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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刑场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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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未落,她径直撞向了刀锋,肌肤在那一刹时被分裂,喷溅而出的鲜血,顷刻间染红了盛瑾的视野。

就在那些暗卫杀出之时,成批的禁军从法场的各个方向涌出,铁甲在日光下闪着寒光,黑压压一片,逼向刑台,同那些护着盛瑾之人决死搏杀。

“二皇子当真是狠极了,当众措置盛瑾,无疑是把罪名钉死在他身上。我如果盛瑾,干脆咬舌他杀算了,何必受这份摧辱?”

隔着一段间隔,两人对视着,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如尘泥。

不知是谁怒骂了一声,朝着他的脸上扔了一颗臭鸡蛋,泛着黄绿色的黏液从脸颊滑落,腐臭的气味,未令他动容半分。

裴云渡不知何时走到了盛瑜身边,眯着眼眸看着法场上的盛瑾和卫辞,唇角勾起了一抹卑劣的笑。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她的固执,不管如何,沈菀必须去。

“你沉着一点!”姜弋语速极快,“并非我不奉告你,只是这两日我们一向在想体例……”

这仿佛是一个埋没的信号,在同一时候,无数支利箭从四周八方射出,人群突然鼓噪起来,到处都是嘶喊声与惨叫声。

十一带着人一起杀了上来,护送他们分开,却听闻身后传来了一道冷喝。

“不,怀安!怀安!”

“阿箬!”

他的虚假令盛瑾作呕,只恨本身为人鱼肉,连抵挡的力量都没有。

“放心,都在四周待命呢。”

盛瑾一日不死,盛瑜便一日不能安息,他晓得建安侯和姜弋他们绞尽脑汁地在救人,那本日便看看,他们到底能不能救得了了。

“行刑!”

盛瑜眸中划过一丝杀意。

“我现在没有体例跟你解释,内里一团乱,你不能出去!”

子杀父,臣杀君,此究竟在过于骇人听闻,那些人除了前来观刑,更多的是想来看看,能做出此等丧芥蒂狂之事的,到底是何许人。

沈菀神采惨白,抓着他的手,逼问道:“诏令早就下了对不对?你为甚么不奉告我?为甚么!”

躲藏在人群中的暗卫纷繁拔刀,杀向法场,禁军们也不是酒囊饭袋,一个个刀剑订交,顷刻一片血腥混乱。

卫皇后如同疯了一样,试图冲畴昔,但很快就被人拦下。

沈菀蓦地一怔,“你说甚么?”

卫辞和卫绅一样被押了上来,只是他们比不上盛瑾这个“正犯”要紧。

姜弋拦不住她,干脆眼一闭心一横,“这事不能怪我,是卫辞不让我奉告你的!”

殛毙遍野中,卫辞和盛瑾回过了头,瞥见了被盛瑜挟持的卫皇后,二人瞳孔皆是一缩。

直到现在,盛瑜那颗高悬的心才终究得以放下。

法场以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很多百姓。

“盛瑾,你连你母后的命都不顾了吗?”

“盛瑜!你想做甚么,固然冲我来,别动我母后!”

“那体例呢?”沈菀咬牙切齿,“你们的体例,就是看着盛瑾和卫辞他们被斩首吗?”

囚车缓缓从皇宫被推出,浑身是伤的盛瑾身穿囚服,一道道血肉恍惚的戒鞭触目惊心。双手戴着桎梏,少年的脊骨却从未弯下,一双猩红的眼眸,带着无所害怕的孤绝。

本来安静的盛瑾,在瞥见卫皇后时蓦地就慌了,他试图向前,肩膀却被人死死按着,身上的桎梏更是令他转动不得,唯有双眸凝着狰狞的恨意,直射那高台上的盛瑜。

卫皇后被禁军押着出来,身上的华服被剥去,披头披发,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仿佛也在一夜之间衰老。

“母后!”

“子书,带他走……”

卫皇后泪眼昏黄,撕心裂肺地唤着他。

盛瑾身上的桎梏被解下,刽子手大步走下台前,那把斩首过百人的大刀在骄阳下泛着血光。

盛瑜面色淡然,模糊带着一丝悲悯。

裴云渡眸中闪着得逞的幽光,“我现在可算是晓得,何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从始至终,卫辞一言不发,存在感亏弱得仿佛一团氛围。

姜弋仓促从皇宫赶返来,便是推测此事瞒不住,沈菀晓得后定然会打动行事。

盛瑜不着陈迹地扯了扯嘴角,抬眼望着天涯的骄阳,刺目标光芒超出帷幕射了出去,刺激得他眯起了双眼。

“母后!”

卫皇后跪在地上,背脊却仍然停止,望着法场上的百姓,嘶吼着沙哑的声音,足以让每小我都听到。

沈菀踉踉跄跄地冲出府时,被奔驰而归的姜弋拦住。

“狗贼!”

“太子无辜!卫家无辜!天理昭昭,定有还我东宫公道的那一日!”

但就在大刀挥落的那一刻,他蓦地一挣,那虚虚困住他的桎梏轰然断裂,在身边的禁军反应过来之前,敏捷夺了对方的剑,击掉了刽子手中的大刀。

卫辞劈开了盛瑾身上的桎梏,铁链加身,眼下这类环境倒是没法撤除。

盛瑾失声惊呼,被卫辞死死拽住。

“怀安……”

卫皇后却放心地笑了,湿红的眼眶中流转着对盛瑾的眷恋。

盛瑜叮咛道:“把皇后娘娘请出来吧。”

一支薄薄的令牌握在他手里,盛瑜顺手向地上掷去,声音沉厚而干脆。

本日不止要杀盛瑾,连东宫和卫家那些盘根错节的权势,也要连根拔起。

哭喊声中混着百姓狠恶的叫唤,盛瑾没有涓滴惊骇,只是抬眼看向了不远处的卫辞。

盛瑜没理睬他的打趣,低声问道:“人都安排好了?”

裴云渡也就是说说罢了,他不会这么做,盛瑾更不会。

诡计在前,皇权力诱,又有谁还记得,他们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

她跌在地上,浑然不见昔日的雍容高雅,孱羸得仿佛悄悄一捏便能要她的命。

“你觉得我想做甚么?不过是想让她来送你一程罢了。”

有一就有二,接连不竭的臭鸡蛋烂菜叶往他身上砸,盛瑾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囚车超出了人群,到达法场,浑身脏污的盛瑾昂首,瞥见了那站在高台上的盛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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