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青萝院·白姑娘
袖儿女民气中欢乐,更起奉迎之心,便把腰肢一扭,干脆腻到了安员外的怀里去,娇滴滴隧道:“员外如果想玩些点香笞臀的花腔儿,奴家也受得的,只是还求员外顾恤着些,莫要端的伤了奴的身子。”
“啊?”
哭天不该,叫地不灵啊,本来就够不利了,最后又被派到青州来,操纵贩子身份在这开了家商号,为罗佥事奥妙办差。现在杨旭被人刺杀了,阿谁叫夏浔的乡间小子真能冒充得了杨旭么?如果弄不好泄漏了身份,就是抄家砍头的罪恶,好好的大族翁不做,偏要做锦衣卫,这是何必来哉?
龟公还没睁眼就风俗性地扯开喉咙叫了起来,安员外哼了一声,拔腿就往里走,那龟公展开眼,只看到一个肥硕的背影,好生伟岸。
午后,蝉声如织,安家后院的树荫下铺了一张凉席,安瘦子穿戴件笠衫,露着两大膀子肥肉,躺在竹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两个打扇的小丫环跪坐在一旁,挥汗如雨地扇着扇子,那电扇在身上也不觉清冷,反而让他更是烦躁。
安员外把茶杯一顿,打断她的话道:“不要不要,老爷我只要你们院子里皮肤生得最白最好的女人,有没有?”
自从阿谁护院带着一封信和一大堆东西从青州返来今后,夏浔每天要做的事情就又多了一项,
“青萝”是青州最大的一家妓坊,这家妓坊是民营的,而教坊司是官营的,民营妓坊和教坊司共同构成了大明娼妓业的主体,至于半掩门儿的窑姐暗娼们,那是官府峻厉打击的,并不属于合法范围,是以不在其内。
安员娘家是世袭的锦衣卫军户,但是他爹的锦衣卫身份由他哥哥担当了,他是次子,是军户余丁,只能自寻前程,因而他就借着哥哥的权势做起了买卖,别看他大哥的官儿不大,但是那几年恰是锦衣卫如日中天的时候,只如果锦衣卫,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力士,在应天皇城也是螃蟹普通横着走。
那是一个男人的身材,一个赤裸的男人,他的肩宽腰窄,肌肉健硕,身材坚固有型,臂膀细弱有力,健美的仿佛一尊古希腊战神的雕塑……
然后,又一个身影呈现了,从身形看,也是一个男人。他弯下腰,从矮几上的一只圆盆里剜了一滩甚么东西,仿佛是黏稠的液体,滴滴哒哒的,他把那液体涂抹在掌内心,走到阿谁身材矗立的男人背后,两只手掌悄悄地贴到了他的背上,缓缓地、缓缓地向下滑去……
可惜了,他的运气实在不好,方才做了校尉,锦衣卫的权益便被大幅减少,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净水衙门,并且他另有一个贩子身份,之以是被登科,是因为他合适做锦衣卫的暗桩,既便锦衣卫正失势,也轮不到他穿上飞鱼服,配上绣春刀,去应天府大街上抖威风。
“对,最白的,谁的皮肤最白,就叫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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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员外瞪眼道:“无缘无端的,我伤你身子做甚?”
教坊司的优伶娼妓、乐工龟公们一旦落籍,便再也不成变解缆份,里边的娼优来源一是靠母亲为娼,女儿代替;二是犯人家眷被发配于此,因为来源有限,并且质量欠佳,以是买卖普通。
一个小厮缓慢地跑过来,敏捷地给安员外斟上一杯凉茶,安员外把他肥硕的屁股吃力地挤进椅子,挥动手道:“行了行了,这处所爷也不是头一返来,少说那些没用的屁话,从速的,从速把你们……你们院子里……咕咚咕咚……”话没说完,一杯凉茶便饮牛似的下了肚。
冯妈妈轻摇纨扇,掩口笑道:“员外今儿如何这般猴急呀,不知员外想要哪位女人奉侍您呢,要不然奴家把咱院子姣美的女人们都叫出来,让员外您看看?这些日子,咱青萝院但是新来了几位女人,个个都生得千娇百媚……”
冯妈妈讶然道:“皮肤最白最好的?”
