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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庄家能赚钱,就是逮住了散户的人性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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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答复笑了起来:“没错,这些都是坐庄的根基套路。”

袁瑞朗不疾不徐地说:“你说得没错。但你晓得,丁总明天为何爽约吗?”

“谁跟他联手?”马答复一怔,“这话可不能胡说。”

“我们丁总就没有不忙的时候。”袁瑞朗晓得,马答复之以是姗姗来迟,大抵就因为丁一夫爽约,心中有些不快。这顿饭,丁一夫本来筹算亲身列席,只不过临时有事,便拜托袁瑞朗代庖。

袁瑞朗放下筷子:“金盛的事我们放一边。我先就教一下,农户平常坐庄,都是如何操纵的?”

“丁总去见杨伟国了?就是阿谁江州市委书记?”马答复问。

落座后,马答复操着一口纯粹的京电影说道:“对不住各位,路上太堵,担搁了时候。”

马答复拿起筷子大口吃肉:“你也是里手,这点小把戏还不晓得?就不要明知故问了。”

马答复笑着说:“丁总不来恰好。我这小我,见着大带领就严峻。和老袁在一起就轻松多了,天南海北谈天也没啥顾忌。”

“别严峻。”袁瑞朗说,“我有切当谍报,华子贤被抓是因为牵涉进一桩贿赂案,跟股票没甚么干系。你想想,真如果因为股票的事,你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儿吃涮肉?”

“我也稀里胡涂。”方玉斌说,“论起级别,我底子没资格见他。到公司这些年,我连费总的办公室在哪儿都不晓得。”

袁瑞朗说:“费总召见,不能不去,有甚么事到时就晓得了。”

马答复脸上暴露一丝镇静:“杨伟国如何说?”

袁瑞朗说:“你也别骂人家。在金盛个人这只股票上,你已经赚得很多了。”

“当然不是。”袁瑞朗扑灭一支烟,“只是听你这么一说,我愈发感觉我们应当搞好干系。传闻你比来正在布局一只科技股,可巧这家公司也是荣鼎投资的。在拜票环节,如果身为大股东的荣鼎果断反对,上市公司估计不敢同你合作。拉抬股价时,如果我们趁机赢利套现,更够你喝一壶。”

“接下来的第三步就是靠砸盘来吸筹。”方玉斌持续说,“拜票胜利以后,就要开端进一些筹马,这些筹马首要用来砸盘。砸盘所需的筹马凡是会用某一天大涨的体例来接收,而不会每天渐渐去汇集,因为如许会使股票每天上涨,反而难以收到充足的筹马,还轻易被散户抢,使农户的本钱进步。是以蓦地一个大涨,那些短线赢利的散户能够就缴枪了,农户需求的筹马也到手了。当然,此时汇集的筹马并不筹办赢利,而是用来把股价砸下去。这时就需求来个低开!鄙人跌途中,农户慢慢用单托底,构成本身的底仓。颠末几天的持续下跌,有些割肉的筹马就会回补本身的仓位,此时农户必然不能让他们回补,必须敏捷地吃上去构成追风盘。就如许边托边砸,农户就会获得更多代价更低的筹马。”

袁瑞朗哈哈大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我刚想说的,你就先帮我说了。好吧,我们就来谈一谈复盘后的事。”他接着说:“复盘以后,你可不能逃之夭夭。大农户一开溜,股价就会雪崩式滑落。”

“以是呀,”袁瑞朗接着说,“杨伟国不但承诺出面做银行的事情,还在考虑指派一家气力薄弱的国企为金盛注资兜底。”

袁瑞朗说:“金盛的确没有钱,但荣鼎有啊。丁总已经决定,拿我们的钱为金盛护盘。这一下,你该放心了吧。”

马答复接着说:“不过我说老袁,你如何订这么一馆子?装修还马草率虎,可味道忒不正宗。你看这铜锅,竟然不是用炭烧的,而是用小煤气包,这哪是老北京涮肉的味道?”

马答复摇了点头。袁瑞朗说:“就在我们谈天这会儿,丁总也与杨伟国在一起用饭。”

分开餐厅时,已是早晨9点多。袁瑞朗坐上汽车,痛快地伸了个懒腰:“北京这边的事办得差未几了,我明天还得赶去江州。金盛个人这个烂摊子,可够我们忙活的。”

马答复的神采阴沉下来:“你这是威胁我吗?”

