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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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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娘昂首瞧他,梅鹤鸣低头亲了她一下道:“出自《诗经小雅鹤鸣》,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于渊。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彀。它山之石,能够攻玉,乃是我家祖父起的名儿,梅家到了我这一辈该排个鹤字,我祖父便起了这个名儿,鹤鸣字攻玉,之前爷还不知,现在想来,我的宛娘可不就是那攻山之玉吗?宛娘才该叫这个名儿才是。”

梅鹤鸣听了笑道:“这还用你本身跑一趟,叫小厮送个贴儿来,哪有不到的理儿。”陈子丰道:“我是怕哥顾恋着小嫂子的病,没得空,这才亲来请。”

随喜儿嘻嘻一笑道:“您白叟家放心,小的免得这些事。”

陈子丰哪有不知伴香的心机,只梅鹤鸣现在对阿谁宛娘,真跟中了邪普通,哪会瞧出来旁的女子,更何况,伴琴的姿色虽说不差,难不成还能比得过的月卿和伴香,月卿还跟了梅公子几年,最后还不是没成事,这些想来伴香也清楚的,他再说也是无用。

宛娘心说,她如何晓得,自打穿来就叫宛娘,卖身契上也这么写的,可见这当代的女子职位有多寒微,连个姓儿都没有,遂垂下眼睛摇了点头。

瞧今儿这势头,他如果再说甚么,可不是自讨败兴儿,想着转头没法儿跟伴香交代,心机一转,却有了个主张,开口道:“好叫叔叔晓得,仲春里便要进京述职,想来便离了这青州府,倒是很舍不得叔叔跟常日一起吃酒耍子的朋友们,这一别还不知何日再聚了。”

梅鹤鸣见她愣神,不由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夫子讲课的时候,门生不听可要打板子的。”梅鹤鸣忽想起小时的事,笑道:“爷小时候常常被家学里的老先生打板子呢,厥后爷偷着把他的板子上抹了狗屎,先生要打我的时候,一抓就抓了一□屎。”

陈子丰一进屋,只见伴琴也在屋里,姐两个坐在炕边上说话儿呢,见陈子丰出去,伴琴蹲身施礼叫了声:“姐夫。”才出去了。

宛娘抿抿嘴没说话,倒是又勾起梅鹤鸣抢先生的瘾来,握着宛娘的手,把那首《诗经小雅鹤鸣》的字都教了她认,写了模样,让她一个字一个字比着描红。

梅鹤鸣摆摆手道:“她现在好多了,只需好生将养些日子便可病愈,你这丧事我定要去贺的,正巧也给你送送行。”

陈子丰笑着过来,跟梅鹤鸣吃了三盏酒下去,又跟周存守孙元善几个轮着吃了一圈,便让叫那些唱的粉,头上来,拨弄琴筝,唱将起来。

公然,唱了几曲过后,陈子丰就冲伴琴招招手,让她陪在梅鹤鸣桌前捧盏递酒服侍着,梅鹤鸣倒是没说甚么,席下的随喜儿却远远瞧见了,内心暗道:坏菜了,瞧这意义不是真让吴婆子说中了吧!较着今儿陈大人这个便宜姐夫要把伴琴这个小姨子送出去,甭说,这还惦记取爷呢。

伴香这边儿早已清算伏贴,老鸨儿哪儿也办理的清楚,只等明儿吉时一到,一乘小轿抬了伴香去。

惦记取爷这边,寻个遁辞跑了出来,到了席下一望,没见着自家爷,内心便是一凉,扯过席上服侍的小丫头问:“可瞧见我们家爷了吗?”那小丫头道:“梅公子刚去背面净手去了。”随喜儿放开她就奔着背面去了。

