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祭祀台（5）

“噗通”一下，膝盖磕到空中，肉痛到已经麻痹，膝盖上的痛，实在算不得甚么。

“呐！凰公主，小瑾很乖不是吗？”

“好啊！小瑾听公主的！”那稚嫩的脸上再次绽放出笑容，手用力抽出，带出滚烫的血液。

“你做梦！”凰的手俄然收紧，引得此岸轻蹙起眉头。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直直看进她乌黑的眼瞳中，那双眼睛里有着令人放心的力量。但是，也只要此岸才晓得现在的音风瑾一只手便能够灭了他们，他，底子无能为力。

凰睁大了双眼，指尖颤抖地抚上脸颊上的几星滚烫。那血太炽热了，手像是触了烙铁，悄悄一碰仓猝收回来。

“丑死了……笑、笑吧……让我记着你……最美的模样……”此岸尽力勾起唇角，给她一个衰弱却足以令她放心的笑容。

凰机器地转头，眼神定格在那稚嫩的面庞上。点点血珠滑下，撕扯出道道血痕。那只手，沾满了鲜血，血珠不竭滚落。

音风瑾的神采完整阴沉下来，一个瞬移到凰和此岸面前，脸上挂着如同天国修罗的嗜血笑容。一只手拉过凰，另一只手直直穿透此岸的胸口。凰脚下一个蹑趄，堪堪站稳脚根，血腥味扑鼻，即便不消转头，她也晓得那血……是谁的。

生硬地转头，看着鲜血顺着他的菱唇流下，滴落空中，砸出一朵朵血花。他的眼眸仍然带笑，紫罗兰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么深，那么炽热，那么贪婪，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脑筋里，即便灰飞烟灭，他也记得她，记得他深爱的凰。

“音风瑾你停止！停止！我让你停止你闻声没有！”凰伸手想要拉开他，却晓得只要音风瑾手一抽出来，此岸就会死。伸出去的手收回来，紧紧握成拳，血顺着掌心滴落下来，与此岸的交汇在一起。晕染开了一首红色悲歌。

面前那永久对她和顺如水的紫眸一点点落空光芒，面前这个老是哄着她任由她欺负为她遮风挡雨的人……现在倒在了血泊当中。

看着那交握着的手，音风瑾眸光一冷，身材力量收缩，手上海蓝色的光芒忽明忽暗忽大忽小。不似之前的纯真天真，音风瑾阴恻恻地看着凰，问：“凰公主，我再问最后一遍……到底，跟不跟我走？”

“小凤凰，哭甚么？不筹算……让我记着你最、最都雅的模样？你哭起来……咳咳咳……”此岸狠恶地咳起来，浑身一阵颤抖，越来越多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音风瑾眯了眯眼，刺穿他胸口的手极其迟缓地一搅动，脸上绽放出卑劣的笑容。

“你想都不要想。”凰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握紧了此岸的手。此岸微微偏头，仿佛感遭到她的情感，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仿佛天下上没有甚么能分开他们。

他，再也没有体例再爱她一次了。

他，笑得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