又过了十多分钟,一行人走进了包间。领头的一名,是个30多岁的年青人,身材肥胖,面色微黄,挂着一副金边眼镜,摆布手别离戴着与本身材型不符合的大号腕表与佛珠。

“别他妈提了。”马答复骂骂咧咧地说,“本来想着大干一场,没想到华子贤这丫的竟然被抓了。”

“我恰好以为这是最不坏的计划。”袁瑞朗摇着头,“你想啊,来几个一字跌停,把农户与大户套住了,今后再渐渐拉抬股价,我们要对付的不过是那些割肉的散户。可如果听任你们出逃,护盘所需资金会大很多。”

袁瑞朗浅笑着说:“有你这句话,我对复盘后的金盛股价更有信心了。”

方玉斌又说:“最后一步就是拉抬股价、高位出货了。当筹马汇集充足多时,公司的事迹也会转好了,因为在农户汇集筹马的过程中,公司将前面几年能想得出来的损益或者用度,都在那一年半载中摊完了,前面的报表当然都雅。这时候农户拉起来毫不吃力,也不必多大本钱。当股市里的其别人看到这只股本来这么优良,必定跟风者浩繁。”

“当然有了!”聊起本身熟谙的话题,马答复不假思考地答道,“第一是遁藏羁系机构,他们捏死个把苍蝇还是不成题目的,以是坐庄时不能让羁系机构抓住把柄,能够考虑多户头,或者拉几个私募大户个人作战。第二,考虑财产本钱的题目。如果我们拉的时候,其他农户看到利润可观,成果大量抛出筹马,那就惨了。是以,最好做之前就和他们相同,并且还要体味他们手上的畅通盘是多少。”

“甚么意义?”袁瑞朗问。

袁瑞朗笑了笑:“架子越大,越证明底气不敷。”

“没到口袋里的钱,不能算数呀。股票现在停牌了,等开盘后我能安然撤出,那才叫赢利。老袁,到时请你喝酒。”马答复说。

袁瑞朗问:“费总召见你干甚么?”

袁瑞朗说:“晓得你喜好天坛公园门口的南门涮肉。但那边太喧闹,不便利谈事情。明天就姑息一下。”

马答复说:“刚才说了那么多坐庄的门道,有一点却遗漏了,就是要紧盯大盘,顺势而为。砸盘或拉盘时,得按照大盘走势变更打法。当大盘大跌时,你必须深砸下去,这时候本钱很低,只用少量筹马将关头点位砸开便可,会有止损盘帮你接着砸下去。当大盘涨时你去拉,一样不必买多少,只要将关头点位的筹马买掉便可,有人会将股价推上去。”

袁瑞朗又问道:“坐庄的过程中,有甚么要特别防备的吗?”

“我正要跟你汇报。”方玉斌说,“刚才在餐厅时,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伍俊桐打来的。他让我明天去一趟总部,说是费总找我。”

袁瑞朗说:“挺过这阵子,你不但不会贴钱,还会赢利。可如果大师分头行事,局面会更加惨烈,到时谁也走不了。”

袁瑞朗指着身边的方玉斌:“玉斌,你就说说农户的手腕,让老马如许的里手点评一下。”

“其他事都好说,可这件事不是摆明叫我贴钱吗?”马答复还是点头。

“脚在我本身身上,另有走不了这一说?”马答复似笑非笑。

马答复却摆起手:“金盛的股价,该跌还得跌。有些时候,砸盘也是为了护盘。”

“不该该呀。”方玉斌说,“费总要体味环境,大能够直接问你。他干吗跳过几级,叫一个副总监畴昔?”

