄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神采闲适,仿佛在看一场热烈的戏。
长宁公主闻言,嘴角一勾,文雅地朝台阶走去,顺势坐到大当家的皋比宝座上。
他收起剑,语气安静地答复:“末将不敢,直接走水路,便到不了汴州和滨州两府。他们一早上了折子,给公主添妆。路程是枢密院同尚书省一起商讨了几种计划,终究由末将挑选,皇上钦定的,此路程也可将沿途州府走个完整。”
“你没听刚才那人喊吗?”长宁公主语气轻巧,眼中却透着一丝戏谑,“口口声声说要劫了本公主去。既然人家看得起本宫,那我总得去会会他吧?”
大当家呆呆地点了点头:“认得,认得!公主的大名,那个不知那个不晓……”
虽说上午拜观音山是长宁公主的主张,迟误了路程,可又是刺客又是山匪,如果公主究查,他也确切难逃安排不周的罪恶。
长宁公主听到身后的马蹄声,挑了挑眉,悄悄一夹马腹,策马扬鞭飞奔而去。
“随你!”公主翻身上马,神情轻松地转头看了眼顾寒。
长宁站起家来,踱到凤驾边,纤纤玉指一指远处:“将军看那山谷,四周都是石壁,没有树木。挖个大坑,把这些刺客扔里,点上一把火,烧它个三天三夜。让那刘翰章出出汗!”
这公主不但胆小心细,还满肚子坏水。
“大将军。”她抬眸瞟了顾寒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侃,“将这山匪捆起来,我去会会他们大当家。”
“大当家!三当家和四当家返来了!”小喽啰上气不接下气地喊。
“行了,少拍马屁。”长宁摆摆手,斜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俘虏,“说吧,是哪个狗头智囊出的主张,想劫本宫?”
而凤驾里的长宁公主则持续闲闲地吃着花生糖,喝着凤枣茶,透过帘子看着山谷方向,嘴角扬起了一丝隐蔽的笑意。
“公主!”顾寒抬高声音,但难掩怒意,“近百具尸身如果直接烧了,会引发大火,一旦失控,将如何是好?”
长宁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将军,这还没出汴州府吧?再往前就是滨州了,那可就不归刘翰章管了。”
“殿下若执意前去,末将陪您一起。”顾寒跟着长宁公主身后走过来。
两山匪丢下兵器,瑟瑟颤栗地跪在地上。
不远处的山匪刚从林间窜出,仗着人多势众,便毫不客气地大喊大呼,放出连续串黑话:“此山是我开,公主留下来,金银——”
议事堂里,大当家正端着酒碗,和二当家另有几个兄弟喝得正欢,闻声昂首问:“甚么事?”
“哧啦”一声,剑光一闪,二当家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剑刺了个对穿,倒在地上。
顾寒挥挥手让部下绑着山匪,他和长宁公主走到一侧避人之处。
这路程安排的可真是妙啊,月黑风高之时,来了一伙山匪。
话未说完,顾寒已经挥剑上前,保护们紧随厥后。刀光剑影间,那群山匪一个接一个倒下,号令声刹时化作凄厉的哀嚎。
长宁公主悄悄“哦”了一声,随即转头叮咛:“大将军,我去去就来。”
“末将不过是按规程行事,不敢让公主曲解。”转眼又规复面色。
听到徐公公的话后,顾寒略一思考后,他快步走向凤驾,秉了来意,婢女翻开帘子,瞥见长宁公主正落拓地把玩着团扇。
大当家皱了皱眉,放下酒碗:“返来了,那让他们出去啊!”
话还没说完,长宁公主已然站起家来,一步走下台阶,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柄锋利的剑。
大当家一听,无认识地转头看向身边的一个瘦瘦的,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矮个儿。
“费事。”顾寒心中无法,眼角余光瞥见长宁公主已从凤驾中徐行而来。
他揉了揉眉心,无法道:“公主金言,末将服从。”
他刚要站起家,就见门帘一掀,顾寒和长宁公主已经水灵灵的走了出去。身后还押着两个捆得结健结实的山匪,明显是被俘虏的3、四当家。
顾寒回顾望去,只见长宁公主笑晏如花,他的眸光深了多少,心中不免生出了一股不详之感。
顾寒微微一怔,目光扫过她那张含笑的脸,有些气恼:“公主慎言。”
“哦?看来是我错怪了大将军,本来大将军是舍不得我!”长宁公主嘴角微微上扬,眸中带着一丝滑头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