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决战白日门(一)
龙腾闻言,想起这震天教主确是与父亲龙源很有干系,只怕他所言不虚。但是龙腾古怪,即使亲父龙源因为叶倾城之故亦令他甚是恶感,寄父火影又投身魔教与之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平生当中未得父爱,只道这世上的父亲当如龙血先生那般才是正理。
龙腾微微一笑,喝道:“好说,好说!”声音一落,早已绰枪在手,将虎头錾金枪一挥,一招莲月剑法便朝着震天教主号召而去。
龙腾道:“那我们该如何做?”
那人将狼牙棒在地上一撑,顿时震的山岗抖颤。但见他仰天大笑,谓龙腾道:“世事真奇妙,竟然儿子要来打老子?”
龙腾大惊失容,赶紧举枪便搠,哪想到那蓝色的巨兽张口便咬,两排獠牙竟将虎头錾金枪的白金枪刃死死钳住。龙腾哪见过如此步地,想抽回长枪已然不成能了。幸亏他临危不惧,顺手又将雷霆战刃拿出,对着那巨兽靛蓝色的大脑袋劈去。只听当的一声,雷霆战刃如中铁石,顿时从怪兽的头上弹开。
郗风笑道:“如果碰到那老狗,敌不过也要冒死跑返来。大王宅心仁厚,定不会晤死不救。”
正在此时,忽听得郗风一声怪叫:“哎哟,这是甚么玩意?”龙腾偷眼望去,只见郗风正一掌混元掌击在那红色怪兽头部。但是那怪兽浑然不觉,挣扎着一偏头便去咬郗风手掌。
那震天教主大惊,将狼牙棒举起,照着虎头錾金枪磕了上去。
那怪兽头部蒙受重击,立时变得愤怒不堪。它撇开虎头枪刃,跃将起来,一张血盆大口便朝着龙腾的大腿咬去。幸而赤兔马并不凡物,见此景象不待龙腾指令便退后两步。那怪兽一击不中,立时狂性大发,嗷嗷乱叫。
龙腾久候叶美景不至,亦是愈发心焦。胡乱中闻听郗风之言忙问道:“你意欲何为?”
“当”地一声巨响,只见一柄狼牙棒挂带风声重重击在烈焰魔锋之上。郗风被巨力一荡,身子飘出,正撞在白马之上。那白马吃痛,一声嘶鸣,尽显痛苦。
蓦地间那红蓝两色的巨兽一齐脱缰而出,蓝色的扑向龙腾,红色的扑向郗风。但见二兽凶神恶煞普通,直欲将二人撕成碎片方才罢休。
龙腾喝道:“那又如何!”
震天教主怒道:“你父亲为了救你曾在本座面前发誓,自言今后若与本座,便教你龙氏一门个个死于非命。你当真决意与本座为敌么?”
那两个庞然大物甚是奇特,初时不过平常牛犊大小,只半晌工夫似是顶风变大,竟变得如同大象的体型普通。两兽普通嘴脸,一个通体靛蓝,另一个周身朱红,正齐齐的呲牙咧嘴,朝着龙郗二人不断的吼怒。
那人道:“本座乃是真入夜度二宫之主,震天教主是也。”说着他略一思考,又道,“你是腊月初四生日这不错吧?想当初你母亲生你之时难产,母子二人俱亡。是你父亲龙源来求本座,本座用本身的血才将你救活。此等活命再造之恩,与生养何异?”
龙腾嘲笑道:“你想如何?”
龙腾虎口震裂,鲜血直流,疼得哇哇痛骂道:“老子单枪匹马前来,你们还敢耍诈使阴,真是岂有此理。”说着,他又要绰枪再战。
龙腾不由得倒吸冷气,那二兽当中靛蓝色的巨物恰是当日被凌彦章挟持时碰到的被叶美景称之为“穷奇”的怪兽。
只听得一声巨响,赤兔马竟被震开了三步。龙腾只震的双臂酸麻,长枪几乎脱手。
郗风笑道:“眼下大雪纷飞,我今晚便趁机混入白日门,搞清楚城里的兵力安插,做的知己知彼。到时群雄合兵一处,我们避实就虚,对付起来也能做到得心应手。”
震天教主指着郗风说道:“我儿既然改邪归正,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你现在这个小贼,作为投身震天神教的投名状吧。”
院中亦有很多挎弓的懦夫此来彼去,穿越类似,巡查周到非常,只怕皇宫内院也有所不及。
龙腾成心再战,却见郗风已然冲出,他手上负伤,心知即便留下也是徒劳无功,只得恨恨的跟着郗风而去。当下郗风策马扬鞭,不住的以混元掌击毙包抄的诺玛与震天教众。不半晌竟让他在包抄圈上撕出一道裂口,二人顺势冲了出去。
郗风笑道:“我算是瞧出来了,这些妖妖怪怪可都是你的家人啊!”
