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吃尽苦头(下)
“你是不是想找机遇,到王爷面前去告状呢?”
-本章结束-
“你给我听清楚!”香菱在一边接口:“福晋是大学士鄂尔泰的孙女,四川总督鄂弼之女,书香家世,王谢以后,朝中一品大官,天子赐婚,你不要觉得就凭你一个丫环在王爷面前随便告个状,就能如何样,最好谨慎本身的脑袋”
“主子再去沏!”文君忙着清算碎片,也顾不得烫伤的手。当然,再沏来的茶又太淡了,再度翻了文君一手一身。
然后,就轮到泡茶,捧着刚沏出来的、滚烫的青花细磁茶杯,内里福晋最爱喝的雨前龙井。茶杯才送到福晋面前,福晋悄悄啜了一口,就活力的将杯子摔到托盘里,茶杯翻了,滚烫的热茶泼了文君一手,文君仓猝缩手,杯子又打碎了。
“主子……主子不敢!”文君
“你晓得了,你就想想清楚!”福晋说着,眼神凌厉。“只要王爷有一丝一毫的不痛快,我会看着办的!留你在府里,已经是你的造化!你可别不知好歹!去胡乱挑衅是非!”
但是文君只要常常想到,能在王府里,每天都能够见到永琪,见到本身敬爱的人,面前的这点困难又算甚么呢。
到了早晨,福晋叫掌灯。香菱拿了两支蜡烛来,要文君双手,一手举一支蜡烛。福晋坐在卧榻上慢悠悠的看书,烛油就一滴一滴的滴在文君手上。不敢喊痛,不敢缩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文君一任烛油点点滴滴,烫伤了手,也烫伤了心。
“太烫了!”手一带,整盆水就翻了文君一头一脸。
“主子毫不会挑衅是非,毫不会”文君竭诚的说:“主子只一心一意的相在福晋跟前当差,既然当不好,责打受罚,也是罪有应得,除了忸捏不已,别无贰心!”
“笨!茶沏得太浓了!”
“太冷了!”水又当头淋下了。文君晓得本身的悲剧已经开端了。但她仍然存着一份天真的设法。福晋是太活力了,在如许的气愤中,抨击和折磨的行动是不免的。如果本身逆来顺受,说不定能够打动福晋的心,说不定哪天福晋就同意本身和永琪在一起了呢?想要和永琪“天长地久”,这是必付的代价啊!如许想着,文君就心平气和的接受着各种折磨。洗脸水在“太热了”、“太冷了”、“太少了”、“太多了”……各种来由下,打翻一盆又一盆,好不轻易,盥洗的事情终究完成了,又轮到服侍早餐。当然,餐桌是用不着了,文君举着托盘。颠末前面的折腾,手臂已酸软有力,固然冒死忍耐,托盘仍然抖得短长。碗碟相互碰撞,铿然有声。香菱怒声喝斥道:
这回,泼到身上的,是带着火星的香灰。文君那件纯白绡牡丹的新衣,已经惨不忍睹,又是茶、又是水、又是灰,另有好些个火星燃起的小破洞。
“笨货!”香菱峻厉的喊:“快把地擦干了,再去打盆水来。”文君仓促忙忙,再打了一盆水来。
文君代替了香菱的活,被安插到了福晋鄂敏的房中当丫环。颠末端前几天的经验,文君内心有一些惊骇,有一些发急。她几次想畏缩了,几次问本身,还是放弃吧,我和王爷是没有成果的,就是和王爷有了成果又能如何样,福晋鄂敏会放过我么,她但是王爷的正牌老婆,皇上赐婚啊。
“是!”文君从速施礼退下,仓促忙忙的去梳洗了。
“主子、主子晓得了!”文君吃紧的说,晓得香菱并非虚张阵容,说的都是真相。如果福晋真的豁出去了,恐怕永琪也要遭殃。如许一想,她就更加惶恐了。
“如许说好!”福晋哼了一声:“去梳梳洗洗,弄弄洁净,别让王爷看到你这副鬼样,还当我欺负了你!”
一朝晨,服侍福晋洗脸,就服侍了足足一个时候。本来,福晋不消脸盆架,要文君当“脸盆架”,香菱在一旁“指导”、“调剂”脸盆架的凹凸远近。文君双手捧着脸盆,跪在福晋面前,脸盆一忽儿要高举过甚,一忽儿要平举当胸,一忽儿要伸举向前,一忽儿又要后退三分。如许,好不轻易凹凸远近都调剂好了,福晋慢吞吞的伸手碰了一下水。
从早上折腾到早晨,文君早已是披头披发,狼狈不堪,福晋也累得七荤八素,没力量再出新招了。把福晋叫到面前,紧紧的盯着她,福晋坦白的问:
然后,文君学着烯香炉。这香炉是个精美的铜麒麟的嘴张着,香炉里点起了香,烟会从麒麟嘴中出喷出来。轻烟袅袅,香雾阵阵,充满诗意,又都雅,又好闻。但是,文君做这事时,真是胆颤心惊,一点诗意都没有。把檀香粉撒入香炉中,用火扑灭了,再了烟雾来,才捧到福晋面前,福晋愤怒的一推:“谁说用用檀香?我最恨檀香!我要麝香!”
“不准动!”怎能不动呢?因而,全部托盘又被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