只得把本身的主张说给她道:“明儿纳你进府,请了他几个过府吃一日酒热烈热烈,梅公子已应下必去,转头我跟你娘说,明儿让伴琴打扮了畴昔,在席间唱曲儿了递酒,待酒酣耳热之际,说不准便有了机遇,这也要看你妹子的造化,我已问过随喜儿,说他们爷回京这些日子,房里没得个服侍床笫的人儿,这会儿王家巷那位又病着,必定行不得事,伴琴着意服侍一回,说不得事儿便成了。”

再转头说梅鹤鸣,前头送走陈子丰,见外头的雪仍没有停的势头,现在又在正月里,铺子里也无事,应酬也都推了,正幸亏家陪陪宛娘,便畴前头进了后宅。

兴趣一起,把她部下的纸抽了,重新铺了白纸,道:“爷教你写字可好?”握着她的手,便在纸上提顿起来,很快,纸上便写成两个大字,梅鹤鸣指给她认:“这个字念攻,这边儿这个念玉,宛娘念给爷听听。”

随喜儿望了望爷的神采,瞧着像是吃了很多酒,陈大人几个哪儿还一个劲儿往上递送,这是放心要灌醉了爷,想那酒是色媒,怕是爷吃醉了,真整出事来,过后家里那位奶奶晓得,可不知又要闹出甚么事来,急的在那里直转磨,一时却又想不出旁的招儿来。

梅鹤鸣觉得勾起了她的悲伤事,不由暗悔,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下宛娘二字,教她认了,又手把手教她写了一遍,便罢休让她本身写来瞧。

周存守最是个有眼色的,打从这几个粉头一出去,他就瞧见了中间的伴琴,穿戴白纱衫儿,下头翠蓝挑线裙儿,裙摆上一圈织金边儿,微动莲步,裙摆轻摇,暴露裙下两只粉缨头的高底儿弓鞋,摇扭捏摆走过来,身材娇软妖娆非常,头上一窝丝攒上,戴着银丝髻,云鬓堆鸦,轻烟密雾,映着经心形貌的眉眼,说不出的风骚娇俏,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饱含春意,自打出去就对着梅鹤鸣频送秋波,这意义周存守那另有不明白的,想来是陈子丰受用了伴香的枕边风,给伴香这个妹子寻机遇呢。

再说梅鹤鸣,被陈子丰几小我轮番的灌了很多酒下去,到了这会儿酒气上头,便推委净手,想着出来散散,走出来一着风,更觉有些头晕,见中间有供客人小憩的配房,便走了出来,靠在炕边上,支着头闭上眼想歇歇酒。

陈子丰一听这声气儿,另有甚么不明白的,合着前儿早晨喊打喊杀的闹了那么一场,到末端别说罚了,瞧意义反而更上心了,却哪还是畴昔阿谁浪荡不羁的梅公子,竟生生变了小我似的。

且略闻声些影儿,别瞧陈子丰这会儿就是个青州府的通判,这此回京后,说要放去江南仕进儿呢,可不是高升了,今后不定是个如何的大官呢,伴香倒是有些造化,当了官太太。

梅鹤鸣叹道:“这哪是去吃酒,生生的跟逼命普通。”站起来,让人打选了衣帽,清算划一,转头对宛娘道:“别一味做针线费心,如果闲的无聊,还写昨儿的大字吧!也莫写太长时候,外头冷也别出屋去,吃了晌午餐睡一觉,等我早晨返来,一块儿吃早晨饭。”叮嘱了半天,才出了后宅,往前头坐了暖轿过陈府去了。

梅鹤鸣抬起她的小脸道:“宛娘你笑了,是笑爷调皮对不对,这有甚么?爷当时候在家是个不折不扣的霸王呢,先生三天两端跑去我家祖父那里告状,我祖父终是不堪其扰,许我弃文习武。”

一进外间,就见炕桌上摆了笔墨纸砚,宛娘在哪儿绘花腔子呢,外头冷的滴水成冰,屋里却暖和非常,熏炉添炭烧的旺旺的,因宛娘刚吃过药,暖香以外另有股子平淡的药香,倒不难闻。

