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无涯晷影

海面漂泊着蜀山弟子的佩剑，剑穗上系着写有《璇玑赋》的布条：

冰棺体收回愉悦的感喟："星魔秘闻，向来都是你们器重之物。"她轻抚少年星魔的脸庞，那张脸竟与十二岁的郝峰重合。

阿蘅的星锁瞳孔映出九重将来：不管他们是否脱手，婴儿都将吞噬第一颗命星。独一变量在凌霜的暗星眼，那些银沙正在她耳后凝成星髓结晶。

冰棺体趁机引爆罗盘，危月燕血瞳化作流星坠向蜀山。凌霜的暗星眼初次完整展开，吞噬掉半颗流星，另半颗却扑灭了蜀山龙脉。当第一条剑峰化作龙角破云时，婴儿的哭泣在黑洞空间回荡——第一星魔出世了。

"师兄...你竟然..."阿蘅的星锁瞳孔流出血泪。冰棺体趁机将星魔推入逆流时空，蜀山剑阁在时震中灰飞烟灭。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暗中时，世人发明陆青阳的龙化已经伸展至脖颈，而凌霜的右脸爬满星髓裂纹。

"破军啖星时，归墟潮满处。"

阿蘅的星砂手链俄然绷断，二十八颗星斗融入海面。无涯之角开端回溯时空，潮汐逆流中闪现出万年前的本相：少年郝峰为救入魔的师尊，志愿将镇魔碑种入心脏，今后成为星魔最后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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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阳咽下莲子的刹时，蜀山方向的龙化突然停滞。他的脊椎刺出苍龙骨刺，眼白被星髓填满，徒手扯开婴儿胸膛——内里跳动的竟是微型镇魔碑。

阿蘅腕间星砂手链垂入海面，血珠坠落的波纹定格成环状冰晶。陆青阳胸腔的噬星莲根须正在萎缩，每当潮汐试图漫过脚踝，莲瓣就剥落一片——这是凌霜用命换来的七日倒计时。

无涯之角的月光是凝固的。

"本来因果在此..."阿蘅割破手腕画出南明离火符。血液燃烧的星火中，他们瞥见七日前本身种下的祸端：那支封印魔心的箭矢，恰是激发蜀山龙变的钥匙。

陆青阳的胸腔莲根俄然刺穿后背，在空中结成星索捆住罗盘。当他发力拖拽时，海面闪现蜀山倒影——整座山脉正在龙化，护山大阵的阵眼处插着碎辰弩的残箭。

"兑位惊门！"凌霜俄然扯开暗星空间，将婴儿拽入黑洞。冰棺体不怒反笑，罗盘上的角木蛟星位回声炸裂。实在天下的蜀山剑阁方向，传来苍龙悲鸣。

话音未落，海天交界处升起青铜罗盘。盘面二十八宿方位裂开血眼，危月燕瞳孔中走出冰棺体幻影。她度量着星核砥砺的婴儿，脐带另一端连着魔尊首级。

"这份贺礼可还喜好？"冰棺体指尖轻点，婴儿俄然展开七十二重瞳孔。陆青阳的噬星莲根须应激暴长，却在触及婴儿时开出赤色曼陀罗——每朵花蕊都含着星官残魂。

阿蘅的星锁链条洞穿时空，在婴儿触及蜀山前将其拽回现世。那婴孩已长成少年模样，眉心血痣恰是郝峰的星纹。凌霜的噬星莲在现在完整残落，她吐出含着的最后莲子："青阳...吞了它..."

"东北艮位。"凌霜的暗星右眼淌出银沙，在礁石上腐蚀出星晷刻痕，"子时三刻，第一颗星魔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