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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讨美人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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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久,白谷兰就来了。

白谷兰嫁进姚家后,倒是发明,姚玉树固然边幅不俗,也很有才调,脾气却极坏,在外犹可,一旦回家对着她,言语略分歧,便摔帘子掷杯子的甩神采。她见姚玉树如此,只暗悔嫁错了人,无人处垂泪罢了。再有一个,却暗恨王正卿误了她,导致她现在所嫁非夫君。

白谷兰按了那罐茶,一时便有些百感交集,再一见王正卿手掌的荷包,色彩亮丽如昔,繐子处却有些毛毛的,一时便晓得,王正卿珍惜这荷包,并不佩带,却又忍不住常拿出来瞧,看时手指绕在繐子上,才把繐子弄得毛毛的。

王正卿和章飞白在外书房商讨完要事,进了内书房,听得胡嬷嬷来了,便请了出来,问道:“但是玉娘又病了?”

甄玉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倒是喟然长叹,好半晌捂了脸道:“梳个简朴的发髻便好,衣裳么,不要这些女里女气的,找一套男式的罢!”

甄玉见夏初柳喜笑容开伸谢,一扫刚才那陌生僵强的模样,稍稍密切起来,不由感慨:公然,不管身为男人还是身为女子,只要金银金饰舍得脱手,一样能讨美人欢乐,得美人欢心。

胡嬷嬷一听大喜,又笑道:“三夫人还请了周姨娘和夏姨娘,筹算一家子团聚的,三爷但是快些畴昔。”

小罗找了新衣裳,待启了金饰盒时,却有些嘀咕:“统共就只要两套头面,不是戴这套就是戴那套,另有甚么可遴选的?”

一时周含巧也来了,一目睹得夏初柳小意殷勤奉侍甄玉,不由惊诧,这夏初柳,不但要勾引三爷,连三夫人也要勾引么?

“哦!”王正卿因今儿偷会白谷兰,深内心还是略忸捏的,倒故意要赔偿甄玉一番,一听这话,便道:“且让她先去,我过会儿就来。”

胡嬷嬷捧着一个盒子站在一边,见甄玉看过来,便走到夏初柳跟前,翻开盒子,捧出此中一个金饰盒,揭开了给夏初柳看。

王正卿见她来了,先递上那罐茶,低声道:“记得你最爱喝这类茶的,偏生外头又没得卖,现在得了一罐,你拿着。”说着又往怀中摸出白谷兰送与他的阿谁荷包,把荷包摊放在手掌心,眼睛看着白谷兰。

王正卿固然身为状元郎,又在户部挂职,更在王府行走,但王家并未分炊,他的支出却要交公,支出却只按常例在公中支出来,想要大手笔犒赏妾侍等人,倒是不成能的。

周含巧听得甄玉相邀,正要彻词婉拒,再一听王正卿也会呈现,一时却又喜出望外,忙忙就应了。

胡嬷嬷稍一愣神,顿时又应了。她出了门口,先去请王正卿,筹办转头再去请周含巧和夏初柳。

白谷兰低着头,手指搭上王正卿的掌沿,捏了荷包的繐子,提起荷包,发展半步,把荷包归入怀中,抱着那罐茶,回身朝来路走了。

白谷兰稍一踌躇,便笑着应了,又道了谢。

这么一住,她便遇见王正卿好几次,免不了勾起旧情,心中难过。本日讨回荷包,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反更惹了愁烦。心中不自发拿姚玉树跟王正卿比拟,比来比去,不由长长感喟一声。

这九江王妃论起来,倒是白谷兰的远房表姐,平素最是谈得来的,因才有这一建议。

王正卿这一日到王府中,度着时候差未几,便找了借口到园子里,寻到昨日见白谷兰的处所,站在原地等。

棠国建国天子唐习武以武得天下,善骑射,当时争天下时,其夫人白氏男装胡服,常随在一侧。待得了天下,唐习武封白氏为皇后,母范天下。随后,京中女子也以男装胡服为时髦,每年春季,常着了男装出行,招摇过市,乃至女子男装渐成民风。

甄玉笑道:“赏你的,收下罢!”

夏初柳换上新衣裳,又唤小罗过来打扮,一时踌躇着,这一回,要不要涂香腮儿呢?

甄玉道:“去请周姨娘和夏姨娘这两个美人啊!”