宛娘微侧头瞧了他一眼,眼中光芒一闪而没,咬咬唇,小声念了出来:“攻,玉……”梅鹤鸣点点头:“这两个字是爷的字。”

梅鹤鸣道:“这有甚么,反正都是朝廷制下,隔上几年再见,说不得更靠近了,年时我进京,把你的事儿跟我大哥找补了找补,□不离十你此主要外放扬州知府了,既高升又是个肥差事,还愁甚么,好生奔你的功名出息要紧,旁的事不必理睬。”

宛娘也不由暴露一丝笑意,想想也晓得,梅鹤鸣这厮上学时,定然是个调皮到没边儿的,家里又宠,不定是个多人嫌狗厌的小子。

梅鹤鸣到的时候,其他的客也早到了,周存守瞧见他,扯着他坐在一起笑道:“前儿你还许下我们顿酒,兄弟还在府里巴巴的等着呢,谁知竟是没音没信儿的,白等陈子丰先请了我们这顿喜酒吃了。”

宛娘心道:你现在也是个霸王,梅鹤鸣想了想,低头问她:“你说不记得小时的事了,可记得你本身的姓儿?”

宛娘昂首瞧了他一眼,一笔一划的写了出来,梅鹤鸣愣了愣,拿起瞧了又瞧,这会儿写出来却颇像样了,横平竖直的非常那么回事,想起上回的事儿,梅鹤鸣忽道:“就说爷的宛娘旁事上那般工致,哪会是个笨拙女子,赶是上回是逗爷耍子呢。”

周存守笑道:“那可好,我巴不得呢……”两人谈笑一会儿,周存守对陈子丰嚷道:“新郎官,你此人也纳出去了,洞房也早就入过了,怎还不过来陪我们几个吃酒,合该着你得敬敬我们梅公子这个大媒的,不是那会儿哥打了采纳,今儿哪有你甚么事啊!”

忙立起来,深深一揖到地平上:“侄儿这里谢叔叔提携之恩,今后必将厚报。”梅鹤鸣忙扶起他道:“你也别总叔叔叔叔的,我们年纪差未几大小,今后只论兄弟就是了。”

陈子丰得了准话儿,定了心,在梅府里吃了晌午餐,晚半晌儿才出了梅府,却让家下的小厮婆子扶着吴氏的暖轿先回了,他转头去了明月楼伴香那里。

陈子丰一听内心才算定了,虽说之前梅鹤鸣给他透了些信儿,总没实在,这会儿听话儿音儿,十拿九稳了,扬州但是鱼米之乡,金玉繁华之地,到那儿任几年知府,这官算没白当。

伴香还悄悄跟他说:“爷瞧了机遇,再询询梅公子的意义,前次过后,老鸨儿也另寻了个南边的客商梳拢我妹子,只她要死要活的不乐意,这是内心还想着梅公子呢,好歹的,奴是她亲姐姐,爷瞧着奴的面儿上,再去探探,也没说非要个成果,只让梅公子梳拢了她,也好了了她一桩痴念。”枕边上千万奉求了他几遍,陈子丰只得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究还清账了,累死鸟!!!

吴婆子笑道:“偏你这张嘴快,赶明儿让爷拿住你的短,一顿板子打烂你的屁股,看你再耍嘴。”想起一事道:“明儿但是你跟着爷去陈府里吃席?”随喜儿点点头道:“我们四个可不都得跟着马畴昔,估摸如何也得闹上一日方散,您白叟家是有甚么事要叮嘱小的办吗?”

