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秦府是第一要紧事

“兄长亲启：鬼神之说我从未信过，故本年祭奠用心避过，最晚初十便能到达，请长兄经心操犒军中事件，秦府交与我便可。”

“乔老，慢些走，有事？”

“懿德，你表情如许好？”秦流云闷声说道。

尤巧颜见不得秦蓁蓁的毛躁，却因那张脸实在像极了媏珠，而媏珠是秦流云内心人，她天然不肯见她受伤害，只是那吴山与秦玉竹的确好的像亲兄弟，她也不便多说甚么了。

“姨娘且息怒，秦蓁蓁在府里住着不是悠长之计，金玉阁里尚且可讨得一口饭吃，那也是她的造化。”

“哎……是我无能。”秦流云摇点头，不住地感喟。

还好，金玉阁只是绸缎庄，买卖比高定好做很多，四五日也是很快，秦蓁蓁感觉忙归忙，却比在秦府养着要舒畅的多。

懿德把手里的信送到秦流云手上，就出去了。

尤巧颜边说着，直接超出懿德，往并蒂阁里头冲。

流金是小秦流云三岁的兄弟，留洋返来一向居于沪上，这么些年，秦府的祭奠他从未插手过，既然是暮年离家的兄弟，这些旧事也勉强不得，只要能在忙时顾住秦府事件，便也罢了。

“秦爷，二爷返来了。”

“若不是那秦蓁蓁像媏珠，我也不会花心机保她，你既然信得过吴山，便全权交与他吧。”

“秦玉竹，为何把秦蓁蓁送进金玉阁？”

“如云，回玉簪阁。”

“哼！那京里的段爷部下的大帅实在草包，若非因你，我定不会委身！”

秦流云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巧颜是父亲留下的姨娘，本应极力保她全面与名节，却无法不得不安排姨娘周旋于京里的帅府之间，想来真恰是对不住姨娘，更对不住父亲。

“秦爷，尤太太对我秦府有恩，您却支撑着全部秦府，我们打起精力，必然会保得尤太太全面。”

“何事？我正想问你，祭奠头一天你在书房那么久，但是为了本日上京的事？”

懿德一动不动，只是转头看看尤巧颜的背影。

“秦爷，本日可贵好阳光，不如去园子里散散心？”

“正要给您送来。”

懿德闻声堂里秦流云不断感喟，眯起眼睛瞅了瞅太阳，便进了堂。

“都瞒不了姨娘，恰是！”

“姨娘留步！我……”秦流云欲言又止。

“军里已安设安妥，只等流金从沪上返来，我们便可解缆。”

尤巧颜从金玉阁回了秦府，直奔并蒂阁去。

秦流云迎出来，表示如云与懿德在外甲等着。

秦流云拿着信进了书房，兄弟流金不是军中之人，虽只是沪上讲学的先生，却深谙用兵之道与现下时势，他带兵出府，流金必然会返来主持秦府事件。

“行了，流金可来信了？”

“姨娘可有事？”

厅堂里很大，只两小我面劈面站着，尤巧颜的眼神实在短长，直盯得秦流云内心有些发憷。

“姨娘？何事？”

“何时上京？”

秦蓁蓁待到晚餐时候，本想等着吴山带她一块祭拜老夫人，可他也只是在静好阁门口站了快一刻钟，却并未进得去，想来还是算了，看来金玉阁与秦府竟也有些类似之处，各有难言之隐吧。

“懿德，找秦玉竹！”

尤巧颜话虽如此，内心却难受极了。她并非天生乐于在男人窝里打转，可她的命是秦流云给的，更何况他曾是她想要的人，现现在，秦府是秦流云的，也便是她的，乱世里除了火药可得安然，另有才子。

初七上午，秦流云在园子里头正顾着桂树，便瞥见乔老迈着沙沙的步子往跟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