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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不安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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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将临,多说也已是无益,反倒易自乱心扉,这一点,弘晴自是清楚得很,也就没再多啰唣,恭谨地行了个礼,便即自行回转翠山居去了。

三爷没去管弘晴的分开,自顾自地踱到了窗前,背手而立,瞻仰着天上的一轮残月,呆立了很久,而后,收回了声长长的感喟,内里有着多少的严峻,多少的期盼,也有着多少的忐忑与不安……

“十爷放心好了,主子们旁的没有,胆量却另有几个,谅那三爷也不敢将主子们咋了去,走着瞧好了!”

“四爷心乱了。”

“对,就是这话,奶奶个熊的,清个屁欠,哥几个管他三爷还是四爷,就他娘的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种的拿了去,没种,滚他娘的蛋!”

“如此也好,只消其明日不在户部露面,事情倒也讳饰得畴昔。”

……

“十爷说得好,来,喝,喝!”

“嗯……”

“好叫父王得知,巴军门已同意共同我等行事,今个儿孩儿……”

“十爷,您这是说哪的话,咱兄弟们怕谁来着,要真有谁敢怂了,不消十爷脱手,末将第一个饶其不得!”

亥时一刻,夜已是稍有些深了,偌大的诚亲王府里已是一片乌黑的死沉,唯有内院书房里却还是灯火透明,一身紫色单衣的诚亲王胤祉背负着双手,在书房里渐渐地踱着步,看似一派的轻松随便,可实际上么,微皱着的眉头倒是明白无误地显现着三爷现在的表情并不平静,这也不奇特,明儿个就要见真章了,可到现在为止,三爷还没个万全的掌控,又怎能不担忧明日清欠一事会出岔子,倘若真要出了不对,他三爷这一贯建立起来的无所不能之形象岂不得就此毁于一旦了去。

在场的都是武将,不是八爷一伙的门下,便是夙来靠近八爷者,当然了,也都是负债的大户,明儿个三爷父子要清的借主们可有大半都坐在了此处,这会儿听得十爷如此说法,自是乐得从命,一个个嗷嗷直叫地表着态,还真就很有同仇敌忾之景气。

“孩儿叩见父王!”

戴铎嘴张了张,仿佛还要再说些甚子,可到了底儿还是没说出口来,也就只是躬身行了个礼,自行退出了书房。

“是,孩儿辞职!”

该议的,早都已是议过了,到了眼下这般地步,也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的,至于成事与否,也就只能是赌上一回罢了,三爷心知肚明之下,自也就没了议事的兴趣,这便一挥手,下了逐客之令。

“哈哈哈……,好,这话爷爱听,明儿个就看尔等的表示了,来,接着喝!”

“父王贤明,且不知曹织造处可有准信否?”

“来,接着喝,今儿个不醉无归!”

十爷抬头将一大海碗的白烧倒进了喉头,而后重重地将海碗往桌上一顿,伸手一抹嘴角边的残酒,哈哈大笑了一通,旋即面色一沉,狰狞地环顾了下世人,阴测测地挤出了句威胁意味极浓的话来。

“哈哈哈……,好,够意义!明儿个可就都看大师伙的了,谁如果怂了,休怪爷大巴掌服侍了去!”

四爷此际心乱如麻,哪有半点的睡意可言,眼瞅着戴铎也无甚好体例可想,自是不想再持续这等无趣的说话,这便一挥手,下了逐客令。

“不下了!”

“每逢大事有静气?唉,说易行难啊!”

不管是从私仇也好,还是公义也罢,十爷都毫不想看到三爷父子成了事,彻夜宴请诸多将领,为的便是同一世人的思惟,要的便是同仇敌忾的士气,这会儿见诸将尽皆应对得豪气,十爷心中自是大快,豪气非常地一把抄起了桌边的酒坛子,高高地举了起来,咋咋呼呼地吼了一嗓子,应者云集之下,一场豪饮又接着开端了……

“嗯……”

“嗯。”

“嗯,罢了,时候不早了,尔且道乏罢。”

老爷子的心机,弘晴倒是猜到了一二,摆布不过就是心疼荷包子,不肯自个儿去还这笔钱罢了——老爷子四次下江南,每次都住在了曹家,一体开消足足有六十余万两之巨,这么大笔钱,老爷子的内库虽拿得出来,可真拿了,那非得伤筋动骨不成,再说了,老爷子帮着太子还了十几万两,还能够说是惯例,如果再帮曹家还债,那巴锡等一众老爷子磨难与共的老弟兄们的债又该如何,不还,势需求落下个厚此薄彼之名声,还么,老爷子的内库全搬了出来,也不敷抵的,摆布难堪之下,也只好以召见为名,先将曹家从必定要受攻的局面里摘将出来,至于背面的事么,想来还得三爷父子本身去设法处理。