一扇屏风,将寝室一分为二,灯就放在阁房的床头,灯光把房中人的剪影清楚地映在了屏风上。
杨家护院陪笑道:“安员外,我家公子还等着您的复书儿呢。”
“哎约,有客上门呐,大爷里边请。”
安员外越想越沉闷,就在这时,故乡人领着一个头戴竹笠的的青衣男人向他走来:“老爷,这位是杨旭公子府上的家人,有一封手札,要交予老爷。”
安员外一锤定音:“就是她了。”
这时节通行的货币还是大明宝钞,朝廷不准用银两买卖的,不然一旦被抓住那就是砍头的罪恶,幸亏宝钞贬值是明朝中前期的事,现在大明宝钞还是实打实的货币,袖儿女人俊眼一睃,见那摞宝钞都是一贯面额,起码有十张,不由得大喜过望,十贯宝钞的缠头之资,就算青萝院里最红的女人也不过就是这身价了。
太诡异了!这一幕真他娘的太基情彭湃了!
袖儿一怔,讶然道:“员外不为寻欢作乐,倒是为何而来?”
“员外,里边请。”
他微微一侧身,两块巨大而饱满的胸肌便光鲜地映在屏风上,鼓鼓有型。
袖儿女人欢乐不堪地挽了安员外,班师普通进了本身内室。双手在背后把房门悄悄一掩,水汪汪的媚眼儿向他溜溜儿的一瞟,贝齿轻噬着饱满的下唇,春情上脸,媚意撩人。
明朝,京官三品以上方许乘轿,在京四品以下和外埠官员只许骑马,不准坐轿。轨制总要垂垂流于情势,明初时候轨制还是履行的很严格的,放牛娃朱重八比老虎还凶,安员外不敢惹阿谁费事,他叫人备了驴车,又从帐房取了些钱,便出门去了。
青州城里艳阳高照。因为头一天下过大雨,今儿太阳一出来,便弄得雾气蒸腾,气候特别显得闷热,如许的气候对安员外这类大瘦子来讲最是难过,安员外恨不得剥了本身的皮,整小我都泡进井水里才觉称心。
安员外正气凛然隧道:“只为女人肤白如雪,青萝院中可谓第一,老爷我想晓得,你用甚么体例保养的?”
安员外悔怨啊,悔不该当初鬼迷了心窍,要死要活地插手甚么锦衣卫。
安员外又是一怔:“甚么水道旱道?”
而民营妓坊从业弃业相对自在,能够从官方接收大量新奇血液,是以较之教坊司的买卖昌隆的多,安员外是这“青萝院”的老主顾,只是进入夏季以后气候过于酷热,安员外没有寻花问柳的兴趣,有一阵子没来了。
故乡人摸索着唤道:“老爷……”
袖儿还觉得他有些甚么怪癖,想玩些鞭挞粉臀呀,乳上点香呀一类的把戏,又担忧红牌女人们不肯承诺,这才花了红女人的身价却找上了本身,听他这么一说,袖儿女人放下心来,心中更是欢乐,便道:“既然如此,那员外是想玩些甚么花腔呢,如果要水道寻幽、旱道访奇,奴家定也作陪,必然让员外对劲就是。”
安员外倒是晓得兔爷儿雌伏的把戏,不过他一贯不好此道,天然也就不晓得青楼里的比方,这时觉悟过来不由好气又好笑,他抽回击来,板起胖脸,说道:“大热的天儿,别腻在爷怀里,劈面好生坐着去,老爷我今儿到青萝院可不是找女人来了。”
袖儿拉着他的手含混地按向本身臀后,吃吃笑道:“咱大明的爷们儿出来风骚,若不前后并进,开一番水陆道场,怎算得上是风骚场上的豪杰,脂粉丛中的骚客呢?员外爷吵嘴,明显是欢场上的常客,还要与奴家装佯儿。”
实在袖儿女人生得一点也不丑,肌肤白嫩,俊眉靓眼,只是她的眉毛过于浓厚了些,而当时候的女子以眉细为美,讲究的是眉若远山,袖儿女人忍着痛苦拔眉润色,但是她的眉毛却似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普通,拔来拔去,拔得芳草萋萋,眉毛没有细下来,反而不及本来耐看。