这会儿见他来了,老鸨儿哪敢怠慢,堆起一脸笑忙迎上去见礼道:“还说今儿这大的雪,陈大人来不得了,伴香哪儿从昨儿可就盼着呢,我还劝她说反正过了今儿,你就是陈府里的人了,过后想见多少见不着,这会儿还巴巴的盼甚么,她只是不听,这大冷的天,刚头还在沿街的楼上,隔着暖帘往外瞧了大半日呢,才劝回房里去。”说着,让小丫头引了陈子丰进了内里伴香屋里。

连前带后,明月楼里两个头牌,都让人赎了出去做小,老鸨儿即使内心不乐意,可这几位爷哪一个是她惹得起的,只得落下些银钱,再另寻好的丫头来□便是了,反正做的这个皮肉买卖,那里希冀的悠长。

吴婆子出去的时候,只见屋里甚为温馨,两人在炕上坐着,一个看书,一个写字,冷眼一瞧真有几分夫唱妇随的意义。

伴香让人整治酒菜上来,陪着陈子丰吃了几盅下去,才问:“爷从府里来还说从别处来的?”陈子丰斜睨了她一眼道:“爷从梅府那边来的。”

吴婆子扯了他到灶房外的墙边上道:“你比那三个机警些,多瞧着点儿,那陈大人纳的妾但是明月楼里的伴香,她但是阿谁伴琴的亲姐姐,哪有不顾念着的。”

梅鹤鸣忙道:“这两日家下的妇人病的急,哪另故意机吃酒,你且等一时,待我抽的空出来,在府里好好的购置一席酒,请你吃上三日不叫家去。”

伴香一听欢乐起来,凑畴昔,把手里的酒递到陈子丰唇边儿,娇声软气儿的道:“奴这里谢爷了。”陈子丰就着她的手,吃下一盅酒,瞧她打扮的甚为风骚娇俏,不免勾起yin兴,携着她的手入榻行那*之事,伴香天然各式巴结,这一夜两人在帐中颠鸾倒凤,yin欲无度,临时不表。

吃了饭,待了会儿子,便让清算床褥,搂着宛娘上榻睡下,这一宿倒也端方,没半点儿邪心歪念,次日恰是正月十八日,刚清算着吃了早上饭,前头就传进话来讲:“陈府里的小厮过来请爷,务必早些畴昔才好。”

吴婆子这才领命去厨下交代了,正赶上随喜儿常福儿两个在灶房里刮蹭着吃点心,听吴婆子交代了,随喜儿砸了砸舌头道:“可真是甚么人甚么命,都是该着杠着的,半点儿求不来,我们这位奶奶,可真真的好造化。”

吴婆子这话一开端,随喜儿哪另有不明白的,笑道:“您白叟家但是多虑了,上回在前头书房都脱得赤赤的,也没成事,这一番折腾下来,爷早断了心机,再说,那伴琴生的也算平常,便是她生了个极好的模样儿,现在爷眼里哪容的下旁人去。”

陈子丰内心一阵舒坦,笑着攥了她的小手搂在怀里:“我的儿,一日不见你,爷内心可都不安闲呢,昨儿就没来,今儿再不过来,可不要得相思病了,既知今儿天寒,好生陪爷吃些酒才是。”搂着亲了会儿嘴,才放开她。

伴香接了陈子丰身上的衣裳帽子,让小丫头端了滚热的茶来,亲捧与他手上道:“今儿这大的雪,怎还跑来了,路上滑,天儿又冷,转头冻着。”

梅鹤鸣走出去,脱了衣裳帽子,凑到宛娘身边儿,细心打量了她的神采,点点头道:“这会儿瞧着到更好了些。”搂她在怀里,去瞧桌上她绘制的花腔儿,这一瞧才发明,不是花腔子,瞧着倒像衣裳模样,想起宛娘之前开过裁缝铺子,天然会做衣裳,倒也不觉希奇,只瞧她画的甚为谙练,不像个笨拙之人,怎的写字上那般吃力量。

梅鹤鸣瞧了宛娘一眼道:“你们家奶奶还病着呢,脾胃弱,吃不得旁的,我记得从京了捎来了紫米,熬些粥来,再把入冬前糟的瓜茄承装一碟,用麻油拌了端上来,阿谁就着粥吃最清爽,旁的让灶上衡量着做就是了。”