四爷没去理睬戴铎的请辞,面带忧色地望向了书房正中悬着的一面御赐条幅,口中呢喃地照着念了一遍,何如不但没能压住心头的烦躁,反倒是更烦上了几分。

这一见四爷搅乱了将输的棋局,戴铎不由微微地摇了点头,意有所指地点评了一句道。

夜已是深了,昔日里风俗早睡夙起的四爷此际倒是半点睡意全无,端坐在孤灯下,面对着已到了中盘的棋局,眉头舒展地思忖了很久,可手中拈着的一枚白棋子倒是如何落将不下去,心一烦,干脆伸手将棋局搅乱了一气。

三爷之以是到了此时还未曾去歇息,为的便是等弘晴带来的动静,此际一听巴锡已承诺帮衬,心中悬着的大石头也就此落了地,这便镇静地一击掌,叫了声好。

七歪八斜地围坐在桌子边上的都是武将,一个个尽皆喝得鼓起,大喊小叫地哄闹着,就有若喝水普通地往肚子里狂灌着,要多猖獗便有多猖獗。

“皇阿玛只言明日会召曹寅入宫,至于其他么,倒是并未多言。”

该说的话,戴铎实在早就说过了,这会儿见四爷心神如此烦躁,戴铎也已是没法可想,也就只能是无甚营养地进谏道。

说到江宁曹家,三爷也是头疼得很,偏生也一样没啥辙可想,也就只能是无法地摇了点头,给出了个不甚肯定的答案。

身为四爷府上的第一谋士,戴铎自是清楚四爷心神不宁的根由之地点,这便从旁欣喜了其一句道。

“四爷,夜深了,您还请早些歇息,明日事由繁多,须忽视不得。”

“四爷实在不必烦心,此事即便不成,也决然究查不到您的身上,摆布不过都是公事公办耳,说到哪,都是理最大。”

……

就在三爷心烦意乱之际,却听一阵脚步声响起中,一头大汗的弘晴已是从屏风背面转了出来,疾走数步,抢到了近前,紧赶着大礼参拜不迭。

事已至此,再说旁的都无甚意义,弘晴也就只能是装胡涂地安抚了三爷一句道。

“嗯,好,能得巴军门互助,此事已是成了大半矣!”

“喝,干了!”

这一见三爷火急得大变态态,弘晴心中好笑之余,却也不敢多有担搁,这便将与巴锡商讨的颠末详细地讲解了一番。

“是,主子辞职!”

得,老爷子既要收紧银根,又不想让人说闲话,竟然玩起了这等恶棍手腕!

“晴儿返来了,好,景象如何了?”

这一见弘晴返来,三爷的脚步立马便是一顿,连叫起都未曾,便有些个急不成耐地诘问了一句道。

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四爷可不觉得本身在户部做的这么些小手脚有多光彩的,也不觉得真能瞒得住三爷父子,甚或能够早就落在了老爷子的眼中,只是他却有不得不如此的苦处——户部但是他四爷的该管,让三爷来插上一腿,天然不是啥功德,真如果让三爷办成了他四爷办不成的清欠事件,啥面子里子的可就得丢了个精光,就冲着这一条,就不是四爷所能容忍得下的,哪怕是杀敌三千,自伤八百,四爷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题目是硬上归硬上,能不能胜利,却尚在不决之天,倘若事有不谐,那结果之严峻,四爷实在是担不起啊!一想起狡猾如狐的三爷与妖孽普通的弘晴,四爷的心又怎能安得下来。

夜已是有些深了,京师各处大多已是乌黑一片,可十爷府上却还是喧哗着,但见十爷光着膀子,左手端着个大海碗,高高地举着,右手猛力一挥,煞是豪气地咋呼不已。

“嗯,不早了,你且道乏罢。”

四爷并未回应戴铎的点评,而是长出了口大气,站起了身来,背动手,在书房里来回地踱着步,眉宇间尽是烦躁之意味。

对于巴锡其人,弘晴早有多方之体味,对症下药之下,压服其共同业事原就不难,可对于曹寅么,弘晴就不敢包管了,毕竟曹家所欠的亏空额实在是过分庞大了些,固然那都是因多次接驾所费,可挂账倒是挂在了曹家头上,这事儿旁人可不好随便置评,只能看老爷子的意义如何来着,恰好曹家又是亏空最多者,还真就是一绕不畴昔的坎,不搞清状况,弘晴实是不敢掉以轻心。

“跟十爷喝酒就是利落,没说的,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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