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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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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飞燕的话,他的长指轻抚着飞燕柔滑的颊边,沉默了一会说道:“小时,阿娘的村里有一个女子,她本来是村口铁匠的老婆,伉俪恩爱,可惜家道贫寒难以维系,便在村口支了个补缀摊子,替村庄里白叟男人补缀裁制衣服,赚些补助的小钱。她的针线活儿倒是邃密极了。记得本王当时候裤子因为贪玩划开了一道口儿,也不肯让阿娘补缀,便偷偷在钱罐子里摸了三文钱,去村口的补缀摊子上。也不知为何,到现在都记得她在那条破了的口儿上缝了一把弯弯长刀形状的斑纹,倒是威风得紧,本王便隔三差五的划破衣服,厥后到底是被阿大揍了一顿,才变得经心了起来,不再摔交……当时她的小摊买卖好极了。”

但是到了最后,她毫不顾恤地将本身推倒卧在地上,看着本身醒来时眼里也无半点豁然的欣喜,想起当时她望向本身的神情,他便是内心存了一口闷气。

经历了上午那唇枪激辩的阵仗,此时她乃至记念在街角贩粥,每日敲打着算盘,山荆见肘地计算着红利的日子,可惜……毕竟是回不去了……

然后朝着骁王福了一礼:“殿下无恙,臣妾就放心了,本日观礼疲累得很,臣妾有些支撑不住,便先回马车上了。”说完竟是不待骁王说话,便径直走出了营帐上了马车。

肖青闻言顿时傻了眼,骁王动了怒,那么远的路程当真是要跑死他吗?

骁王听了宝珠的话后便是火气腾得直往上撞,抬脚筹办去飞燕的院落里,想了想,也是不肯在大怒的时候失语说些伤人的话,便强压着满心不虞去沐浴以后,才徐行来到了飞燕的院子里。

骁王挑了挑眉,待得激得这飞燕真的动了气,不再跟本身那副暮气沉沉的作假模样后,他的火气反而渐消了,感觉这小女子主动讨打的模样甚是可儿,便又晃了晃翘起的二郎腿,指了指本身的身下道:“刑具在这,自取吧……”

飞燕听着这骁王小时的事情,心道:竟是小时这般故意机,当真是个狐狸,那位端木先生倒是经验得甚妙!却不知他俄然同本身讲这些干吗?

宝珠谨慎翼翼地看着飞燕一眼,福了一礼,便回身出去了。

便是抿嘴攥着衣袖道:“你……殿下如果感觉妾身做得错了,拎了烧火棍来打便是!妾身定然恪守铭记取殿下的教诲!”

殿下为人阴冷,常日里大部分时候面对百官都是皮笑肉不笑的,特别是对女人也是不大热忱。常日里在军中繁忙阔别女色不说,记得几年前一次宫宴后,有位自恃仙颜的侯府庶出蜜斯,趁着官员携家眷插手围园赏花之际,与二殿下走到劈面时,用心将手帕弃在了二殿下的脚下。

飞燕听得眉头微皱,抬眼再去看那骁王,那张英挺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只是紧盯着她说道:“燕儿,你现在但是得过且过,厮混着度日?”

且不说肖青的愁肠百转,从金水之畔返来,飞燕回了房内,边换衣服边对宝珠道:“一会去给殿下言语一声,我的身上来了癸水,还请殿下避一避肮脏,彻夜便不要来这了。”

飞燕在侍女的奉侍下,卸下了本身头上的扶摇金钗,任凭秀发披垂在了背后,披上了简便的长袍,趿拉着一双缀着兔毛的白绸软鞋,便倒卧在了阁房的软榻上,让侍女们都出去了。

飞燕屏息了一下,缓缓地把胸口憋闷的那口气吐了出来,对跪倒在地的肖青语道:“这般的忠心耿耿以殿下为重,何罪之有?”

门外的宝珠本来是吊着一颗心。固然她心知本身乃是王府的下人,天然是该以殿下的话为马首是瞻。但是方才说破了飞燕假装癸水之事,内心便是一向不落底的,现在停了卧房里那侧妃时不时传来的娇喘声,内心便是石头落地。

她是真的感觉疲累了,之前在白露山时,哪怕在营帐里研讨一天一宿的军情,也向来没有这般疲累过。那老是要与男人一试高低,向来不肯逞强服软的结实之气,倒是在都城平平而噜苏的日子里消磨殆尽了。

宝珠也是那里敢坦白二殿下,便是摆布难堪地摇了点头。

骁王虽善战,不懂解语花。

今儿原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机,倒是将计就计想看看她是如何应对,更是策画着归去时这娇滴滴的爱妾少不得要照顾一起失了知觉的本身。

当听闻宝珠来报侧妃身上来了月信时,骁王更是当场冷了眉眼儿,便是拖着长音问:“侧妃的身上是真的不利落了吗?”

本要恹恹闭上眼睛不去管他,但是骁王却伸手悄悄地扳过她的下巴,转头问道:“爱妃竟是还在气着?”

飞燕顺服侧过脸,半垂着眼脸语道:“有甚么可恼的,骁王那般行事也是被情势所迫,飞燕能略尽微薄之力,只当是本分,幸而没有给骁王添乱,帮了倒忙……”

骁王固然浅笑,但是笑意倒是未及眼底:“也便是这个时候瞪起本王来分外的有精力,这几日来了淮南,魏总管向你叨教了多少的事情?但是大多得的不过是一句‘你看着办’,倒好似这里不是你的府宅普通,这淮南府的确是不比都城王府豪派,但是委曲了侧妃你?整治起宅院来竟然没有运营个巴掌大的粥摊那般经心!还是本王比不得那樊景?倒让你存了嫁给酒鬼的委曲?”

