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单独说话
他已经穿戴整齐,本来还是眉开眼笑地来见霍英瑶,谁知看到碧芝也在后,当即挂了脸。
至于绿禾,钱氏底子不管她的死活。
临行之前,他支走了碧芝,要她去后院帮着婆子们洗衣,仿佛把她当作下人来对待。
“怕甚么?”周琮很有底气似的,“既然人已经是我们周府的了,那想如何措置都由我们说了算,归正也是不能退归去的,送走便是,只要不影响我们伉俪之间的情义。”
周琮板着面孔:“出去,我有话要与夫人伶仃说。”
碧芝这才悄声道:“老、老夫人,不关姐姐的事,老夫人莫要错怪了姐姐……”
剩下她与碧芝二人,她一把抓起碧芝的手,捏得她红肿的手疼痛不已。
待室内只剩下霍英瑶与周琮二人后,他才噙着笑意走到她身边,望着铜镜里的面孔温声细语着:“夫人这几日刻苦了,这事情接连不竭,再熬上几日便能好些。”
碧芝眼泪涟涟,她瑟缩着身子对钱氏说:“老夫人,妾身不敢多说,妾身怕……”
“小的倒是看碧芝女人本身把手往凉水里泡地,这可怪不得绿禾。”
霍英瑶也不是能藏得住话的人,她这会儿直截了本地问出:“你既说她已经是周府的人,就申明你昨夜的确过夜在她房内了吧?”
如此一来,本相明白,霍英瑶一把推开了老婢女,她护住绿禾,恨恨地瞪着老婢女。
霍英瑶讨情道:“阿娘,还请饶了绿禾这一次吧!她是我的陪嫁侍女,与我情同姐妹,求阿娘看在我的颜面上——”
钱氏气得红了脸,可她毕竟是周琮的母亲,是国公夫人,霸道之事不能由她来做,便喊来了本身的老婢女,指了指绿禾,命道:“掌嘴。”
钱氏道:“有甚么不敢的,有我给你撑腰,你尽管全数都说出来!”
钱氏毫无惭愧,反倒是指着她骂道:“你们主仆倒是一心啊,情深意切地给谁看呢?结合起来欺负一个刚进府的妾,你们真是给周家蒙羞!”
霍英瑶并不信赖似的,但周琮巧舌鄙吝,说得又声情并茂,她垂垂也就信了他昨夜没有与碧芝圆房。
碧芝垂眸道:“回夫君,妾身是来为姐姐梳洗的。”
钱氏气不打一处来地诘责起霍英瑶:“定是你教唆婢女欺负碧芝,你好暴虐的心!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娶妻当娶贤,面貌都是其次,笨拙的允慕就是被你这副狐媚皮郛给迷得不晓得义纲常了!”
钱氏问:“那碧芝的手是如何回事?”
“你到底想要干甚么?”霍英瑶沉声问她:“在钱氏面前搬动是非有何用心?说,是谁让你如许做的?是不是宋宴白?”
就如许被钱氏一起抓去了后院,霍英瑶瞥见碧芝正跪在水井旁哭哭啼啼。
“那如果淮殷侯问起人来,你要如何交代?”
碧芝倒也听话,一句都不顶撞,跟着绿禾去了后院。
碧芝只是哭,抬着红肿的手擦拭眼泪。
霍英瑶心疼绿禾,赶紧冲了畴昔,成果钱氏的第二次耳光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霍英瑶本筹算遣走绿禾,哪知跟着背面进了屋子的人另有周琮。
霍英瑶一头雾水,钱氏上前来抓起她:“走!你也得去尝尝碧芝的苦头!”
钱氏认定是碧芝受了欺负,提示老婢女动手狠些,非要给碧芝报仇不成。
绿禾一头雾水,还没等反应过来,劈面就吃了钱氏的一个耳光。
“夫人!”绿禾惊呼。
周琮皱着眉:“你在我夫人房里做甚?”
“姐姐,你弄痛我了!”
老婢女一把将绿禾按在脸上就要打。
不等话说完,钱氏就打断道:“你若再敢多说一个字,可别怪我连你一起惩罚。”
她双手被冷水浸泡得通红,盆子里还落着厚厚一堆湿漉漉的衣服,地上寥落了刚洗洁净的几件,也不知是被谁给踩的,都是足迹子,当真是白忙了一场。
等她和老婢女分开后,霍英瑶喊来了人,要几个婢女扶着绿禾回了房。
钱氏也没了理,但也不肯放下架子,就叮咛老婢女:“去我房里拿些药来给碧芝,帮她涂在手上,免得生出冻疮。”
碧芝乖顺地照做。
霍英瑶错愕地问道:“碧芝,这是如何一回事?”
“我筹算找个由头把母亲送回父亲府上,再让她把碧芝一并带走。”
倒是牵马的侍从在这时走来,看到这闹剧,他赶快对钱氏坦言:“老夫人错怪绿禾了,她是给碧芝女人换了些好洗的衣服来。”
碧芝眼含泪光,“姐姐怎能如此诽谤侯爷?”
碧芝赶快放动手中桃木梳,吃紧忙忙地来到周琮面前欠身问礼。
碧芝委曲地点头:“我……我不敢说。”
目睹那老婢女对绿禾动起了手,霍英瑶实在看不下去,她不得不催促碧芝:“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你快与阿娘说清楚!”
周琮面不改色:“我那都是做模样给母亲看的,总不能让她一个劲儿地把锋芒都集合在你身上,现在换成了别人,她也就不会烦你了。”
等交代了清楚这些,他又要去早朝,便不能陪霍英瑶早膳。
绿禾受不得这气,昂着头解释道:“老夫人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打奴婢也就算了,夫人打不得的!那贱妾倒置吵嘴,老夫人不成听信谗言!”
霍英瑶反问:“你这话何意?”
绿禾也不敢惹周琮活力,把水盆放下后也分开了。
霍英瑶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向钱氏。
目睹周琮出了府,钱氏后脚就气冲冲地进了霍英瑶的房里,她劈脸盖脸地骂道:“好你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你倒是做惯了正房夫人,碧芝才来你就折磨起她了,我周家怎就有你如许无德的妇人!”
碧芝正筹算再说,绿禾端着水盆出去了。
恰时此时,绿禾端着一盆衣从命长廊里走来,见到钱氏后,刚要问礼,碧芝俄然怯生生地低呼一声。
钱氏当即瞪向绿禾,这才恍然大悟道:“本来是你!公然是遭到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