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下形势
“哦？竟有此事。”高楷有些惊奇，这春秋书院多次和他作对，他本想设法反击一二。
正如三国演义中的袁绍，四世三公，名誉值拉满，士人不请自来。
两人居高临下，打坐修行。时而谈一会玄，时而讲一下道，飘飘然如成仙登仙。
高楷心中思忖，这李昼纯属家里有矿，本身又有才气，能够说是天之宠儿。
“至于李昼，主上须得警戒。”
当然，仅靠兰州一地是不成的。若想得王爵，起码要全据陇右道。
青鸟翩然落下，悄悄一啄，便有一封手札滑出，落在他的掌心。
君臣一心，才是最首要的。
至于这几个申明广传天下者，必定有不凡之处，须得留意。
虽只是八品小官，却代表着进入核心层，相称于初创成员。
高楷自是欢乐，化兵戈为财宝，当即命令封二报酬八品录事参军，参赞军政之事。
这二人宣称敬慕他的威名，特来投奔，愿效犬马之劳。
崆峒山雄视三关，控扼五原。是丝绸之路西出关中的要塞，有“西来第一山”、“山色天下秀”的佳誉。
“以北是河西道，以东为关内道。另有宕、武、成三州无主，混战不休。”
“兰州以西，有陇右道节度使王威，驻守鄯州，兼领河、廓二州。”
沈不韦深思好久，方才答复：“天下群雄大多出自草泽，未起家时，只是平常，难以寻觅。”
且说岷州崆峒山，一座高台之上，两个羽衣星冠的道人，相对而坐，俯瞰天下风云。
高楷暗自思忖，天下两都十六道，躲藏的枭雄，必定不止这些。
他转念一想，淡声道：“你去看看城中刘、吴、周这三家，有甚么异动。”
天下局势瞬息万变，这是一个你死我活的乱世。一旦参与争霸，便是赌上身家性命，不成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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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威武勇敢，很有智谋，曾击退突厥，挽救先帝，先帝奖饰其为麒麟儿。”
裴季娓娓道来：“王威是朝廷委派的节度使，此人老迈昏聩，贪婪无度。”
恰是通玄与通微二人。
“主上仁义！”两人至心诚意赞叹道。
高楷模糊有一种预感，若没有他，这李昼必当篡夺全部陇右道。
他可不想看到，麾下的人“身在曹营心在汉”。
“郎君，春秋书院封山了，学子都被斥逐，听闻荀夫子一心隐居，不再过问世事。”
加上他本身才气优良，更是如虎添翼。
“必为主上一大劲敌。”
“是。”管事赶紧前去刺探。
高楷眉头一挑，举家外迁，又如此迫不及待，清楚是对表面白看不上他，打他的脸。
“刘文敬携刘家人，前去渭州投奔李昼了？”
“这几人各自盘据一方，阵容颇大，当为主上争霸天下的劲敌。”
宽以待人，用人不疑，公然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明主。
世人拾柴火焰高。
三人相谈好久，见天气将晚，便各自散去。
没想到，还没等他脱手，这书院竟然封闭，掌门人都埋没起来。
只不过，他们大多不为人知。或者和他一样，只占有戋戋一州之地，不过天下三百分之一。
沉默半晌，他转而看向右边：“裴季，你多次出使，可知陇右道情势如何？”
“哦？”高楷猎奇道，“这是为何？”
一飞冲天，还是埋没无闻，就看与薛家的一战了。
“如此说来，我方劲敌，当为王、薛、李这三家。”
“下官略知一二。”裴季稍稍说话，有条不紊道：“陇右道一共十二州，由多方权势占有。”
高楷安步回到前院，忽见一个管事仓促来报。
争霸天下，最是残暴，容不得涓滴忽视。常常一场大败，便就此沉湎，再无崛起之机。
眼下，薛家雄师屯驻安乐城外，虎视眈眈。若能战而胜之，顺势攻陷洮、叠、岷三州，他的气运命格将大为增涨。
吴弘基与周顺德二人更是欣喜，没想到高楷不计前嫌，当即任命。
……
通玄展开双眼，抬手一招。
“薛家我略有耳闻，不知王、李二家是何环境？”
蓦地，一只青鸟扇动羽翼，扒开云雾飞来，眨眼间到了两人身前。
他暗中打量，只见两人头顶皆是青气成云，中间红光氤氲，命格、气运皆是上佳。
“不过，据下官所知，河南道的李益、河北道的窦至德、洛阳的王玄肃、河东道的刘竞成、剑南道的张常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不过，不必管事回禀，他很快便晓得这三家动静。只因吴弘基、周顺德二人前来拜见。
莫非，这便是他之前预感到的大才来投？
两人一番扳谈，如同拨云见日。高楷对这陌生朝代的迷惑，蓦地散去很多。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高楷心中一喜，若能将气运完整窜改红色，他便有望获得紫光命格，这但是王公宰相之命。
教员藏起来，总不至于门徒们也一起吧，他们但是正年青、想要建功立业之时。
吴、周二人谨慎地看着他的神采，轻声问道：“主上，是否派人追回？”
“以南，分属两家。薛矩占有洮、叠、岷三州，李昼攻取渭、秦二州。”
“此人素怀平天下之弘愿，深藏不露；又礼贤下士，广交豪杰，为世人敬慕。”
两人面露忧色，至心归附。
也不知是甚么环境。
既然有了一席之地，建立君臣名分，一些隐蔽之事，天然也对他和盘托出。
他模糊感觉，这事没有这么简朴，恐怕另有玄机。
“不必了。”高楷点头道，“如此仓猝拜别，明显是去意已决，心志果断。何必去追回，让他去吧。”
“只知搜刮民脂民膏，毫无管理军政之才气，迟早身故族灭，不敷为虑。”
高楷微微点头，偌大的陇右道，一样群雄盘据，你方唱罢我退场。
想到这，他暗中传令，调派探马潜入薛家三州，汇集谍报，为此后的大战做筹办。
顿时，一缕缕青气流转，落在高楷头顶，鞭策着他的气运更加强大，模糊有一丝红气沉浮。
反之，他若兵败，必定气运大跌、命格衰弱，乃至身故族灭，为薛家的踏脚石。
“李昼出身陇西李氏，钟鸣鼎食之家，世代显赫。祖父是大周上柱国大将军，父亲为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