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拜访故友
李小牙愁闷的道：“统统皆源于漕运，祸起于漕帮，总之我不谨慎成了王晟睿的眼中钉，王晟睿为了拔掉我，不吝栽赃谗谄，领着数十名江浙派系的官员一起弹劾我企图谋反，幸亏刑部为我洗脱了委曲。”说着露齿一笑：“王晟睿没有拔掉我，反而被我扳倒了。”
“一百廷杖都能扛下来。”
李小牙一愣，何鳌是江浙派系的官员？这他娘的就难堪了。
一百廷杖都打不死？李小牙真是万分佩服：“巨卿兄，你常日是如何保养尊臀的？”
何鳌的职责是纠官邪，戢奸暴，平狱讼，雪冤抑，振扬风纪，廓清吏治的，总之管得非常宽，像李小牙这类光着膀子，穿条裤衩子招摇过市，影响废弛民风的，何鳌都能管……
何鳌难堪一笑：“确有此事。”说着苦笑道：“一百廷杖几乎要了为兄的命，为兄被罢官，养了足足三个月伤，但是才复官来湖广上任。”
李小牙进城前，穿上了一件文士丝绸长袍，来到湖广按察使司衙门外，守门的卫兵归去通报后，很快何鳌就亲身迎了出来。
何鳌扛不住李小牙一口一个狗东西了，无法的道：“为兄就是江浙派系的官员。”
“……”
李小牙云淡风轻的道：“小弟奉旨出了一趟差。”
李小牙促进苗疆三位苗王联婚，签下婚书，定下婚期后，写了一封奏折回禀朝廷，同时出发分开苗疆。
小海龟也打了一个号召：“李大哥。”
何鳌翻了一记白眼：“打廷杖的锦衣卫是熟人，动手甚轻，不然为兄早被打死了。”
李小牙当然不会让清如水的何鳌宴客破钞，便让麻子去筹措酒菜返来，麻子前些日子赌马赢了一点银子，风雅的表示其要宴客，叫上王二就出门了。
何鳌发笑道：“本来是钦差大人，失敬失敬。”
何鳌感慨道：“时候过得真快，转眼别离快一年了，贤弟怎会来湖广？”
七天月，赶了十多天路，李小牙等人非常疲惫，他们筹算在武昌府逗留歇息两三天，趁便拜访一名故交，一名被两任帝皇打过廷杖都不死的铁头娃。
“巨卿兄？”
故交相逢，欣喜非常，宾主酬酢着进入衙门。
“我传闻了，王晟睿因贪赃枉法被贬谪云南。”
“……”
此次苗疆内哄，并没有处所官上报的那么严峻，只是三位苗王争丹寨地盘的时候，产生了抵触，死伤数十巡检罢了，但处所官才气太弱，没体例调和措置，又恐怕上面见怪，才会上报朝廷的时候，添油加醋，说苗疆内大乱，随时会演变成兵变。
为免难堪，两人跳过了王晟睿的话题，谈起了李小牙贵州措置生苗内哄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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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牙暗道本身健忘，何鳌之前曾说过出世江浙，他如何会给忘了呢？没想到何鳌跟王晟睿另有渊源，等等……
李小牙等人出了丹寨地界后，就跟五开卫批示佥事带领的三百多卫兵分道扬镳了，他们换上便装一起往北，经凯里、镇远进到湖广，又经靖州、宝庆、长沙、岳州，来到武昌府。
“不过，扳倒一个王晟睿，让我获咎了一群江浙系的官员。”李小牙建议牢骚：“必定是朝中江浙派系这群狗东西保举我到贵州措置生苗内哄的，一个个巴不得我死，他娘的，一群生儿子没腚眼的玩意儿。”
何鳌结束山东巡按后，擢升湖广佥事，分巡武昌、黄州两府，从七品官一下子升到五品官，这位铁腚御史的升迁之路，让李小牙非常恋慕，也很想请教其屁股保养之法。
“……”
李小牙笑着问道：“传闻巨卿兄议大礼，被打了一百廷杖？”
贵州巡抚汤沐即将离职，只要新来的巡抚，掌控好苗疆内三足鼎立的局面，根基可保数年内，生苗不会兵变，说白了，只要不让某个苗王同一苗疆就行了，并不是甚么难事。
何鳌点着头，猎奇问道：“贤弟为何会惹上王晟睿？”
李小牙偷笑：“本来如此。”
“巨卿兄。”李小牙看向跟着何鳌一起出迎的小海龟：“小郑，别来无恙？”
何鳌咳嗽两声：“江浙系的官员，并非都是王晟睿如许的赃官，此中也不乏清官。”
“关于王晟睿的？”
李小牙微眯双眼：“王晟睿调集江浙系官员弹劾我，你该不会也参与了吧？”
“……”
“嗯？”
何鳌点头叹道：“王垂白叟平生努力于兴学，弟子满天下，可谓德高望重，没想到家门不幸，出了王晟睿这么一个贪赃枉法的半子。”
“……”
李小牙凶险一笑：“恰好云南巡抚罗玉是我的厚交，我已经给罗垂白叟修书了，王晟睿在云南的日子，只怕会很难过。”
“贤弟。”
何鳌借着接待钦差的名义提早下衙了，两人一起坐在衙门后院喝茶闲谈。
“……”
“你晓得江浙系的官员，兼并了江南多少良田吗？”李小牙嘲笑道：“这群狗东西。”
何鳌笑骂道：“滚！为兄远在湖广，传闻这事的时候，你都从监狱中出来了。”
李小牙讪讪一笑：“没想到这么巧？”
何鳌传闻李小牙已担当其父百户之位，天然是奉上恭喜，李小牙也恭喜何鳌高升湖广佥事，督察院出来的文官，几近都是两袖清风，何鳌也不例外，他就住在府衙后院。
何鳌一日三餐都是粗茶淡饭，领的微薄俸禄，想请李小牙吃一顿上好的酒菜都困难。
何鳌没好气的道：“为兄跟王晟睿另有一点渊源，王晟睿的岳丈王垂白叟曾在我童生试的时候，亲身当我的保人，算是我的保举恩师。”
何鳌转而道：“为兄在湖广，也传闻了一些关于贤弟之事。”
李小牙冷哼一声，归去必然要好好查查，到底是朝中哪个王八蛋保举的他，挡人升官发财就算了，还要置于险地，这是有杀父之仇吗？
形成皇上朝廷误觉得苗疆局势严峻，某些人也觉得苗疆变成了龙潭虎穴，便急不成待保举他前去调和。
苗疆内只要保持三足鼎立的局面，很难产生兵变，单一个苗王的气力，底子出不了苗疆。
大明的宦海，清的清如水，浑的浑如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