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突围
“砰!”的一声,一团白雾从枪口升起,那刺客还保持着前冲的姿式,但是身材却已经定住了,他胸口呈现了一个透亮的大洞,鲜血从伤口汩汩流淌出来。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喝,又一人飞身过来,两柄长剑空中订交,火光四射,替胤祚挡下了这一击。
多和隆闻言脸上闪现懊悔神采,忸捏道:“回六阿哥,卑职有罪,刺客里有几个工夫极高,营地四周的巡骑暗哨都被悄悄的干掉了,这才让刺客们闯了出去,卑职万死难辞其咎!”
这么近的距分开枪,哪怕是用初速极慢的火绳枪,也不是人力能躲开的,就算这刺客武功刁悍无匹,也受了重创。
那藤牌兵大骇,赶紧举盾,“砰”的一声闷响,整小我都软软的倒在地上,一身骨头不知断了多少处,仿佛已不活了。而那刺客接着这一踢之力,又跃出极远,如御风而行般,竟然超出了层层的藤牌兵,飞到了胤祚头顶,手中长剑一抖,惊雷普通刺下。
藤牌兵得了号令,就像是被打了强心剂普通,即将奔溃的阵型再次安定,摆脱了刺客的胶葛后,一步步果断的向山谷撤退。
固然那几个留下的藤牌兵奋勇杀敌,但是毕竟不敌对方人多势众,很亏便被追兵淹没,直至战死没有撤退一步,而守着胤祚的藤牌兵也没有一人擅离阵型,前去救济,这藤牌兵规律之森严,弃取之判定,可见普通。
这时四周的刺客都被保护们缠住了,倒没有刺客重视到他们,只要搬开拒马,便能分开这一片疆场了。
帐篷内里,几十名虎衣藤牌兵已经布阵以待了,这些看起来像是毛绒人偶的兵士,此时杀气腾腾,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瓜代结阵,看不出来一丝马脚,有人冲来,前排的藤牌兵便用盾牌挡住刀剑,后排的藤牌兵用尖刀往前一桶,刺客便倒下了,藤牌兵之间共同默契,眨眼间已经杀了十余名冲上来的刺客,而阵型一丝未乱。
胤祚出来了以后,藤牌兵便围了过来,结成一个圆阵,把胤祚保在中间,缓缓向山谷方向退去。
那刺客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继而尽是不甘与肝火,遭到如此重伤以后竟然还能硬撑着没有倒下,反而缓缓站直身材,脸上尽是狰狞之色。
胤祚见现在相对安然了,便开口喊道:“这些刺客如何闯出去的?这么多人如何一点发觉都没有?”
胤祚心中还没来得及光荣,不远处俄然发作一声大喝,如同高山惊雷普通声震四野,接着三顶人头高高飞起,在泉涌般的颈血间,一人大步越出,手中提着一柄寒光四溢的长剑,鲜明是阿谁武功最高的刺客。
此人一身青衫,青衫上只要点点血迹,固然鏖战好久杀人无数,但是气味悠长,涓滴看不出疲像,整小我的气势如出窍的长剑普通,目光森然,盯着胤祚。
想到这里,胤祚的脚步都不由有些加快,心砰砰乱响,未几时,藤牌兵便已护着胤祚到了营地的边沿,这里厮杀已经弱了很多。营地边沿围了一圈拒马,两名藤牌兵分开圆阵去搬开拒马。
存亡存亡之际,胤祚得身材也发作出一股力量,完整不顾腿上的伤一跃而起,跟着多和隆出了帐篷。
趁着藤牌兵阵型受损,刺客们不要命普通的一窝蜂冲了上去,像是一波波波浪,拍打上礁石,饶是礁石坚固非常,但也垂垂的有体味体之势。
胤祚向退路望去,与山谷只要十余丈间隔了,山谷狭小,仅容五人并行,只要到了那边仰仗天时上风,刺客们就是再人多势众也攻不出去了,换句话说这十余丈就是存亡间的间隔。
胤祚只感觉这一剑覆盖了周身四周八方,逃无可逃,脑中只来得及反应“好短长的剑法”。
多和隆冷冷出刀,一颗头颅飞起,颈血飞溅,洒在红色的帐篷上,殷红一片。
胤祚刚想安抚多和隆几句,俄然听到刺客中有人大喊:“别让贼鞑子跑了!使火枪的!敲开他娘的龟壳!”然后不远处一排枪响,藤牌兵反应极快,顿时举盾防备,固然挡住大部分枪弹,但最核心的藤牌兵还是刹时倒下五六人。
那刺客一击不中,飞身远遁,又踩断了一名藤牌兵的脖子,飘然退出十余步。而那救了胤祚一名的人则落在了胤祚身边,竟是铁云。
“六阿哥不必担忧,刺客人数虽多,但都是乌合之众,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剿除了。”多和隆咋胤祚身边喊道。
而四周的刺客见到胤祚收到层层庇护,也明白了胤祚的身份,纷繁不要命普通的冲上前来,在丢下了十余具尸身以后,守势为之一缓,一时候无人再敢靠过来。
胤祚他们得其间隙,快速退去,此时四周苦战还是,空中尽是刺鼻血腥,地上已经有了一层尸身,行走间一不留意就会被绊倒。
此时两边还是是不分胜负,但刺客模糊有些不支了,毕竟他们都是一群草泽之人,就算有悍不畏死的也是少数,跟着伤亡的减轻,多数人便垂垂胆怯,萌发退意。
“狗贼!看我明天取你性命!”那人一声大喝,猛冲过来,足尖在空中几下轻点,如一阵暴风般转眼掠过五六丈,到了前排的藤牌兵面前,高高一跃,一脚携着万钧之力踢下。
“六阿哥,此地不宜久留,请随卑职突围吧!”多和隆连那刺客的尸身都懒得看,对着胤祚抱拳道。
几名没有来得及回到阵型中的藤牌兵缠住了追兵,他们手中的藤牌看似脆弱,实则刀枪不入,不管多么势大力沉的进犯,都能被藤牌等闲的划开,借此争夺了很多时候。
危急关头,多和隆大喝一声:“藤牌兵听令!缩小阵型!后排补前排!不要恋战,速速退向山谷!”
但是,令胤祚没有想到的是,多和隆却没有举刀相迎,而是从腰间抽出一物,鲜明是一柄火铳,引线早已扑灭,已烧到了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