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挑选郎婿
从大嘴巴温聿那边得知卫辞这几日跟来了葵水似的，整日摆着神采，大理寺高低都怨声载道，沈菀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卫辞一脸刻毒：“推了，凡是傅家的帖子，一概不准接。”
卫辞一脸莫名。
沈菀不作一词，只是唇角的笑深了几分。
说亲、求亲之人络绎不断，卫老夫人既欢畅又烦恼，日日看着那帖子，都挑花了眼。
这还不算完。
卫清然与盛瑾虽还未订婚，但有卫皇后开口，他们的婚事也是板上钉钉了，倒也没人敢打她的主张。
卫辞打断他的话，面色阴霾，“我不太想听，出去！”
“姑姑，你说真的？”
十一跟着他回到屋内，禀告道：“主子，已经查清楚了，偷偷开释薛逸的小厮的，曲直州平阳县县令，他跟薛家有点干系。”
“这孩子，才待了不到一会儿就要走，的确跟他爹一模一样！”
“嘭！”
卫辞面无神采，“御史台比来闲得很，恰好给他们找点事做。”
十一垂眸看了一眼，照实道：“表蜜斯给部属的梅花糕，说是……”
发觉到世人投来的或骇怪或迷惑的目光，卫辞深呼吸一口气，神采冷酷。
十一心生迷惑，却也没有多问。
“我还能骗你？这件事如果办好了，少不了你的繁华繁华。”
她待在流风院西阁，遥遥便可见盛装打扮的华烟在东阁自在出行，仿佛以卫四夫人的身份自居。
听他如此锋利地攻讦旁人，卫老夫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一纸公文冲着他的脑袋砸过来，卫辞阴沉沉道：“闭嘴！”
服侍卫老夫人午休后，华姑姑轻手重脚地走了出去，瞧着站在院子里趾高气扬地教唆丫环们干活的侄女华烟，唇角勾起了一抹饶有深意的笑。
他带着十一去大理寺，沈菀又眼巴巴地追了过来送点心，倒是送给十一的，卫辞和温聿一口都没挨着。
一盒梅花糕罢了，卫四爷睡一觉，临时把它忘了，成果第二日，便瞧见了十一的剑上挂着新剑穗，得知是沈菀送的，卫辞盯着十一的目光都凉飕飕的。
她这段光阴没少在卫辞身高低工夫，也不能老是她上赶着倒贴，总得让卫辞有点危急感。
十一称是，又道：“昨日陵州司马来信，谢主子救傅玄一命，言明不日便会到达都城述职，顺道宴请主子。”
“你手里是甚么？”
卫老夫人选了华烟给卫辞做通房，这动静也传到了沈菀耳朵里。
“陵州傅家的帖子如何也在？那傅家儿郎此回剿匪失利，但也算有几分少年血性，他与菀菀……”
“太史府的嫡宗子叶晟如何样？先前他们家还想与薛逸攀亲来着，倒是可惜叶家那丫头。”
大抵是人逢丧事，华烟克日满面东风，行事也更加放肆，府中的丫环很有微词。
华姑姑悄悄敲了她的脑袋一下，笑得眼角都绽放了细纹。
“叶晟日日夜宿花楼，红粉知己围起来，怕是能绕都城两圈。林奕与太子脾气相投，暴躁恶劣。至于傅玄……莽夫一个，等闲地就掉入那群山匪的骗局，可见没甚么脑筋。”
卫老夫人恍然，拍着胸脯道：“倒是我粗心了。”
华姑姑在卫老夫人身边服侍了大半辈子，托她的干系，华烟也在卫府里谋了一份不错的差事。只不过她眼高于顶，十八了也未曾嫁人，现在倒是让她抓住了个一飞冲天的好机遇。
克日来卫国公府拜访的人很多，除了庆祝卫程两家攀亲，更多的还是盯上了卫家未出阁的女人，想着可否跟靖安侯府一样，与卫国公府结为姻亲。
“……”
她正愁比来卫辞对她不冷不热的，华烟可不就是个冲破口嘛。
华姑姑笑道：“四爷公事繁忙，也是普通，说不定等结婚以后就会顾家了。”
等一头雾水的十一分开，卫辞独坐在书房内，顺手抽了一份积存多日的公文，看了几眼，满脑筋却都是冲着十一笑得光辉的沈菀。
说着，他又伸长了脖子嚷嚷：“十一！别吃完了，给我留一口啊！”
卫辞眉眼稍沉，“大理寺另有事，儿子先辞职了。”
她讷讷地点头，又道，“那不打紧，我这儿还多着呢，你……”
温聿趴在窗台上哀嚎，“我说子书啊，你是不是获咎菀菀了，你吃不上就算了，如何我也没有？”
一进院门，便瞧见了沈菀站在十一面前，笑得满脸光辉，红扑扑的脸颊晕着日光，藐小的绒毛软乎乎的，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暗影，少女的眉眼都弯成了新月。
卫辞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放，打断了卫老夫人的话。
她招来了华烟，低语几句，后者双眸一瞪，满脸的冲动。
看着他风风火火地分开，卫老夫人又是长长叹了口气。
他烦躁地将公文往桌子一扣，窗外冷风嗖嗖，他却肝火焚身。
正逢卫辞回府，她仓猝让人把帖子都摆出来，让卫辞帮着参谋参谋。
她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十一，仿佛还说了甚么，逗得十一面露难堪后便要走，回身却瞥见了不远处的卫辞，小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极其高傲地甩过甚去。
沈菀就不一样了。她虽不姓卫，但也是天子亲封的安宁县主，若能将她娶归去，今后何愁出息？更何况她生得貌美，早在卫家寿宴上那一舞，便不知勾走了多少公子的三魂七魄。
“母亲。”卫辞偏眸看她，“沈菀来卫国公府尚且半年，母亲便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嫁出去，晓得的是说您心系小辈，不晓得的，还觉得卫国公府容不下亲戚呢。”
华姑姑眸光微闪，“四爷年青气盛，统统精力都放在公事上，想来也不知男女情事之乐。老夫人要给他安排个通房，那还不简朴……”
“令贤侯府的林奕倒是不错，那孩子我见过，机警得很，与菀菀恰是相配。”
卫老夫人更难过了，“几日前他好不轻易承诺跟霜霜相处，成果下了几盘棋，人就跑了，我现在就是愁啊，他都二十老几了，嫣然都要嫁人了，他倒是连个通房都没有。”
回到流风院已是午后，卫辞怠倦地捏着眉心，只感觉对付林霜比办案还要毒手。
青竹还在身后抱怨着，华烟得了卫老夫人的答应，进了东阁不算，现在还管到她们西阁来了。
他回身要出去，卫辞又把他叫住，冷俊的面庞上带着几分哑忍的情感。
卫老夫人又顺手抽了一份，顿时惊奇地“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