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乖,阿哥不吃人
“不消。”
“宫里催您快些。”崔堂低声开口,“咱从速走吧!”
温枳直勾勾的盯着他,“阿、阿哥?”
幼时,容九喑在温家住过几年,当时候温枳还小,身边没有兄弟姐妹,可贵有个哥哥来小住,便是日日缠着他,连用饭睡觉也要跟着他。
母舅家的义子,容家失落的三郎——容九喑。
他爱笑,倒是笑不达眼底,站在那边,纵有漫天亮光,亦不沾其身半分。让人见之如瘟神,止不住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吓成如许?”容九喑仿佛不太欢畅,“小阿枳还真是记仇!结婚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奉告阿哥,阿哥没能赶上,喝你一杯喜酒,真是可惜。”
病愈以后才晓得,父亲和母亲已经将他送去了别院。
没走两步,他俄然又顿住,幽幽转头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传闻昨晚的将,军府,很热烈啊!”
小阿枳,这杯酒……我喝定了!
见着容九喑回身,温枳微微绷直了身子。
容九喑蹲在那边,“要我抱你起来?”
自容九喑从别院分开后,便完整消逝了,容家和温家找了他好久,始终没能找到他的踪迹,没成想竟然在长安城内?
他一步一顿的走向她,玄色的皂靴稳稳的踩在地上,收回了细碎的声响,终是停在了温枳跟前,渐渐蹲下来,与她保持平视。
“那我……请阿哥喝酒?”周遭无人,温枳环顾四周。
直到现在,她见着这位表兄,都会想起那血淋淋的一夜,还会止不住颤抖……
语罢,他终究消逝在巷子口。
面前人玄袍如墨,肤白如雪,五官精美得类如妖孽,近乎邪门。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唇角永久悄悄勾起。
“爷?”崔堂上前施礼,“您这是?”
“如何,连阿哥都不熟谙了?”他伸手抚上她冰冷的脸颊,骨节清楚的指尖,在她的肌肤上游走,终是逗留在她纤细的脖颈处。
客气话,他也当真?
温枳有些怅惘,此前没见着他返来,为甚么这一次……他会呈现在这里?
容九喑轻嗅着指尖的气味,幽然吐出一口气,“不打紧,只是逮住了一只……不听话的狸奴。”
最后三个字,他是笑着说的。
容九喑俄然笑了,“好啊!”
温枳脱力般靠在墙上,额角的盗汗缓缓排泄,对一小我的惊骇,来自于童年的心机暗影,是没体例等闲降服的。
谁见着他不怕?
厥后她也去过别院,但因着内心惊骇,只远远的瞧过几眼,再也没敢靠近。
可这位小哥哥,眼神很冷,性子孤介,做事非常狠辣,如果谁敢获咎他,定是没有好果子吃,厥后她不慎见着他折磨人的手腕,吓得高烧数日不退。
容九喑翻身上马,转头睨了一眼巷子口。
温枳仓猝拂开他的手,扶着墙渐渐站起来,仿佛是做错事的孩子,她下认识的缩了缩身子,往墙边靠了靠。
“下次。”容九喑伸手抚过她的发髻,“此番阿哥另有要事,应不了你的约,不过没干系,我晓得你在哪……跑不了!”
回过神来,温枳扶着墙徐行朝着另一处巷子口而去。
温枳:“……”
“数年不见,小阿枳更加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