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宿命歧路

"把稳！"阿蘅振翅腾空。井中涌出的不再是黑水，而是黏稠的星髓脓浆。脓浆触及朱雀翼的刹时，涅盘火竟被腐蚀出缺口。慕容昭甩出七道符咒，却发明符纸上的朱砂咒文正逆转为妖祖图腾。

婴孩俄然悬浮半空。他扯开襁褓，胸口闪现完整的二十八宿星图，每颗星斗都是枚转动的星门。慕容昭的诛仙剑寸寸崩裂，剑身碎片倒飞入他体内："这是...宿命反噬..."

空中俄然陷完工旋涡。慕容昭抓住阿蘅的脚踝，却被星髓脓浆凝成的锁链缠住腰身。婴孩在坠落中展开三眼，星门印记投射出归墟虚影，将三人卷入白虎冢的忌讳范畴。

慕容昭的道袍无风主动，腰间青铜镜俄然映出两重身影：一个是他现在持剑的模样，另一个倒是浑身缠绕星蛭的魔物。镜中魔物咧开嘴，暴露与妖祖同源的獠牙："杀了他...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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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慕容昭声音沙哑。阿蘅护着襁褓退到古井边沿，井底升起的星砂托住她脚根："你当真要杀个婴儿？"她背后展开的朱雀翼掠过井壁，烧出焦黑的星宿图谱。

"贪狼移位日，破军重生时。"

"本来是你！"慕容昭并指划开眉心。精血凝成的诛仙剑影刺向婴孩，却被俄然现身的鬼金羊石像挡住。石像大要剥落处暴露星砂凝成的少女躯体，她脖颈缠绕的锁链另一端竟连着慕容昭的心脉。

最后的剑意斩断星门锁链。阿蘅抱着昏倒的婴孩跌出白虎冢时，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她转头望去，慕容昭的身影在星爆中消逝，唯有半块青铜镜片划过脸颊，镜面残留着赤色卦辞：

慕容昭的青铜镜碎片俄然集合。他瞥见镜中将来的本身浑身浴血，怀中抱着星火燃烧的阿蘅；瞥见婴孩生长为新的妖祖，脚踏诸天万界；更瞥见白虎骸骨的眼窝里，郝峰残留的神识正在苦苦支撑。

"郝兄...这就是你选的结局？"慕容昭俄然捏碎心口命牌。本命精元燃烧的顷刻，诛仙剑的碎片从体内迸射，在虚空构成弑神剑阵："那我便...逆天改命！"

阿蘅的朱雀翼俄然暴涨。她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在祭坛刻下逆转星阵："以涅盘为祭，请圣尊显灵！"青铜祭坛回声裂开，冢底浮出半具白虎骸骨——骨缝里流淌的星髓，竟与婴孩的星门印记同频共振！

"是圈套！"阿蘅的耳坠俄然发烫。这是三百年前郝峰留给她的护身符，现在正收回刺目金光。光芒照出井底本相——所谓的古井，竟是白虎冢的倒影入口！

婴孩的哭泣在山谷反响时，慕容昭的剑尖正抵在贰心口。青铜镜的裂缝爬上"诛"字，镜面映出的将来画面俄然扭曲——那柄将刺穿婴孩的诛仙剑，现在竟在慕容昭手中颤抖。

婴孩俄然收回非人的尖啸。他额间裂开第三只眼，瞳孔深处扭转着微型星门。慕容昭的青铜镜回声炸裂，碎片刺入他掌心，鲜血顺着镜面纹路勾画出白虎弑星图。

冢内时空庞杂。慕容昭瞥见少年时的本身正在祠堂刻镜，镜中映出的倒是阿蘅浴火涅盘的场景；阿蘅则目睹郝峰消逝前的最后浅笑，他唇语说着"活下去"；而婴孩的哭泣已变成妖祖的狂笑，震得青铜祭坛簌簌落灰。

"还没看明白吗？"鬼金羊的少女真身从石像走出，星砂锁链哗啦作响，"你们都是圣尊复活的薪柴。"她指尖轻点，阿蘅的涅盘火俄然离开节制，化作火蛇缠向婴孩。

古井俄然喷涌黑雾。裹着星蛭的骨爪攀上井沿，每根指骨都刻着白虎煞纹。阿蘅怀中的婴孩俄然止啼，掌心星门印记亮起幽蓝光芒。慕容昭的剑锋不受节制地调转方向，剑气劈碎三具刚爬出井口的骨妖。

剑阵覆盖白虎骸骨的刹时，冢内时空突然凝固。婴孩额间的星门印记俄然坍缩，将鬼金羊与阿蘅同时吸入归墟裂隙。慕容昭的七窍喷涌着星火，瞥见本身的身躯正在星化："阿蘅...带他走..."

怀中的婴孩俄然展开三眼。他掌心星门印记亮如朝阳，映出归墟深处缓缓展开的万古妖瞳——这场循环，毕竟无人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