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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小说 >言情小说 >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 > 第一百二十章 证词

第一百二十章 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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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庄士同与海西崖、谢文载等人面上严厉的神采,他又放缓了语气:“我也晓得这事儿听起来太吓人,百口只要我一个活下来了,没有人证,我就没体例让二房科罪。万一他们晓得我还活着,必定不能放过我……可金老爷对我挺好的,如果让害死他的人来替他办后事,我怕他在地府之下,会气得活过来……”

他自称是金举人老爷家乳娘的儿子,父亲已故,母亲曾经是金举人原配的侍女,嫁给了浅显农户为妻,丧夫后生存无着,只得转头向旧主乞助。可旧主已经归天,旧主的丈夫金举人收留了她母子二人,让她给重生的儿子做乳娘,还让她的儿子许嘉树在书房服侍,闲时还会教孩子读书认字,是以许嘉树固然是主子之子,却有必然的学问。

庄士同吃了一惊:“你说是金家二房的人将金举人的去处奉告了杀手?!”

庄士同一怔,赶紧看向许嘉树。

但金举人的续弦老婆金太太看乳娘这个前房的侍女不扎眼,暗里老是使唤许嘉树干粗活,以是他的双手皮肤粗糙,还长了冻疮。

究竟上,那一刀穿过了乳娘的身材后,只是从许嘉树腰侧划过罢了。他伤得不轻,但并不致命,会昏倒畴昔,既是因为伤势太疼,也是因为亲眼目睹“母亲”为本身挡刀而死,遭到了庞大的刺激之故。

许嘉树脸上神采变幻,咬了咬牙,仿佛下了某种决计,才开口道:“我听到那杀手的头领跟金举人说话。金举人曾经说过本身不是金举人,是金举人找来的替人,用来引走歹人的。可那头领却嘲笑他扯谎,说本身很清楚他的长相,绝对不会认错人。金举人又问……为何他会晓得我们走这条路?明显只要二房的人晓得。那头领又说……就是二房的人奉告他们的,又笑话金举人,巴着金子不放,叫亲人都看不下去了,宁肯出售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带走金子,往先人在他乡,却还是能吃香喝辣的,过繁华日子……”

他有些不肯断念,只得持续旁敲侧击:“金举人的名讳是甚么?他从那里来?没提过目标地在哪儿么?他家里另有甚么人?现在金家三口俱亡,身后之事还需求有人出面措置。你既是主子之子,又受了伤,只怕不便利出面,还是要让金家宗族来人才行。”

许嘉树更踌躇了,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通判大人,我的伤并不重,再养几天就能起来了。到时候……我去为金家办后事便可。金银都是现成的,丧事该如何办,我也晓得,必然会让金家人体面子面下葬,过后我还会想体例把棺木与遗物送回故乡去。如果您非得去信金家二房,让他们派人来措置,就怕……会迟误时候。”

只是,许嘉树身为乳娘之子,与“母亲”一同坐在背面的马车上,并不晓得杀手们为何要杀金举人一家。他只能听到金举人与杀手领头之人几句比较大声的对话,那些声量不高的扳谈,他一个字都没听清。

庄士同严厉地问他:“你此话当真?不是骗我?”

只是这个打算还没来得及实施,金家一行人就遭受了拦路的杀手。统统人都没逃畴昔,只要许嘉树被“母亲”抱在怀里,仅仅挨了一刀,外加被马车砸到了腿,就因为倒在血泊中昏倒畴昔,被杀手误觉得母子二人已齐齐被他一刀刺死,成了漏网之鱼。

少年许嘉树在前来扣问案发时环境的长安府官员庄士同面前,还是说着他的谎话。

这话固然有理,但庄士同没有压榨伤员的意义,更何况许嘉树还是个孩子:“你就别操心这些了,放心养伤。如果担忧你母亲的后事,官府也会一并措置安妥的。”归正长安的夏季很冷,尸身放在义庄也不碍甚么。金家人留下了很多财物,官府完整能够替他们先把棺木寿衣购置起来,只要不下葬就行了。金举人有功名在身,家大业大的,还是送他一家回籍安葬的好。这些事,不能全都交给许嘉树一个半大孩子,总要拜托给可靠之人的。金家二房出面最好,如果他们不能来,等明天开春后,官府再想体例就是了。

“当真!”许嘉树斩钉截铁地说,“那杀手的头领确切跟金举人这么说了!”

他不晓得金举人到长安做甚么,也不晓得金告发酬何要走那条路,更不清楚金家招惹了甚么仇家。他只是个甚么事都不晓得,纯粹遭了池鱼之灾的小不幸罢了。

至于那件富丽的外袍,确切是金举人赐给许嘉树的,但事出有因。当时他们在赶路,金举人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本身,担忧是被歹人盯上了,金太太就给他出了个主张,让许嘉树穿上他的外袍,再让乳娘穿她的大氅,母子俩乘坐金举人伉俪的马车,充作仆人的替人先走一步,引开跟踪的人,如许金举人佳耦和他们的孩子就能安然分开了。

海西崖、海长安与保护们试图抬起马车,将他救出来时,他实在就已经醒过来了。再次面对亲人惨死的实际,他当时不由自主地痛哭出声,伤势不轻,外加抽泣耗尽了他的体力,他便又再次落空了认识。

不过,颠末医治与这一夜的歇息,他现在醒了过来,精力状况已经重新变得稳定,能够神智清楚地叙说昨晚产生的统统了。

庄士同忙问:“那他们在哪儿?要如何找到他们呢?”

(本章完)

许嘉树垂下眼皮:“我听到他们是这么说的,也不晓得是真是假……那些歹人不晓得我还活着,万一……官府奉告了二房的人,他们来措置老爷太太的后事,却看到了我,又把歹人叫来杀人灭口,那我可如何办?”

庄士同看着面前的小不幸,不由长叹了一声。

不过乳娘与许嘉树母子豪情很好,相依为命。乳娘为儿子做了全套的冬衣,一针一线俱是慈母之心,哪怕衣料只能选用粗棉布,许嘉树也仍然非常珍惜。现在官府若想收走他那些感染了血迹的衣裳做证物,他是不管如何也不想罢休的。

杀手的数量,另有穿戴打扮,拿的兵器,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还能描述出此中两个杀手闪现出来的表面特性,也记得他们先对谁下了毒手,又是如何连妇孺都不肯放过的。这些人对金家人行李中照顾的金银财物不感兴趣。金举人主动拿黄金去贿赂他们,求他们饶过本身一家人的性命,他们却只是一刀将装有黄金的箱子劈落在地,任由那些闪亮的金锭散落在泥土中。

许嘉树踌躇了一下,才低声道:“金举人单名一个森字,字茂林。金太太娘家姓柳。他们……本来是住在直隶的遵化州。金家……长房就只要金举人这一支,二房另有人,不过他们……眼下大抵都不在故乡吧……”

比起先前对海棠说的,又更完美了一点。

谢文载在旁倒是听出了几分不对劲:“许嘉树,你是不是不想让金家二房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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