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青楼相遇
孙慕言从袖中摸出一块银子来，丢到了如眉身边的软榻上，“我问你答，出了这里，不会向别人提起你的名字。”
夜色已至，春月楼和整条长街上一片华灯斑斓，哪怕春月楼不算起眼的，一楼大厅当中也是人来人往热烈不凡，女人的调笑声，恩客们的喝酒声，一片喧闹的艳情让摇光不适的眯眼睛，他二人跟着老鸨一起上了二楼，又左转顺着回廊往前走了十多步，一个拐弯，看到了一个劈面而来的青衣女子走过来。
摇光低着头，假装个小厮模样一向今后去，过了甬道，公然看到一片灯火暗淡的天井，光芒太暗，摇光看不清天井到底有多深，可凭着感受，却感觉天井绝顶极远，两条回廊纵横交叉，摇光目光灵敏的挑选了右边的一条。
摇光单独等着，耳边回荡的仍然是内里的喧闹声，心中默数了半刻钟，见孙慕言没返来，摇光也排闼往外去，刚才上楼的时候她已经将楼内的地形冷静记在了心底，这会儿出门往右拐，从后楼梯下楼便可从一旁的甬道直入后院。
孙慕言随便说着，好似再普通不过的扣问。
如眉语声清软，倒是叫人听着舒畅。
摇光叹了口气，只得应允，孙慕言点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摇光忙走上前去，将如眉扶起，直扶到里间床上，想了想，又将如眉的领口解开将她耳畔的发髻弄散，如此，才又回身走了出来。
孙慕言接着道，“迩来全军堆积在洛州城外，这边该当有很多军将来过吧？”
“哎呀大爷来啦――”
一进这如眉的房门孙慕言就把如眉的手挣了开，如眉一愣，眼底竟然松了口气似得，“大爷请坐，如眉为您泡茶，大爷想喝甚么？”
心头一跳，摇光一阵头皮发麻，正觉无路可走，俄然一道气味平空冒了出来，一只大手已迅雷之势揽过她的腰身，摇光只听到一道门开门关的声音，下一瞬她就进了一旁的配房以内，一昂首，又是那张青面獠牙的鬼脸！
“两小我一起目标太大，我先出去……”
“多数是入夜时分来，偶尔下午来，明天，明天来的早。”
如眉生的清秀，眉眼间另有几分内敛，过来乖乖见了礼，拉着孙慕言的胳膊往本身房里走，老鸨笑的咯咯咯的，“如眉，好好服侍大爷啊……”
如眉应了一声，未几时便端来茶壶茶盏，她端来一杯清茶，身子生硬的靠了过来，孙慕言接过茶在手，在袖口转了个圈又递了归去，直接递到如眉嘴边去。
“就……如眉吧……”
“常日里都奉侍甚么人？”
孙慕言对劲的放下杯子，假装不经意的站起家在屋子里转悠，这屋子有一道月洞门分了两进，珠帘以后便是卧房，安插的也非常高雅，见孙慕言转悠，如眉回身坐到了琴边去，她拨弄着琴弦，琴音顿时在房间里满盈开来。
孙慕言游移一瞬，随便遴选了一个名字，老鸨笑意更深，“大爷真是有目光，如眉是我们春月楼最有才艺的女人，那一手琴艺艳绝洛州，保准您听的神魂倒置，大爷这边走，如眉女人在二楼，来啊，让如眉出来迎客――”
如眉点头，“畴前没见过，只是比来看着常常来，妈妈对那人非常恭敬，应当是大金主，后院……后院有女人，能够是妈妈安排了别的花腔。”
如眉转畴昔去多宝阁上取茶盒，摇光看了孙慕言一眼，孙慕言点点头，“随便。”
如眉见状，知情见机的就着孙慕言的手喝了一口。
如眉眸光一闪，更加踌躇了些。
常乐坊位于洛州城北，两条并行的主街之上坐落着数十座妓坊青楼，春月楼，是此中非常不起眼的一家，它位于长街绝顶，装潢不算富丽繁华，且位置偏，格式小，内里的女人……摇光放眼扫去，心底悄悄摇了点头，还比不上浣衣局的小宫女。
摇光话音落定就要出门，孙慕言却一下将她拦住，“不成，我先出去，蜜斯等半晌再跟来便可，如果后院伤害，我便先返来奉告蜜斯。”
那银子分量极重，如眉看的心中一动，“有的，有一名公子这些日子常常来，不过他是高朋，每次都是妈妈亲身在后院接待。”
顺着回廊走了半晌便入了一片低矮的配房，配房内偶有亮光，可内里的廊道倒是暗淡乌黑，摇光游移一瞬，入了廊道，但是刚走出没几步，廊道绝顶走来两个巡查的侍从，摇光心下一动，正要转头，却见内里也有人走出去……
“恩客们多数是城中繁华公子老爷。”
如眉抬眸扫了一眼孙慕言，孙慕言固然着了常服，身上却有种严整精干，如眉约莫猜到了孙慕言也是出自军中，踌躇一瞬低声道，“有的，不过未几。”
“大爷第一次来我们春月楼吧，瞧着您眼熟呐，大爷是慕名而来还是要妾身给您拿来花名册子让你遴选遴选呢？”
“大爷一看便是金贵之人，天然要挑我们这的上等女人，如眉？黛星？桃夭？还是我们这里最驰名的头牌疏影女人？”
如此一说，孙慕言足以必定如眉说得人就是林橡了，他又漫不经心道，“如何？后院有甚么好女人吗？你们妈妈和那公子很熟悉？”
孙慕言至此便再不说话，好似在用心听琴，约莫半盏差以后，琴音俄然断了，孙慕言回身一看，如眉已经趴在了琴案上。
如眉的房间在一处拐角，如此恰好便利了二人出门，夜色已经深了，春月楼恰是最热烈的时候，摇光着一身侍卫服，除了看着个子小一些倒不如何露形。
“常常来？下午还是早晨？”
“未几？常常来的有吗？”
服饰华贵素净的老鸨一起跟着孙慕言，身上的脂粉味呛的摇光忍不住一阵咳嗽，前面的孙慕言明显不善于对付这等场面，在老鸨热忱的保举之下略微显得有些冷酷，老鸨掩着嘴笑起来，仿佛看出了孙慕言极少来这等风月场合。
妓坊当中，玩乐花腔再多不过，如眉说的隐晦，孙慕言却晓得她的意义，可只是这么简朴吗？看了一眼如眉，孙慕言晓得再问如眉也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