夏初柳款款到园子里时,便见甄玉着了男装,头发随便挽起,大刀金马的坐在瓜棚下,假装出她就是男人的模样儿,不由暗笑,你再装,也装不出三爷的款。

甄玉一时摸摸下巴,想当年啊,只醉心功名,不晓得负了多少美人的芳心啊?现在想要让美人倾慕,何如本身成了女娇娥,兴不得波,作不得浪,只能意淫了。

夏初柳虽有前次的惨痛经历,可一想王正卿那俊美的模样,一时却不惧变态的甄玉了。涂就涂,就是再被变态正妻摸一把,也认了。

甄玉见夏初柳上穿绿色衫子,下着石榴裙,身姿窈窕动听,眼波潋滟动听,款款走来时,自有一番勾人之处,一时意动,招手道:“过来坐我身边!”

甄玉撸起袖口,把腕上玉镯褪下,深觉清爽了很多,回顾一笑道:“嬷嬷细瞧瞧,是不是感觉我像男人呢?”

“啊!”夏初柳一怔,接着一喜。听闻三夫人娘家敷裕,嫁奁丰富,公然不是虚言。看这随便赏出来,就是一套赤金头面哪!就是三爷,只怕一定有如许的手笔。

小罗悄悄建议道:“还是涂一点点罢!若得近身与三爷说话儿,三爷嗅了,天然……”

甄玉娘自也备有几套男装行头的。是以胡嬷嬷一听她要穿男装,便去柜中翻找,一时找出一套本年新做的男装,倒是一件翻领小袖长衣,条纹长裤。待奉侍甄玉换上,系了腰带,穿了锦靴,一时退后几步看了看,笑道:“三夫人好架式,这么阔步挺首的,若不细看,还只道是谁家姣美儿郎呢,倒辩白不出是女子了。”

胡嬷嬷瞧着甄玉打扮伏贴,便要去请王正卿,不想被甄玉唤住,不由惊诧道:“莫非三夫人要本身品酒赏花,不与三爷一处?”

夏初柳见甄玉笑得含混,心头却一惊,待抬目睹瓜棚下四周站着婆子和丫头,一时又暗笑本身怯懦,就是甄玉想如何,莫非美意义大庭广众之下脱手?若传了出去,说她一个主母虐待妾侍,名声只怕不好。她不顾别的,就是顾驰名声,也不会如许荒唐的。因定定神,存候施礼毕,这才渐渐走畴昔,坐到甄玉下首。

王正卿一听甄玉请了夏初柳和周含巧,心中打个突,再一想,甄玉不过看了闲书移了脾气,上回也是刚巧嗅了不该嗅的东西,平素一定就那样荒唐了,本身倒是多虑了,一时点头,自去唤侍书出来奉侍。

她这一回到王府小住,倒是因为姚家太爷一个妾侍沉痾,刚好她生肖和那妾侍相冲,怕落了话柄,思惟回娘家小住。只她娘家比来又多事,一时无策。因那日拜见九江王妃时提及这件事,九江王妃便笑道:“既如许,不若在王府小住几日,只说我比来闷了,要留你说说话。”

她先前结识王正卿,手札来往,芳心暗许,自发得待王正卿高中,天然会令人来提亲,到时便是嘉话。没想到王正卿高中后,娶的倒是甄玉娘。为着这件事,她病了一段时候,痛恨了一段时候,更担搁了本身的婚事,直拖到客岁才订婚,本年才结婚。虽嫁的是都城世家大族的后辈姚玉树,但这姚玉树又如何能跟王正卿比拟?

王正卿见白谷兰很久不拿荷包,便又一握掌,握住了荷包,指腹摩一遍荷包,又缓缓松开手掌,把手伸到白谷兰跟前。

夏初柳耳背,听得小罗的嘀咕,一时有些沉默。进了王家后,主母除了见面时爱摸揉她,平素倒也不刻薄,衣食等皆按了例拨过来。但一个姨娘的例又能有多少?如果王正卿一向不过来,只怕她就要一向这么穷酸下去了。

“哦,我可甚么粉也没涂。”甄玉移开脸,眼睛在夏初柳头上一转,见她梳了流云髻,插了玉叶金蝉簪子,耳上是同款的金蝉耳珠,整小我显得新奇而风骚,一时非常对劲,美人盛装来赴约,令民气喜啊!