骁王鼻子里冷哼一声,复又倒卧在了软榻上,翘着二郎脚,长腿微微打着晃儿道:“说你还是不平?便是暖床这一样还推三阻四,如果生养在村里,你这等惫懒、不疼惜相公的,但是要被烧火棍追得满院子打,那里另有工夫瞪眼?”

骁王应当是方才沐浴结束,发丝水渍未干,披垂在了颊边,让他本来就有些通俗的五官更增加了一抹野性。

待得进了阁房,才发明她仍然是睡着了,也不盖着被子,便是蜷着身儿紧闭着眉眼,那小脸儿上就算在熟睡中尤挂着一丝淡淡的愁绪……悄悄看了一会,竟是舍不得摇醒她了,便是给她盖了被子,复又倒在了她的身边。没想到她却醒了,便是筹办“缓缓”提点下她。

骁王将这飞燕被噎得卡了壳,便一脸坏笑道:“既然是主动讨打,本王便是要不客气的了……”

这番旧事当中的暗指,她如何会听不出来,便是咬了咬嘴唇,腾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可这位前朝的落魄令媛,对待二殿下老是透着些许的冰冷,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便是一把抱起这待罪之身的小妾,径直在软榻上混闹开来……

但是没想到骁王用词竟然这么粗鄙,浑不似常日里大要上温文的做派,真是村夫了不成?当真是那生烤肥肠的霍氏一家生养出来的!

如果换了旁府侧室,得了这般的娇宠定是使出浑身解数,往那正室的位置攀一攀。

但是这女子倒像是吃了火石火药,竟然不知本身那里错了,又是将那凤眼圆瞪了起来。骁王本日也是心气不大顺畅,感觉今儿如果不扳一扳她这一身臭弊端,便是要翻了天,竟也来了脾气,那话也横着出来了。

现在虽是春季,一到下午缺少了阳光的屋内便阴冷得很,幸亏软榻一旁是仙鹤饮水状的暖炉,肚子里放着上好的竹炭,颀长的仙鹤脖子导出了竹炭的烟气,再伸出一个水盆里,用水将烟气过滤掉。一旁的香炉里燃着上好的凝神沉香,此时泯没了香头,余味倒是在鼻息间缭绕,倒是掩住了之前嗅到了追梦草后便一向挥之不去的苦味……

飞燕气得拳头都是紧握着,从小至大,当真是没有人这般怒斥着她。小时天然不必说,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口中之宝,她又是自小就要强灵巧的,父亲说重话的时候都是少之又少。厥后去了白露山更是不必说,满山的人马哪一个不是以她惟命是从,固然厥后樊景垂垂生出了本身的主张,也是委宛提出,向来未曾怒斥过她。

现在总算是奉了圣命娶了一房侧妃,原想着说不定这位过了府门也是独守空房,却未曾想,那二殿下倒像是通了七窍似的,倒是晓得了女子的妙处,见天儿地缠着这位侧妃。

当时她在一旁陪侍,眼看着二殿明显瞧见了,却视而不见的一脚将那巾帕踹进了路旁的烂泥里,只可惜了那位蜜斯的花容月貌,被这不解风情冰得小脸都是惨白的,只看得她都是有些微微怜悯。

飞燕倒吸了一口寒气,骁王如果端起那皇子怒斥侍妾的架式,她倒是不怕,摆布本身便是这等模样了。如果想要个整日里巧笑嫣然、灵巧媚宠的,被棍骗操纵得完整的,恐怕是要在另娶一名了。

“不过厥后,铁匠因为去邻村揽活,雨天路滑摔落山崖死掉了。那女子迫于生存便再醮给了村里的一个酒鬼,从当时起,她补缀的衣服再也不那么邃密了,摊子的买卖也更加的清冷……本王当时不解,跑去问阿娘,为何她的技术退步得这般短长?阿娘叹着气说那女子现在不过是厮混着度日,早就失了兴味那里还绣的出那般的邃密?”

但是没想到嫁给了这个无良男报酬妾室,已然是尽量伏低做小,低眉扎眼,竟是被这般劈脸盖脸、指桑骂槐地指责着本身的不长进,又拿本身跟个孀妇村妇攀比,倒是那里让他不顺心了!不过,她还真是恋慕那守寡之人,却不知这二殿下肯不肯现在死一死?

倒卧了半晌,被这暖气一烘竟是昏昏欲睡,昏黄当中,感受有人拿了被子盖在本身的身上,微微翻开眼角一看,骁王英挺的侧脸映入了视线,他不知甚么时候也倒卧在了本身的身边。

想到这,那结实、狷介的脾气便是明智压抑不住了:“殿下不是说得明白,娶个妾室出去便是要暖床吗?如何今儿竟是生出了这么多的差事?竟是要管着府上的大小事件,要不妾身明儿勤练一练针线女红,也在殿下的裤子上缝出个晶亮的大刀可好?”

肖青见王爷并无大碍,内心也是一松,比及飞燕出去了便要起来。骁王站起家来冷着脸道:“给我跪下!待会儿不准骑马,徒步跑回骁骑营!”

肖青有点傻眼了,竟是没有收起架在侧妃脖子上宝剑,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坐起来的骁王。直到那骁王用毒针普通的眼神瞪着他,才仓猝收起了宝剑,跪倒在地向飞燕请罪道:“肖青该死,以下犯上,还请侧妃降罪恶罚!”

饶是聪明若飞燕,乍一听这等的荤话也是一愣,半天没有醒过腔来,待得明白了他的意义,那脸腾得便红了起来,有些瞠目结舌地望着大齐二皇子那张没羞没臊的脸,只感觉天下第一等的恶棍,非这霍尊霆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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