现在这季候,院子里的买卖平淡的很,就连红女人们都没多少客人登门,安员外却点名要她奉侍,袖儿女人大感风景,一起招摇过市地摆足了威风,一俟进了本身房间,她顺手掩好房门,正揣摩着发挥她的风骚手腕,最好把这安员外迷得神魂倒置,今后今后成为她的熟客,安员外灌了个水饱,已在桌后坐定了身子,话也不说,顺手就从袖中摸出一摞宝钞拍在了桌子上。
冯妈妈惊笑道:“皮肤好的,天然是有,我们青萝院的女人哪个不是生得水灵灵的,不过要说长得最白的嘛,就数袖儿女人了,可袖儿……在我青萝院里可不算是第一品的红女人呀。”
张十三站在他的身后,双手平抵在他的背上,沿着他坚固而光滑的背肌迟缓地挪动着,手掌的力道非常均匀,他很有耐烦地挪动动手掌,不竭地按摩着,直到夏浔的后背闪现出淡淡的红色,双手才沿着削腰滑下,然后他便收了手,走到墙角的水盆边,用皂角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洗起来。
一见安员外,冯妈妈便巧笑嫣然地唤道:“安员外,您老可有日子没来啦,女儿们都顾虑的很呢,快着快着,大热的天儿,员外快请里边坐,人呢?从速死过来一个,给安老爷上杯好茶。”
安员外没好气地嚷道:“废话,你觉得老爷我大热天的跑出去干吗?还不就是为了你家公子交托的事么!你好生在我家门房里候着吧。”
“杨旭?”
安员外好象见了鬼似的,腾地一下坐了起来,随即才认识到这个杨旭就是阿谁夏浔。他仓促接过手札拆开看了一遍,脸上渐渐暴露一丝无法的苦笑。
别的就是袖儿女人的身材稍显丰腴,那一只肥臀珠圆玉润,曲线怒突,如果搁在乡间,这类女人的身形恰是旺夫宜子的好模样,老太太们选儿媳妇儿可奇怪着呢,不过在这类只为露水姻缘的处所,便远不及娇躯纤纤如月的女人们受欢迎了。
在兄长的照拂下,安立桐做绸缎买卖日进斗金,当真赚得是钵满盆满,可他钱赚的再多,毕竟是个没身份的商贾,考功名的话,他的学问又不敷用,眼看着锦衣卫威风八面,本身只因为比大哥晚生了几年,就没了如许的机遇,安员外眼热不已,他也想弄个官身,便使了钱央大哥去为他疏浚,最后终究如愿以偿,被登科为锦衣校尉。
青萝院的老鸨冯妈妈听到喊声仓猝迎了出来,这位冯妈妈年纪并不甚大,现在不过三十五六岁年纪,身材皮肤保养得宜,再加上打扮合体,如同双十许人的一名美人,容颜打扮、风情气质,看不出一点风尘之色。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她这番造作,安大老爷全没看到,一进屋安员外就直奔茶壶去了。
心静才气凉,安员外的心一点都不净。
自以为心中开阔、霁月光风的夏浔也不由打一暗斗,下认识地收紧了那六块层次清楚的腹肌,大腿上的条状肌也绷了起来,因而……臀部更翘了。
一灯如豆,昏黄的光辉撒满房间。
腰收如束,再往下去,是浑圆翘挺、健硕性感的臀部,接着是一双笔挺强健的大腿……
夏浔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赤裸裸一丝不挂,健美的身材收回黄澄澄、油亮亮的光……
美容。
这个季候,特别是白日,青楼买卖平淡,门前车马萧瑟,不见几个客人,那龟公闲极无聊,眼角糊着两滩眼屎,躲在门楼底下正“奄奄一息”的乘凉,驴车在倡寮门口停好后,安员外就挪动着肥胖的身子艰巨地下了车,他气喘吁吁地登下台阶,一见那龟公还在梦周公,便没好气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安员外摆摆手,有气有力隧道:“备车,换衣,老爷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