胡嬷嬷探听得王正卿回府了,便去跟甄玉禀报,建议道:“今儿是十五,且气候阴沉,早晨玉轮出来,定然是一番美景。三夫人何不在园子里置了酒菜,聘请三爷品酒弄月?”

白谷兰一起浑浑噩噩回到房中,放了茶罐,见遣开的两个丫头还没有返来,便又松口气,只去揭镜子照了照,一张俏脸倒是带了泪痕,偏生腮边又起了两朵红云,一时暗惊,忙忙补妆盖了泪痕,这才坐在窗边,托腮想着苦衷。

胡嬷嬷见甄玉来了兴趣,顿时髦冲冲去叮咛厨房备酒菜,又催着甄玉早早沐浴,待她晾干头发,又忙忙帮她挽开端发,另找出一套新做的衣裳来,要帮她换上。

这就对了嘛!甄玉心安理得,就着夏初柳手里喝了酒,又表示她挟菜。

夏初柳接了金饰盒,交与小罗把守着,这回倒见机,忙坐下亲倒了酒,递到甄玉嘴边,娇娇道:“三夫人且喝了奴这一杯酒!”

夏初柳一听王正卿和甄玉要在园子里品酒赏花,着她畴昔相陪,哪有不承诺的?

再如何瞧,也是男装美人一个。胡嬷嬷心下这般想,却不肯扫甄玉的兴,拥戴道:“是啊,瞧着太像男人了。这一走出去,还不迷倒别人家的小娘子?”

夏初柳见金饰盒里是一套梅花镂空赤金头面,雕工非常精美,瞧着竟是都城最新的头面格式,一时有些不明以是,只看向甄玉。

丫头春柔也代周含巧欢乐,忙忙开了柜子找衣裳,又开金饰盒拣金饰,一心要把周含巧打扮得美艳动听,压过夏初柳方罢。至于甄玉,她倒是不敢让周含巧压过的,妾侍们本身争争就好,可万不能和主母争奇斗艳。

甄玉笑嘻嘻道:“甚么三爷,谁奇怪他?品酒赏花这等雅事,须得有美相伴,或作诗,或操琴,或作画,或下棋,谈笑无忌,才气畅怀。”

姚家也是都城望族,姚玉树本已订婚,厥后退了亲,婚事有些不顺。而白谷兰这儿,对外说道是因病弱而误了婚事,至客岁满了十八岁还未订婚。两人虽各有阻误,又各有芥蒂,但等媒人上门,稍作先容,却又觉着门当户对,是一门好婚事,遂结了亲。

又来了,又来了!夏初柳心内哀号一声,又不敢摆脱,僵着身子道:“倒是浅显脂粉,比不上三夫人涂的香粉儿。”

候着胡嬷嬷走了,周含巧悲喜交集的,自打三爷娶了三夫人出去,本身何曾沾过三爷一片衣角?更别说相聚一处品酒赏花了。现在得了机遇,总要设法勾起三爷的重视,至于三夫人那边,天然要各式顺服她的意义,才有出头之日。

甄玉正闷着,一听胡嬷嬷的建议,立时眼睛一亮,笑道:“好主张,这便叫人筹办酒菜罢!对了,我最爱园子里东边那处瓜棚,酒菜就摆在瓜棚那处好了,到时酒兴上来了,还能够画一幅瓜棚行乐图。”

王正卿还了荷包,心中也是难过。这一日心境有些不宁,回家便早了一些。

甄玉候着她坐下,忍不住牵了她的手,十指交叉抚摩了一下,不顾众目睽睽,贴着她香腮问道:“涂的甚么香,闻着醉人?”

待胡嬷嬷走了,夏初柳就唤人备水,重新沐浴一回,又着小罗找衣裳和金饰。

王正卿痴痴看着白谷兰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消逝在拐角,这才收回视野。

主仆这里打扮,胡嬷嬷已到了夏初柳院子里。

胡嬷嬷怔怔道:“倒底要如何?”

胡嬷嬷笑道:“病倒是好了,只要些懒懒的。是我见今晚月色明朗,想逗三夫人畅怀,建议她在园子里品酒赏花。三夫人因起了兴趣,一时让我过来问问三爷可得空,若得空了,便往园子里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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