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不去也得去
姜留叮咛人去取药膏，然后与姐姐筹议，“姐姐，我们如何办？”
“咱俩还分甚么你我，铺子是咱俩开起来的。”姜留一边给姐姐抹药膏，一边问，“娘亲留下的嫁奁送出去，姐姐心疼吗？”
“……是。”姜慕燕小声诘问，“父亲，不知我大舅会被判几年？”
听姐姐滚滚不断地讲完，姜留才非常八卦地诘问道，“姐姐感觉嘉顺王府如何样？”
姜留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她姐，牛！
“你爹我当然不会。”姜二爷白了一眼不会说话的小闺女，端起白醪汤喝了两辩才道，“边卫缺开荒的人手，大理寺卿找府尹大人和刑部尚书筹议，想请旨发配一批犯人畴昔。你大舅运气好，正巧赶上了。”
回到家后，母亲在祖母院里，姜留先带姐姐回房，脱下她的外衫，见她肥胖的肩头被大舅用手掐出来好几道红印子，心一下就疼了，“姐还疼不疼？”
“她不去也得去，对吧，哥？”姜留桃花瞳亮晶晶地望着哥哥。
姜留抓住了重点：爹爹说大舅运气好，便是他会插手，让大舅活到发配地去开荒。这算运气好吗？姜慕燕也有些茫然，昂首看着爹爹，她不知该如何去王家回话。
姜留感觉这八个字确切贴切。对比来讲，王家现在面对的局面，比当年姜家面对的窘境要小很多，起码王家没有被灭门的伤害。姜留又问道，“姐姐信大舅是被人诬告的么？”
mm又跟他想到一处去了，江凌含笑道，“大舅与大舅母是伉俪，她会跟去的。”
姜留也诘问道，“爹爹，孔全武也会被发配吗？”
姜二爷返来后，刚灌了一碗解暑的芥辣白醪，便见两个闺女走出去了，大闺女低着头，小闺女尽力绷着小脸装严厉。姜二爷挑挑眉，不等她们开口便问道，“坐吧，本日去王家不别扭？”
“祖父出过后，娘亲当店铺凑钱，好让父亲和大伯去托门路，我也曾问过娘亲心不心疼。娘亲只说了八个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姜慕燕现在能体味母亲当时的感受了，“再心疼也只能如此，谁让家里出事了呢。”
“疼劲儿已经畴昔了，留儿不要奉告父亲，免得他跟着活力。”姜慕燕小声叮咛mm，若让父亲晓得大舅伤了本身，父亲就更不会帮手了。
姜二爷点头，“他是渎职，罚银夺职后，监狱之灾还是算轻的，能够秋审以后会被判发配。”
姜慕燕回道，“嘉顺王府是不错，不过柴四婶没有相中你，你嫁畴昔定要吃些苦头。不过，柴四叔不能承爵，若过几年父亲官职能升迁，柴四婶或许会窜改主张。”
这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姜留转头看母亲。
……
待到了外院书房，姜留坐在哥哥桌边看他喝汤，感慨道，“等二舅放出来，大舅就要出来了；孔能刚被放出来，孔全武又要出来了。”
“谢父亲，谢母亲。”姜慕燕伸谢，接过母亲亲手盛的白醪汤，悄悄抿了一口，放下碗鼓起勇气问道，“父亲可传闻我大舅被人告到荆大人面前的事了？”
姜慕燕照实道，“他与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没留意过他。不过单论言行表面，他自是极好的。”
姜慕燕点头，“分歧适。柴三哥的父亲是嘉顺王世子，他才十四岁便已经崭露头角，将来不成限量。”
姜留较着感遭到姐姐的身子颤了一颤，便晓得她是心疼的，姐姐一向把嫁奁当作眸子子般护着。
“他那年龄，能走千里路？就算活着走到边卫，他能挥得动镐头？”姜二爷反问。
姜二爷点头，“这得看他犯了多少事。”
柴林棐？姜慕燕点头，“柴三哥与你差了五岁……”
江凌喂了mm一口汤，才道，“发配比留在康安好。”
雅正解释道，“发配犯人需多量官差押送，普通要凑够数百人才会发配一批。路上虽有死伤，但若能活到发配地，确切比日夜关在牢里好一些。”
姜二爷晓得大闺女与王家靠近，如许恐怕不好交代，便道，“等你大舅被抓后，你去问问你外祖母的意义，如果她不想让你大舅发配，为父能够想体例把他留在牢里。”
姜留感觉就算她大舅不能，孔全武也能。不过这话她也只能内心想想，不敢当着姐姐的面说出口。她决定去找哥哥聊聊，“爹爹，母亲，这汤很好喝，我再让厨房做一盅，给哥哥送畴昔。”
姜留点头，“我指的不是柴小八，是柴三哥。”
姜慕燕睁大眼睛，姜留也愣了，“爹爹，真会被发配吗？”
……
半晌，姜慕燕才轻声道，“大舅之前公道严明，到处遵循端方办事，所出才气当上国子监司业，统统人都佩服他，说他是君子君子。大舅会变成如许，都是被孔家拖累的。孔全武需求银子，他没有生财门路，便打着大舅的幌子四周哄人，大舅被他拖下水，越陷越深，没法自拔。以是……”
姜二爷点头，“三司正忙着安孟大案，等你二舅一家被放出来，你大舅就该出来了。”
“不是我，是姐姐，你与柴三哥只差两岁，正合适呢。”姜留笑眯眯道。
“我也这么感觉。大舅被发配，大舅母也跟去就完美了。”他们两口儿都走了，王家才气消停。
“对。”姜慕燕点头，“孔家与王家门不当户不对，当初外祖父就不该应下这门婚事。咱俩的婚事也要慎之再慎，不能只看对方的样貌、只听对方说了甚么，还要看对方的家风、父母家人的操行……”
江凌点头，“对。”
姜慕燕的眼圈一下就红了，“父亲，若我大舅赔了人家银子，也不能免除监狱之灾么？”
姜慕燕在路上就想好了，“待父亲散衙返来，我与父亲讲。若大舅再向我们要银子，便将我那份给他，你那份不能动，你开铺子赚的那些也不能动。”
姜留一下就猜中了姐姐的点，接过话茬，“以是嫁娶乃人生大事，必须慎之再慎。”
姜留……
姜留还是端着一张八卦的小脸，“那姐姐感觉柴三哥这小我如何？”
“是。”姜留接过母亲递过来的解暑汤喝了一口，舒畅得眼睛都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