袁瑞朗点了点头:“金盛倒或不倒,关头还在银行。只要银行持续发放存款,我们就不消太担忧。要压服银行,光靠我们必定不可,还得当局出面。”

“是以,金盛的股票复盘后,与其逆势而为,不如顺势操纵。”马答复接着说,“复盘以后,如果立即动用资金来接散户的抛盘以强行稳定股价,必然会事倍功半。不如先砸几个大单,把股价打下去。同时对外放动静,说金盛的根基面很好,只是因为华子贤的小我题目,使得股价被错杀。中午今后,再构造大资金出来拉股价。到时散户会感觉,利空出尽便是利好,也跟着抢反弹。或许不要我们费多少劲,人家就把股价拉起来了。”

“丁总倒是仗义。”马答复的语气终究软了下来。隔了一会儿,他又不安地说:“畴昔金盛端赖华子贤一小我撑着,现在他被抓,企业的前程可不大妙。就算把股价勉强撑住,毕竟不是悠长之计。银行催贷,垫资的厂商上门索债,另有华子贤借的那些高利贷,都会把金盛压垮。企业玩完了,股价还能挺得住?”

“这个别例好。”马答复拍着桌子,“只要江州当局肯出面,我就算吃了放心丸,包管复盘后不兜售手里的股票。”

马答复叼着一支烟:“丁总比来很忙吧!明天亲身打电话约我用饭,明天一早又说临时有事来不了。”

袁瑞朗抖了抖烟灰:“这几天,我会连续找金盛的大股东协商,但愿复盘后大师不要兜售。如果协商不成,荣鼎只能单独行动。复盘后,我们抢先砸盘。以荣鼎手里的股分,砸几天停牌应当题目不大。只要打掉赢利盘,把坐庄的人套在内里,到时撵你你都不会走。”

马答复持续说道:“第三,要防备老庄。如果这只股没有被老庄放弃,那我是尽量不会去碰的,因为一旦被老庄反做,局面就庞大了。”

被袁瑞朗点了将,方玉斌立即坐直身板,说道:“坐庄大抵分红四步。第一步是选票,就是选出一只大小合适,远景不必多么优良,但几年以内绝对不会开张的那种公司的股票。第二步就是拜票,去拜见该公司带领,奉告他们农户想投资这只股票,请他们共同。上市公司如何共同呢?就是在农户吸筹时,在公报上尽量将事迹放平,或者恰当埋没利润,这一点很轻易做到,只要对报表停止恰当调剂就行了,比如将某些损益一个季度提完,使报表看上去亏损。”

袁瑞朗说:“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当然是金盛个人的事。前段时候你和华子贤联手,把股价炒上了天,看得我们心惊胆战。”

“应当叫提示。”袁瑞朗说,“前段时候你用力拉抬金盛股价,我们根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见股价实在涨疯了,才略微兜售了一点,让股价慢慢企稳。之以是这么做,但是看在你老马的面子上。如果荣鼎重新到尾唱对台戏,你能赚这么多?大师在一个圈子里混饭吃,相互谅解点,总不是好事。”

马答复还在逞强:“不管护盘还是砸盘,都需求大量资金。现在的金盛,账上底子没钱。”

袁瑞朗微微一笑:“现在在北都城里开车,不堵才不普通。”

马答复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是典范的自残。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一口气说完,马答复放下筷子:“老袁,我们明天不是来开股市研讨会的吧?”

马答复夹起一坨肥牛肉扔进铜锅,然后问道:“谈甚么事?”

“他是不是扣问金盛个人的事情?”袁瑞朗说。

伍俊桐是荣鼎本钱总裁办主任,被公司二把手、总裁费云鹏视为左膀右臂。伍俊桐长得一脸驯良,但口碑并不好,有人说他是笑面虎,另有人给他起了个外号“伍公公”。

“我没听错吧?你叫我死守?”马答复吃惊地说,“华子贤被捕,公司前程未卜,我不赢利告终,还要死守?凭甚么?”

袁瑞朗哈哈大笑:“看来坐庄靠的不是经济学,而是心机学。农户能赢利,就是逮住了散户的人道缺点。”

袁瑞朗说:“杨伟国最怕的就是金盛倒掉。金盛是江州的大企业,处理了本地上万人失业。企业停业了,这么多人上哪儿用饭?另有,华子贤在江州搞高息集资,弄出好几亿高利贷,就这么垮了,借主们不得上街肇事?”

此人叫马答复,圈外人多数不熟谙他,可在本钱圈倒是申明赫赫。他被誉为都城猛庄,近些年坐庄的多只股票,都在股市里掀起阵阵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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