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4章、日日笙歌
谢清羽一贯对这位年青主子尊敬有加,一来是因为他转眼无情,杀人不眨眼;二来是因为其脾气多变,诡谲莫测,心机实在让人揣摩不透。
“既然侍女们都笨手笨脚,惹得殿下腻烦,那我只能亲身奉养殿下了。”说着,女子像中了软骨散一样,整小我倒在了太子的怀里。
太子望了望地上那件侍女遗留下的纱衣,嘴角微翘,邪魅一笑,道:“连本身的衣服都照顾不好,我还能祈求她们对我体贴入微?”
女子翻开窗子后,径直走到太子身边,体贴的问道:“殿下为何神采倦怠?莫非是侍女们奉养不周,惹殿下活力了?”
十几个侍女齐齐起家,抬起均匀如玉般的双腿,迈着妖娆轻巧的法度向屋外走去。一阵轻风吹来,侍女身上的半透纱裙被悄悄撩起,顿时春光乍泄,窈窕身姿被一览无余。
这几日,一贯清冷沉寂的宅子里竟然传出阵阵丝竹声和玩耍打闹的声音,老百姓这才想起来,不久前一个年青人带着十几个美女进了宅子。
“京口商会的富商们该如何措置?是留还是不留。”
“还是你最聪明聪明,最善解人意,最合我的情意。看来明天你得留下来奉养我,也让我有机遇好好疼疼你。”
颠末端好长一段时候的燃烧,铜炉里的沉香所产生的白烟在屋内堆积,愈发稠密。太子的面庞逐步消隐在昏黄烟雾里,仿佛和环绕白气已融为一体。
好久以后,太子幽幽道:“该做的都做好了?”
本来,这豪宅也没有那么奥秘,它的仆人不过是个好色的富人罢了。
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具有引诱力的,但这身打扮与她的神态比拟,仿佛减色了很多。她的两只大眼睛媚意泛动,眉毛尖角而耸峙,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艳薄唇微张,含笑含俏。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披发着娇媚妖娆的女人,她仿佛无时无刻都不在勾引着男人,令他们沉迷此中没法自拔。
现在,宅子的正房里异香扑鼻。大量沉香燃烧产生的白雾满盈着,充满了全部空间,几束阳光从白纸窗格里钻出去,映照着袅袅雾气更加浓厚。
“起来吧。”被谢清羽唤做太子殿下的年青男人跳下软榻,继而环顾四周,目光投到侍女们的身上,神采凌厉道,“你们先出去吧。”
“你下去吧。”太子神采倦怠,坐到软榻边上,摆了摆手。
“诺。”女子扭捏一笑,闭上了眼睛。
“好香!”年青人不由得奖饰道,再猛嗅了几次,才慢悠悠的把脑袋移开。
老百姓只晓得宅子的仆人是个来源奥秘的谢氏男人,常常猎奇的站在高处往这宅子里望,却被院内的碧绿绿树粉饰住了视野。
“殿下,部属另有一事不明,想就教于您?”
“咯吱。”宅子的仆人谢清羽排闼而入。
“你晓得的,我最不能容忍别人叛变我。京口商会的这几小我大要上忠心耿耿,公开里则到处算计,还留他们何用?不如美意美意送他们一程,归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于我们而言,他们的死一定不是功德。到时候我再搀扶故意之人领受商会,这些人岂不是得对我戴德戴德,忠心无二?”
“殿下高瞻远瞩。”
燕国都城广固城里有一处府邸,坐落在仰天山山脚下,是全部广固统统的私家府邸中范围最大的一个。
这会儿,谢清羽好不轻易才抬开端来发言,本想着能够获得太子爷的赞美,可细心察看了一番,发明太子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的高兴神采。
屋子一角,几个身着半透纱衣的女子正半跪在地上鸣钟击磬,乐声靡靡,令人沉迷。其苗条的玉颈下,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
小木桌子上,铜炉里的沉香颗粒还在持续制造着频频烟雾,涓滴没有燃尽的意义。白白的细丝状的烟不住地腾起,在屋子里结成一片烟雾昏黄的地区,使得整座屋子的环境有如飘忽的瑶池,又仿佛随时能够让人堵塞而死。
年青人猛得展开眼睛,继而坐起来,却不想全部脸都贴到了侍女那饱满又软糯的胸脯上了。
谢清羽干咳了几声,神情恭肃的拜倒,道:“太子殿下,部属有要事禀报。”
话音未落,软榻一侧的山川屏风前面走出一个女子。那女子里穿一件红色的低胸长裙,外罩一件丝织的浅红色轻纱,腰间系一条镶玉腰带,乌黑秀发上高挽流云髻,髻间插着几朵珠花,额前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软床上,一个面庞白净,剑眉斜挑的年青男人正枕着侍女一双白净且富有弹性的美腿闭目养神。别的几个侍女也涓滴不顾及胸前乍泄的春光,提着纤纤细指为年青男人谨慎翼翼的揉肩捶腿。
太子见侍女都已退下,屋内再无别人,便问道:“事情办得如何样了?”
“你说。”
“遵循殿下的叮咛,已筹足黄金十万两,白银五十万两。”谢清羽欠身笑了笑,说话间眉飞色舞,对劲的表情溢于言表,“殿下,是否停止下一步打算?”
“部属辞职。”谢清羽退下。
太子并不答话,只是赤着脚在地上踱步,哪怕亲信已经躬身低头好久。
“是。”
当然,太子殿下没有做出任何答复,谢清羽则不敢擅动,只能极力保持着欠身低头的姿式,固然腰和脖子酸痛不已。
“是。遵循您的叮咛,五十万两白银已经全数用于采购兵器和粮草了,本日便可与红巾交割,傍晚时分便能够运到琅琊县城。黄金中五万两是承诺姬乱的报酬,残剩的五万两用来贿赂梅盟主,可一并交于姬乱。”
“啊!”一个身材高挑的侍女失声尖叫。本来,她一不留意,包裹脂玉肌肤的轻纱被风吹得离开了身材,掉落到了毯子上。那侍女深知殿下的脾气,怕触怒了主子,不敢哈腰将其捡起,只能提心吊胆的仓猝跑出了屋子。
“殿下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