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王道图
阿合马也凑了上来，瞧着那人形人参，啧啧称奇。
忽必烈在一旁冷眼打量，不过他的重视力倒不在那人形人参上，而是那石头和卷轴。
忽必烈盯动手里的卷轴，又看看面前的舆图，神采越来越丢脸。
趁着皇后扣问那四方估客，人形人参的来源，忽必烈不动声色地将那卷轴取了，展开细看。
“恰是。真金大皇子真是学问赅博，连这罕见的天星石都晓得。”草儿随口阿谀。真金喜笑容开。
草儿赶紧答道：“这图全名叫十六星霸霸道图，是草民在东洋游历期间，好不轻易获得的。”
说完真金哈哈大笑。
“你说甚么？天星石？”真金奇道，“但是那种天上掉下来的石头？”
察必皇后沉下脸来，哼了一声：“这甚么高丽国，好大的胆量！历朝历代都进贡的东西，唯独我大元没有。是欺负我们蒙前人没见过世面？”
草儿笑道：“真金大皇子谈笑了。此人形人参，确切是献给皇后保养身材的。但这天星石和霸道图，实在是献给大汗的。”
察必皇后一贯也宠嬖这个儿子，这时也未指责，只是无法地摇了点头。
“真的吗？甚么图，这么短长？”真金倒是不大信，这时笑了起来，“如果得一副图就能得天下，我便去把那画图的人抓来，让他画个十副百副的，那我大元还打甚么仗！”
阿合马这时皱眉道：“高丽进贡给金人的？如何前些日子，高丽进贡我大元的贡品里，就没有人形人参？别说人形人参了，一根人参毛都没有。”
阿合马风俗性地也跟着笑，但是瞥到忽必烈和察必皇后的凝重神采，那笑笑了一半立即就咽了归去，难堪地干咳了两声，低头做深思状。
跟着木匣的翻开，五彩光芒一闪，世人只感觉夺目，禁不住侧脸遁藏。接着就是一股浓香扑鼻，又带着些清爽的草木气味，令人精力一振。
真金大皇子到底年青，半晌后就沉不住气，悄悄地问草儿：“赵馆主，那卷轴是甚么？为何我父汗，看得如此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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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儿骇怪隧道：“竟然没有吗？此人形人参，自汉时起，就是高丽国每年的进贡之物。历朝历代都是如此。之前草民拿此人形人参献给皇后时，还担忧皇后看不上，不肯要呢。没想到皇后竟然没见过？”
“哦？那这画图的人是谁？他又凭甚么说得这张图，能得天下？”真金诘问道。
两名侍女敏捷从隔壁的书房里，拿来了一副桌面大小的羊皮舆图，两人跪在地上，在忽必烈面前展开。
只见木匣内分红三格。一格像是人参，但倒是人形，并且男女特性较着，竟是一对。中间一格是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黑不溜秋，又似金似铁，形状也像是多角星形，非常少见。最右边的一格摆放着的，则仿佛是一副古朴的卷轴。
“皇后说的是。”阿合马在一旁帮腔道，“这高丽王胆小包天，真是该死，合该给他个经验，让他晓得我们大元的短长。”
这时听到草儿说霸道图三字，俄然道：“为何叫霸道图？”
草儿不动声色地微微挪动木匣，避开了窗外射进的光芒。那五彩的炫光才消逝了。
“我看不是，就是人形人参收回的。你看它都长成人形了，还是一对，说不定也是仙参。”察必皇后固执隧道。
东洋？忽必烈拧眉深思半晌，突地皱眉，号令道：“拿舆图来。”
察必皇后这话听得舒心，对阿合马点了点头：“还是我们草原上来的人，有草原人的血性。真金这孩子，倒像那些汉人，心太软了。”
草儿：......这遐想才气真是始料未及。这该接还是不接？
一时这暖阁里的人，都温馨下来。只看着忽必烈看几眼卷轴，又打量几眼面前的羊皮舆图，像是在辩白甚么。
那真金大皇子之前从匣中捡了那块奇形怪状的石头，正在对着光芒打量，现在见察必皇后活力，赶紧道：“母后别活力，我已经杀了那高丽世子，也算给母后出了气了。”
草儿也轻声答道：“那是我暮年游历东洋时，从一名阴阳师手中，好不轻易才弄到手的。传闻得此图，就得天下。”
草儿仿若没瞧见，只用心笑答察必皇后的问话。细数此人形人参的贵重之处，并说这是前朝获得的进贡之物，她花了高价才从金人后嗣手里获得的。
忽必烈盯动手上的卷轴已经有好一会儿了，现在眉头紧皱，看了眼那天星石，又看看手里的卷轴，神采愈显凝重。
这可不常见。
察必皇后的神采也凝重起来。
在世人猎奇的目光下，草儿接过木匣。
那木匣一尺见方，红木所制。其上雕花，做工精美自不必说，看上去还很有些分量。
察必皇后看出忽必烈神采不对，刚要扣问，忽必烈却抬手做了个手势，阻住了她。
察必皇后这时一手半遮住眼睛，谨慎地探头向匣内看去：“方才那是何物，竟然会发光似的？”
石头和卷轴，察必皇后都不感兴趣，只指着此人形人参问道：“你说的奇药，但是此人形人参？莫非方才发光的，就是此人参吗？”
真金见满室只要他本身被本身的笑话逗乐，有些不太高兴：“我说的不对吗？”
“杀个高丽世子算甚么。”察必皇后嘲笑，“我们草原人纵横天下的时候，有哪个城敢对草原大汗说一个不字？别说他小小的高丽，就是花剌子模那样的大城，也是说屠就屠，说烧就烧。”
真金被母后数落，倒也没有不高兴，只笑了笑，道：“好好好，有机遇，我带兵去打那高丽，给母后出气。”又转向草儿道，“赵馆主，你这石头放在匣中，可也是有甚么来源吗？莫非这石头也能治百病？”
草儿这时轻声笑道：“真金大皇子，这画图的人，都死了快千年了。你想抓，可抓不到了。”
真金在一旁道：“母后，我看刚才那光倒像是那石头收回来的。只是现在看这石头，却又平常无奇，黑不溜秋的，长得真是奇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