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恶意诋毁
那男人的脸都绿了，内心把这群狐朋狗友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遍，才硬着头皮回沈菀的话。
沈菀站在门外，唇角的嘲笑垂垂抹平，直接命令踹门而入，在一众惶恐的喊声中，将程砚书的脑袋按在了窗台上。
程砚书不屑道：“姜弋畴前就跟卫嫣然不清不楚，他算甚么东西？也就只配捡老子不要的破鞋！”
等她出来了，卫清然才绷不住情感，火冒三丈地跟沈菀告状。
冷风吹散了几分酒气，程砚书蓦地惊醒，昂首便是三层楼的高度，残暴的灯火晃得他脑袋发胀，两腿更是抖如筛糠。
身后传来了沈菀那如恶鬼般冰冷的声音：“程砚书，我有没有说过，你再敢欺负卫嫣然，我绝对会悔怨让你来到这个世上？”
他们浸在发绿的池子里，被人当作猴子一样围观，惭愧之余，更是非常悔怨。
其他人也纷繁点头，立马就往中间移了移，恐怕与他扯上干系。
萧七说干就干，在一片惊骇的告饶声中，那几名看着文质彬彬的贵公子被丢了下去，安静的池子里出现了大片的水花，引得岸边的行人立足旁观，嘲笑声毫不粉饰。
“是我，陈公子有定见？”
卫清然想起了卫嫣然方才的神采，顿时烦恼得不可。
沈菀点头，“我晓得，程砚书那边交给我措置，你这几日看好嫣然姐姐，不要让她做出甚么傻事。”
他们赔着笑，从速向她施礼，脸上都透着一抹心虚。
“本来是灵善郡主……”
故而沈菀思疑，这背后必然有人在推波助澜。
那被砸中的男人一边抠着黏在脸上的烂泥，一边气急废弛地怒骂着。
她神采镇静，眼神略有不天然，最后也只是难堪地笑了笑。
卫嫣然却像是累极了，连号召都不打，便冷静进了府。
“是他！那些欺侮卫女人的话都是他说的，跟我们可没干系！”
“几位公子好‘雅兴’啊，来到寺庙不上香，帮衬着嚼舌根子了。”
几人被骂得无地自容，也有一两个心有仇恨，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压根不敢有任何抵挡之声。
“程砚书那条疯狗胡言乱语，他说甚么你们就信甚么，几位还真是白瞎了你们读的圣贤书！”
几人较着都喝高了，拥戴着程砚书的话，紧闭的房门和婉转的琴声都盖不住那放诞的笑声荤素不忌的话语。
沈菀面露浅笑，“说说吧，方才聊甚么那么欢畅，恰好也让我解解闷儿。”
沈菀犹不解气，让萧七把他们的身份一一记了，以“德行有失”之名，上御史台参了一本。
沈菀胸腔中肝火翻涌，手边的茶杯都被她捏出了一道裂缝。
沈菀模糊感受，这背后之人，说不定是冲着她来的。
沈菀面色冰冷，“是说嫣然姐姐的流言吧？”
“那些人已经被我清算了，但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程砚书！”
他仿佛是酒楼里的常客，四周另有很多琴姬舞女陪着，一个个围着他转着。比起那些肥头大耳的客人，她们天然更情愿服侍漂亮儒雅的程砚书。
沈菀锋利的眼神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仿佛是要记着他们是谁一样，此举更是让他们恨不得把头低了又低。
听她如此直接隧道出本身的身份，那姓范的公子神采都绿了，忙不迭地抬手指向了那满脸泥巴的男人。
程砚书听着舞姬猎奇的发问，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摇摇摆晃地站起家来，放言道：“那还能有假？你们别看卫嫣然那副狷介模样，实际上都是假的！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程家的，像这类女人，谁娶谁不利！”
“不消，你得照顾嫣然姐姐，最好不要让她一个待着，她轻易胡思乱想。再说了，这件事，一定就是程砚书一小我干的，我得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帮他。”
同他喝酒的一众公子哥皆肆无顾忌地笑着，也有人提出了疑问。
卫清然却道：“你要去找程砚书算账？我也去！”
“哪个混蛋敢砸小爷？还不从速滚出来！”
几人扭头看着徐行走来的沈菀，以及她身后气势汹汹的萧七和阿黎等人，顿时就蔫了。
“程世子，你说卫女人畴前背着你私会奸夫，是不是真的啊？”
奇特的是，卫嫣然并未获咎过谁，也没有人敢冒着获咎卫家的伤害，非要让卫嫣然身败名裂。
沈菀出身青楼，甚么浑话都没听过？别人辱她骂她，她只当是放屁，再抨击归去就是了。但卫嫣然不一样，她自幼受着严格的教养，受着礼教的束缚，向来都是循规蹈矩。哪怕当初被程砚书和卫姝然叛变，她也未曾想过要抨击他们。
有报酬难地笑道：“没、没聊甚么……都是我们瞎胡说的，郡主勿怪。”
沈菀蓦地站起，冷冷一笑。
那几人不过是都城里的二世祖，本来不犯甚么大错，将来文武两路皆安稳开阔。现在获咎了沈菀和卫家，朝堂这边的路就被卫辞堵死了，从武之路也折在了姜家手里，怕是一辈子都出不了头了。
“灵善郡主，那些话也不是我说的，是……是程砚书喝多了奉告我的。不止是我，好多人都听他提及过……”
“可前次姜弋还要死要活地要娶她，卫嫣然是甚么人，他会不晓得？”
“菀菀，我本日去逛街，你晓得我闻声甚么吗？他们竟然……”
“看来范公子是不想共同了？”
卫清然一愣，“你如何晓得？”
“我们也听到了。”
酒过三巡，世人的话便也猖獗了起来。
程家现在被推到绝壁边，随时有毁灭的伤害，以程砚书的本领，不成能造出这么大的势。
“既然诸位公子脑筋不复苏，萧七，把他们丢进池子里，没有我的号令，谁也不准登陆！”
送卫嫣然回卫国公府后，恰好碰上了从内里急仓促赶返来的卫清然。
现在被人如许当众热诚冤枉，沈菀觉得卫嫣然会崩溃，但是她却非常安静，仿佛甚么也没听到一样，同沈菀上了香，还陪着姜不弃去赏了花。
程家现在正在严查中，沈菀去闹了一番，逼出了程砚书的下落，又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杀去了酒楼，把正在寻欢作乐的程砚书逮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