郗风笑容一僵,正欲讨回口头的便宜,却见那八脚的怪物上忽的跳下来一人。那人身长九尺,黑口黑面,右边的鼻孔上挂着鼻环,手持一柄巨型狼牙棒,往那一戳,浑如半截黑铁塔。而他座下的八条腿怪物竟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四条腿的庞然大物。
郗风一怔,心道:“这家伙嘴上虽毒,实在还当我是师兄呢!只不过这两个怪物铜皮铁骨,对上哪个能奉迎?”他轻功极佳,心念一动便以“异形换位”从顿时跃出,正赶上那蓝色巨兽奔出。他见事不宜迟,当下混元掌击出。但见那巨兽头上中掌,在地上滚了三四滚才勉强站起家,点头晃脑的,如同吃醉了酒。郗风一见见效,顿时喜出望外,一转头却见龙腾亦是一枪刺中了那红色怪兽的前肢,那怪兽闻得血腥之气更是暴跳如雷。
又挨过五日,仍旧不见群雄到来。二人不由焦心,及至傍晚时分,天上已然下起了鹅毛大雪。郗风暗道:“这可真是天佑我也!正不知如何混入道馆以内,天竟下了这场大雪。”当下便谓龙腾道:“我们苦候多日,终是不见比奇群豪,后天便是小年夜了,比及与他们汇合以后再做查探,只怕年前不能完事,我可不想过个新年还要提心吊胆。”
那人冷冷说道:“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叫龙腾对么?”
震天教主不去理睬郗风,立时又将狼牙棒舞动,又是“当”的一声,亦将龙腾连人带马的震退数丈,堪堪到了白马之侧才愣住脚步。一时候两马悲鸣之声大起,又闻得魔教教众的喝采之声不断于耳。
龙腾无言以对,当下撇嘴说道:“陀大怪就在城中,你可要谨慎点,死在他手上那可就让本王绝望了。”
又过了一个时候,天已黑透。郗风饱餐过后,将烈焰魔锋别在腰间,便昔日弘门而去。
龙腾喝道:“老子甚么酒都吃,你爱如何就如何!”
龙郗二人进犯到手,均是喜不自胜。正欲顺势追击,蓦地里平空起了一阵绿色的尘雾。二人感觉氛围中满盈着一股刺激的味道,顿时头昏脑胀。接着一声兵刃破空的声响直击二人脑后。他二人都非易与之辈,赶紧各执兵刃回身应敌。
当时道馆三门的保卫已经换成了诺玛族的戈壁兵士,每个时候便有四班诺玛懦夫调班巡查。郗风见城中防备如此周到,迥非平常,心下亦是暗自光荣。心道若非有如此大雪藏匿行藏,本身如何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城中?
震天教主道:“如何样,我的儿?”
郗风正自绝望,忽听得脚下的房中有人说道:“不知腐败子几时能回转,我们怕是将近遭殃了。”声音不大,却甚是耳熟。
龙腾大怒道:“本王脾气不好,任何诽谤本王之人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龙腾道:“一派胡言。”说着,一提赤兔马,冲了上去。
龙腾深知郗风之能,现在见他失了方寸,心脏也不由得狂跳起来。俄然间记起当日封娇娘提及陀大怪动用两个异兽,一者刀枪不入,另一个不惧法道之术。一念及此不由有些冲动,他脱口而出,冲着郗风大喝道:“师兄,你来对于这个。”
郗风忙不迭的一拉赤兔马缰,喝道:“甚么岂有此理别的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从速逃出去回家过年吧。”说着,他对着震天教众呼呼十余掌透心链,跟着一纵身跃上白马马背,对着龙腾大喝道,“走啊!”随即,用手一拍白马,抢先冲了出去。
计算已定,郗风趁着正南边向的白日门保卫调班之时纵身过了高墙,随后一跃便至东边的一座房顶。白日门道馆内多是居住着修行的羽士,对衣食住行不甚寻求,是以房舍大多低矮,郗风刚躲到屋脊的背光处,便听一阵脚踩积雪的吱吱声响。只见两条长长的身影在大雪中跃下了屋顶,倒是诺玛兵士在屋顶上巡查。
龙郗二人仗着马快,冲出重围以后便取道往道馆而去。行不半日便已出了沃玛丛林,以后便一起向东昔日弘门疾行。第六日一早,二人便已到了日弘门外。因为之前与腐败子商定,二人也不敢私行行动,当下耐着性子等待与群雄汇合。
龙腾闻言,立时怒道:“你是甚么东西,竟然敢占本王的便宜?”
震天教主怒道:“老子好话说了一箩筐,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
震天教主笑着说道:“我与你父子连心,共同对抗玛法群雄,传将下去必是一段嘉话。”
龙腾大怒:“你放甚么狗屁?我看这妖怪多数是郗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