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斗,欲言守静何曾静(六)
“我是孤儿,本就不比太子天生的皇家贵胄,又岂敢如太子这般,不时候刻拿出这太子的威势来凌辱老弱妇孺?”
木槿给捏得肩膀一疼,嘲笑道:“我可不消躲!太子爷斯文扫地,风采全无,真不知如何另有那么多郡主蜜斯的喜好往前凑,真是……瞎了眼了!”
她说着,又去搀扶楼小眠,“楼大哥,我送你进屋去治病吧?我还想着等你病好了,再合奏一曲《逐鹿》呢!”
“非论你内心怎生想,这里已不是你能够肆意妄为的蜀宫!给我回府去,立即!”
许思颜沉郁地看着他们,忽伸手搭在木槿肩上。
楼小眠不由望天感喟,不知该怜悯本身还是怜悯许思颜。
他侧头问楼小眠:“楼大人,这……这是如何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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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抿着唇紧盯他寂冷的神采,肩膀猛地一矮,已轻松从他的钳制下脱身,眼看他皱眉又要抓来,顺手从发际拔下一枚金簪,不疾不徐扎向他的手,——许思颜抓向她的行动,竟似把本身的手掌奉上去让她扎普通。
楼小眠睨着他,“周保护在问我?”
或许对于许思颜而言,真娶个呆木头做太子妃会更荣幸些。
她最后几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降落含笑,话里话外的讽刺不屑正和她孩童般纯稚的笑容判若两人。
木槿笑得娇媚,也悄声道:“自古知音难求,我怎舍得坑楼大哥?要坑也得坑那些强抢民女的无耻之徒,对不?”
看到这二位翻翻滚滚打得热烈,周少锋已忍不住揉眼睛,再揉眼睛,人却已被两人的打斗逼得退了又退,恰站到楼小眠身畔。
他们声音虽低,可此时太子大怒,氛围诡异,一众从人都屏息静气,观里跟着的几个羽士更是噤若寒蝉,那一字一句,便等闲地钻出世人耳中。舒榒駑襻
许思颜微一眯眼,扯过她的肩膀向火线沈南霜的方向摔去。他底子不筹算辩论或解释,只需把这个不知是迟笨还是夺目的女人送回府里,在他便是一桩费事事告结束。
许思颜捏紧她的肩,“你躲得起,却躲不了!”
许思颜忙换招避过,手掌斜切向木槿手腕。而木槿碧袖一拂,金簪拖过明锐的光芒,缓慢避开他的攻击,毫不包涵地扎向他那张标致的面庞……
木槿抬眸,眼底有戏谑的笑意闪过,“太子殿下好威风!我可算晓得太子妃为甚么跑得不见踪迹了!若我有这么凶悍的夫君,非把他打一顿杀威棍赶厨下睡去!可如果至尊无上的太子呢,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惹不起么,总得躲得起吧!”
楼小眠苦笑着低声道:“女人,你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