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翰霄宫（二更）

忽忽风云高傲殿门口袭来，卷入我的衣衫，诸神讶然望着面前乱发遮面的本神尊，暗里群情这到底是谁。

大殿之上响起我愤然的声音：“天帝大人！您可还记得十四万年前，为了挽救银河陨落的星斗而殉劫的聂宿神尊！”

“为何那镜子上聂宿没有活过来，天帝大人可在乎他去哪儿了？！”我问。

可匀砚在身边谨慎翼翼提示我：“那太乙昆仑镜确切只能看到素书神尊您一名神仙要复苏，天帝大人他不会弄错……”

离骨折扇被我紧紧捏在手中，扇柄映着我一双血红的眼睛。现天帝大人端居宝座，果然能瞧得出当年他爷爷那般模样。

“来者是谁？！”他握紧酒盏，蹙眉将我望住，喝道。

匀砚颤颤道：“天帝大人现在正在翰霄宫……”

天帝怒发冲冠：“大胆素书，你这是要杀了寡人？！”

天帝面庞一僵，旋即换上遗憾的神采，叹道：“神尊遗德浩大，永存寡民气中。”

我没能节制住本身，取出离骨折扇，自银河深里驾云冲上九重天。

身后自殿外俄然涌出去数百天兵，我转头，劲弩强弓直对准我的脊背，箭芒锋利刺过我的双眼。诸神万息屛于一瞬。我看清了这局势——只待天帝令下，本神尊本日便要万箭穿身，魂断翰霄宫。

天帝始也认出我来，起家道：“本来是素书神尊……”

“天帝他现在在哪儿？”我问。

孰料在翰霄宫见到天帝时，他竟在大摆筵席，宴请众神。翰霄宫歌舞升平，好不热烈。

诸神沉默，天帝终究忍不住，斥道：“猖獗！”

也许感觉饿，去找吃食了；

就在那一刹时，我站在银河深里，搓着衣袖，想了无数种能够。

当今的天帝，既然是长诀的侄儿，凭本神尊同长诀的故交，那他也算是我的长辈，我并非要难堪他，只想去神界找他问个清楚。为何聂宿没有返来。

他微微昂首打量着面前不请自来的本神尊，我也凛冽望着他。

“永存天帝大民气中？聂宿大人遗德，怕是早就灰飞烟灭随风而散了罢！”暴风盈袖，吹得我衣衫呼呼作响，双目眼泪滚滚，我又望向诸位神仙，“当初的大劫，你们当中就有去抢先恐后地挖坟的罢？本日在这里喝酒作乐，忘了当初为你们殉了劫的聂宿神尊了么？诸位仙聊晓得我要活过来了，便派人去扫墓；聂宿呢？他没活过来，你们一点也不体贴他为何没有重生么？！”

甜睡十四万年的情感鲁莽而来，乌黑星光直立成镜，一面一面都映着我神采惨白的模样。

四周哗然，却一瞬之间恍然大悟。

我此时却也管不了甚么猖獗不猖獗，离骨折扇在我手中挥扇成剑，我一个飞身冲到他面前，剑尖直逼他的脖颈，天帝惊诧失容，诸神亦是惶恐不已，纷繁涌过来要拦住我。

也许……

也许碰到故交，先行一步了；

他也许比我复苏的早，去银河岸边漫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