吴婆子白了他一眼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这里好轻易刚消停了,转头真闹出甚么来,我们下头当差的谁也别想好。”

他这正焦急呢,却被陈子丰身边几个小厮瞧见,拥着他道:“喜大爷在这里何为?反正爷们的席要吃一日呢,用不着在这儿巴巴的望着,跟我们几个去背面吃些酒驱驱寒气……”说着被几人扯到背面去吃了几盅酒。

梅鹤鸣微微叹口气道:“她原就身子弱,又闹出这场事,着风寒起了症候,可喜吃了几剂药下去,今儿精力好了些,你媳妇倒是跟她好,来瞧她,说说话儿,说不得明儿就更好了。”

正月十五,梅府走失人丁的事儿,青州府里哪个不知,便不知秘闻的,也明白定然不是平常家下人丁,不然,梅公子哪会儿亲身出马去城门口堵着,伴香却也没猜出就是王家巷子里阿谁外室的孀妇。

换了桌上的茶,低声询道:“灶房里刚头来讨爷的话,早晨饭有甚么想吃的?这会儿要预备着,做得了,便到了饭时。”

梅鹤鸣到前头见了陈子丰笑道:“你倒有个耳报神,下了如许大的雪,也没绊住你的脚儿。”陈子丰呵呵一笑道:“内人说这几日不见小婶子,很有些惦记,又传闻昨儿病了,今儿便要跟过来探病,瞧叔叔的色彩欢乐,想来小婶子的病好转了。”

宛娘有些怔愣,梅鹤鸣如许娓娓道来他的姓名出处,感受很奇特,但又并不觉很多高耸,或许这男人只不过是这个社会轨制熏陶下才成了现在的模样,或许本质的他并不是个好人,再说,好人如何定义,好人又如何界定,人都是无私的,就算之前王家侧邻的李家婆子,算是个好人,也无私,如果不是梅鹤鸣帮本身摆脱了王家母子,李家婆子天然也不会帮她,这是人道,古今皆同,只王青,倒是本身害的他,也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待寻个机遇好生探听一下。

内心惦着本身跟陈子丰一去,她妹子无人顾问,莫如趁着现在,寻个坚固的男人,便是进不得梅府去,常跟在梅公子身边,说不得也能有个成果,前头的月卿,另有本身,不都如此,内心存了这个想头,故此,上回虽被陈子丰驳了返来,还是没歇心机,劝着哄着又让去探。

一时便到了掌灯时分,宛娘已描了满满几张大字,梅鹤鸣拿起瞧了瞧打趣道:“宛娘如果幼时从学,定是个女中状元,这才多会儿工夫,宛娘这字倒是更加周正了。”让人收起来,放到那边的博古架上,便叮咛摆饭。

陈府里今儿算丧事,虽客未几,也有几个,便把宴设在了前头花厅里,前后搭了锦棚帐幔,四周垂挂梅花暖帘,火盆子放在四角,令专人守着,免得一粗心走了水便不好了,清算出来倒也颇面子。

忽一阵脂粉香扑鼻而来,他刚展开眼,伴琴光溜溜软绵绵的身子已靠入他怀里,赤着白羊普通的身子,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软玉温香,梅鹤鸣这小一月没近女子,哪还忍的下欲,念,手刚要抬起来摸伴琴的身子,面前忽的划过那天夜里,宛娘跟他说的那些话,那张氛围悲惨的小脸儿,竟仿佛一桶冰雪重新浇落

陈子丰也未推让,欢欢乐喜的应了,又道:“今儿另有一事需知会哥,也不怕哥笑话,明月楼的伴香,服侍了我这些日子,倒和我的情意,年前本就想纳了她,巴巴的还情受了哥一百两银子的礼,赶上新正佳节,忙起来就顾不上了,现在都过了十五,想着把礼行了,接进府来,便定了明儿正月十八日府里摆酒,也没旁的人,就我们几个平常订交的朋友,好好吃上一日,也算了了我一桩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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