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小陵关外
“怒而不怯，勇而无智，域外蛮夷，不堪一击。”倪白不屑道。
“哈哈，不算少了，此番尾随我们来的敌军有万余之众，如果枢密院密报无错，算起来有东炎一州犯边敌寇三成不足，看来劫的这些财物确是碰到他们的把柄了。”
和沈向东商讨一番，中军骑扮作草泽山贼，伏杀流寇，抢下贱寇搜刮而来的财宝，连破数军，疾行而出，北上陵山山脉当中，引蛇出洞。
倪白一怔，觉醒过来，赶紧回礼道：“多谢翟大侠指导，是我输了，此战过后，我定当替翟大侠打上一坛好酒。”
“是，大将军，出了小陵关就是陵山，也不晓得武将军赶到了没有。”一骑沉声应道，恰是牧天狼中军骑倪青。
此行世人恰是李落诸人，牧天狼奉旨东征，李落率军先行一步，帐下中军骑倾巢而出，没有知会沿途州府，隐去行迹，悄悄潜入东炎州，一探域外流寇真假。
不过让李落料想不到的是冷冰和李缘夕杀意之重，几乎将茉府贼寇领将悉数杀尽，幸亏这些流寇颇是凶悍，未曾被冷冰和李缘夕杀寒了胆，反而是依计追杀过来。
“可惜追兵少了些。”李落感喟一声，随即摇了点头，展颜道，“我贪婪了。”
翟廖语醉意昏黄道：“如何，倪青，你思疑我的追踪之术？
七指擒纵翟廖语大展技艺，沿途所颠末的门路上虽有世人决计掩去踪迹，但总能留下蛛丝马迹，远远引着流寇敌兵，向陵山而来。
沈向东见状问道：“将军但是忧心小陵关？”
“我可没有指导你，哎，哪有不赌就伏输的，不过酒还是要打。”翟廖语眨着眼睛怪模怪样的说道。
冷冰冷哼一声，却也不再一意孤行。
另命冷冰与李缘夕暗中脱手，刺杀敌军数员将领，激愤流寇围追来犯。
沈向东展颜笑道：“这个大可放心，有翟大侠在，流寇想找不到都难。”
李落扫了关外世人一眼，神采清冷仍旧，不显喜怒之色。
世人来到关门之前，朱智打马越前一步，扬声道：“有人么？请开城门。”
“末将遵令。”钱义点头示礼，策马殿后。
众将看在眼中极是气愤，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唯有视作不见。
中军骑几将瞠目结舌，李落低声说道：“还不到破门而入的时候，此处人多眼杂，莫要张扬行事。”
朱智提气呼道：“请将军翻开城门。”
楚影儿实在瞧不畴昔，冷声说道：“你少喝些。”
倪青转头望了望身后远处，皱眉道：“就怕这些流寇找不着我们。”
“穷寇莫追，留着他们也好将我等行迹奉告身后追兵。他们相距我军多远？”
关门紧闭，不见过往商旅，关门外背些阴凉之处三五成群的坐着些衣衫褴褛的乡民，尽都灰头土脸，奄奄一息，看似是避祸而来的东炎州流民，被小陵关守将禁止在外。
“嚷，嚷甚么嚷，明白日的就在这里喊叫，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急着奔丧么？”
倪青挠头苦笑道：“这个还是算了，翟大哥，这一起我但是没少给你打酒。”
说话之间，一骑远远疾行而来，恰是钱义，见到李落诸人抱拳一礼道：“大将军，有山贼设伏，被中军将士杀伤过半，余下逃入山中去了。”
过了好久不见覆信，冷冰大是不耐，寒声说道：“不过三丈，何必费心？破开城门就是了。”
“也多亏了冷公子和李女人杀了他们好几个头领，嘿嘿，现在这些贼寇但是憋着一肚子火气呐。”倪青怪笑道。
流民见牧天狼众将策马而来，腰间更有刀剑利器，皆都心惊胆战，伸直一旁悄悄祈求安然。
翌日凌晨，小陵关。
翟廖语打了个哈哈，只当作未曾闻声，哼着不知哪个处所的山野小曲，悠悠哉哉的昂首看天，似是醉了畴昔。
武功我不敢说，这追踪觅迹和酒量如果有人敢称第一，翟某第一个不平，如何，你我赌一坛美酒？”
比及了东炎州，入目景况已是千疮百孔，盗贼横行，不但只是域外流寇，竟然另有很多大甘中人趁火打劫，为祸乡里。
“步兵虽慢，但也不会差了多少，付将军与武将军遥相照应，如果武将军还没有进陵山，付将军自会传信我们晓得的。”沈向东和声应道。
“哈哈，倪将军豪气过人，不过不到结局不成掉以轻心，啧啧，倪将军，不如你我也赌上一局。”翟廖语笑道。
“余下三百里且等一等他们。”李落轻声说道，眉宇之间却闪过一丝忧色。
西域雄关司空见惯，面前小陵关委实是小了些，城门高不过三丈，城头已残败不堪，一支瞧不超卓泽的军旗疏松倾斜的立在城楼前，一如这倚着旗杆昏昏欲睡的守关兵卒普通，无精打采。
“探马回报，百里开外，约一百五十里。”
世人齐声大笑，李落莞尔笑道：“反面翟大哥作赌是明智之举，我们北上陵山，流寇紧追不舍，只看敌兵尾随追杀了数百里都未曾错了方位，敌兵当中当是也有精于追踪之人，不过恐怕是算不到翟大哥罢了。”
沈向东沉吟道：“连日疾行，流寇该猜到我们是要入山，如果想截住我们，小陵关外便是最后的机遇，倘若错过，只怕流寇不会再犯险北进。”
“嗯，小陵关现在另有大甘将士扼守，倘若在小陵关泄漏风声，此事只怕前功尽弃了。”
李落昂首看看天气，轻声说道：“明日戌时便决存亡。”
李落转头看了翟廖语一眼，微微一笑，未曾多言。
世人仪态落拓，身后即使有追兵却也不放在心上。
跟着话音，城门护墙处探出一名兵将，面如瘦猴，没有几片血肉，耷拉着眼皮，斜眼瞅着城外李落诸人，这般居高临下之态，倒是映托出几分倨傲之意来。
行列前端，骏顿时端坐一个清秀男人，凝神望着远处群山，几骑相随厥后，错落有致。
李落遣军中妙手四下查探，奔行数府，探知茉府藏有流寇劫夺来的财物。
“再有三百里就到陵山余脉了。”男人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