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祝东风 且共从容 5
“啊?鲛人配狼人?”
“呵。”辛夷冷眼睨了她一眼,幽幽回道:“若你常日里练功勤奋些,也不至于都几百年了,还会被困在这梦虚之境,你不思检验还来怪本尊?”
这麒麟兽是上古神兽,金木水火土五只,守着金乌一只金麒麟,是当初后羿射日以后天帝用来庇护最后一只金乌的,木麒麟守着的是朝夕花,火麒麟在十八层天国,水麒麟在浮光掠影,土麒麟在不周山。
辛夷回道:“这梦虚之境是灵珠君府的结界。为的是不让凡人进入灵珠君府,普通神仙是不会误入的,内里是个迷障,出来了,若非被人发明,你恐怕死都出不来。”
现在目睹着他既然花已经拿到了,她也躲过一劫了就想着从速归去,恐怕晚了他一时髦起又变了卦:“那我们这就回浮光掠影?”
他将花收了起来,回道:“这是一味药引子,细雨身子还没好,阿翁要这味药来做药引,本来是想同你来看看这保护朝夕花的可贵的木麒麟,偏你走散了,这会儿也看不着了。”
“哦?”辛夷眼皮抬都没抬,很随便的撩了撩垂到面前的鬓发,唇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还真是喜好混闹。跟她母亲很像。”
谁知辛夷道:“还不可,本尊还要去趟灵珠君府。”
“你……”灵瑞气结:“上神你每次都不说是甚么事儿就罢了,还连这类关头的事都能健忘?”
云头降下,灵瑞从云上走了下来,她的小云级别最低,拍拍打打最多变个小马扎,幸亏她没辛夷的洁癖,下了云头坐在软软细细的沙岸上感受也是不错,一样的海天一色,一样的鸥翔浅滩,这会儿看同方才来的时候表情已然产生了些窜改。
辛夷并不接话,这是她第一次这般抱他,这天界数百年下来,她哭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背僵了僵,随后很天然的就挣开了,抬手在她额间轻点了点,微微凉的指尖和拂过鼻翼的薄纱衣袖带着熟谙的玉兰香,之前统统的不安和身上最后一点不适的感受刹时烟消云散。
“好吧。”
被他脱开,怀中一空,她抬着眼不幸巴巴的看着他:“上神可晓得,我方才被甚么灵珠君府的人抓了,然后又放了。
闲坐有趣,她干脆找了些话题来打发辰光:“上神,灵珠君主的公主你可熟谙?”
灵瑞将她在那两个侍女那听到的八卦大抵讲了讲,他脸上的笑意未减,乃至给她一种他仿佛猜到了这个环境的感受,淡淡道:“刚灵珠君同本尊提过他给阿丝娜定下的是狼人族的奎野王子,本尊倒是未曾见过,传闻一匹野性实足的狼,固然,有些刚愎自用。”
辛夷轻巧一挥手,一束青色的其貌不扬的花就腾空呈现在了灵瑞的面前,也就因为太其貌不扬,她都不感觉这花值得他个上神亲身跑一趟?
而她曾听疗愁描述过浮光掠影那只水麒麟,她未说来处,但只说那麒麟只要想辛夷或者天帝这类上古之神才气把握顺服,平常小仙都是去当下酒菜的,比凡尘老祖的狻猊兽凶悍百倍,按辛夷这跟前次去凡尘老祖那如出一辙的不咸不淡的表述,他绝对没安着美意。
“哦哦哦。”本来还怪辛夷没同她说这灵珠君府的事,这会儿灵瑞俄然暗自光荣还好辛夷健忘了,遐想一百多年前,他带她去天外天取放在凡尘老祖那的菩提铃,凡尘老祖养了一只狻猊兽,成果他同凡尘老祖听任‘误闯’后园的她同狻猊一较高低,两人端坐一旁下棋喝茶话旧,她拿着荧月使尽满身力量还是不敌,最后看她差点被狻猊拍死在凡尘老祖那满种菩提树的后院给菩提树当肥料两人才脱手制止了狻猊兽。
“哦?是么?”他眼睛眯了眯,神采虽还是,但眼神扫在她身上实在让她感觉有些凉飕飕的,为了制止归去又被罚更加功课,抱臂搓了搓被瞄的凉飕飕的胳膊,她赶快赔笑将话题转移了:“上神来这是找甚么的?可找着了?”
“谁,谁说我没勤奋的…我明显还是很勤奋的好么?”本来还底气实足的诘责,被他一句话将统统的底气都给扔到了九霄云外,只敢在心中腹诽不就被抓包了几次没好都雅书发楞么?这上神如何这般谨慎眼?
“梦虚之境?结界?”灵瑞从云头上往下看了眼上面,这灵珠君府的结界做的还观点力的?
“方才拿了朝夕花碰到了灵珠君,他去天庭了,要我在此等候,晚些时候有事要说。”。辛夷说着将云头降下,却并不筹算下云头,仍旧坐在云头大将云头拍拍打打变成了个小榻,斜斜靠在上面近看玉浪拍岸,远观海天一色,倒也舒畅。
“还要去那干吗?”灵瑞一脸莫名。
“难怪出来了感受法力被压抑了。”看着上面那完整也看不见到底在哪的结界嘀咕了一句,也真搞不懂这些神仙,干吗结界都看人下菜碟。
灵瑞的神采有点出色,也不晓得是该笑还是该感觉无语这前次来是那小公主在襁褓里,这会儿小公主都能嫁人了…他还真是懒得走亲探友也就罢了,数千年不见一面,也没健忘了她的名字,偏就健忘了跟她说这琼浪岛的仆人灵珠君的事,这说出去都没人信。
“明天在梦虚之际碰到一个凡人,然后就传闻,那阿丝娜公首要将那凡人做夫婿。”
“灵珠君府?“辛夷闻言反复了一遍这地名,眉眼之间仿佛也不是很惊奇,只勾了勾唇道:“看模样你法力还是不敷,入了梦虚之境了,难怪本尊没寻到你。”
不过辛夷既然都晓得她的法力有能够会误闯结界,到头也还是没跟她交代一下这灵珠君的环境,多少让她内心有些不舒畅,一脸不悦都写到了脸上问他道:“上神,你都晓得我这法力会进入梦虚之境,你如何不早些跟我说?”
辛夷闻言挑眉,完整没有不美意义:“一时忘了。”
“去采了朝夕花。”
“阿丝娜?”辛夷随口就报出了那小公主的名字,一手撑着头一手搭在腰间无认识的盘着那串无时无刻不在的菩提,看厌了这蓝天碧海这会儿正闭目养神,声音懒懒的:“那丫头,前次瞥见她还在襁褓里。”
“上神,这花要做甚么?值得那亲身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