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共赴国难
秦氏一族满门忠烈,秦夫人更是不让须眉,为大明东征西讨,四十余年矣!
石柱的城防已经交由京营这支生力军来驻防,城墙上的白杆兵在搬运战死袍泽的尸身。
就算朝臣再欺瞒、圣上再昏庸,只要朝廷需求她,只要有百姓在遭外辱凌辱、只要她秦良玉另有力量,她必定不会推让。
而武昌之事,上谋则可待不战屈人之兵,详细行事,本候未几言矣。
石柱保卫战用时四天,共斩杀大西军兵士六千余,艾能奇被京营与白杆兵两面夹攻,带着所部残存两千人落荒而逃。
但是,刘鸿渐还是太不体味秦良玉了,他想多了。
一方欢乐一方忧,当石柱统统兵士都沉浸在大难不死的高兴中时,大西将军艾能奇也接到了一道圣旨。
秦良玉看完手札久久不能答复,刘鸿渐的信与崇祯的信还分歧,若不是他力荐,崇祯必不会重新启用一个土官。
城墙下,一排排的白杆兵尸身一字排开,很多幸存的白杆兵蹲跪在袍泽的尸首旁泣不成声。
秦良玉调集了残存的八百白杆兵,当众宣读了朝廷的圣旨,让得这些土家民壮们冲动不已,他们生来好战,而现在他们的首级,封侯了!
“姑母,翼明兄弟三人幸不辱命!”秦翼明、秦拱明二人下跪施礼。
圣上如此,实为中原千年之稀见,亦为历朝帝王而汗颜。
本候年青才薄,得圣上正视,而托之以大事,一年不足矣。
要晓得崇祯的信都没有这般大的感化力!
跟这些大字不识的土家人说那些忠君爱国的大义,他们不吃这一套,他们之以是勇武、之以是悍不畏死,不是他们有多爱国。
然圣上亦夙夜忧叹、呕心沥血,今十又七年矣!
汉人之江山、百年之基业,幸与二君合力、共赴国难。
至于武昌之戕贼,秦夫人当择重镇而扼守,静观其变可也,若不出本候之所料,两月以内,武昌必有事情,到时秦夫人可择机而入。
卢象升如此、孙承宗如此、孙传庭如此、黄得功如此,她秦良玉亦如此。
“将士们,朝廷并没有健忘我们,朝廷给我们带来了四万强军、一百万两军饷,我们该当如何?”秦良玉站在一帮白杆兵面前大喊。
“安国候真乃大明之栋梁也,与之比拟,老身真是惭愧难当,惭愧难当呀!”秦夫人以袖拭去眼角的热泪。
然自知粗鄙无知,恐拜托不效,伤圣上之心,而废大明之基业。
圣上披之以旧年龙袍,食之亦不见荤腥,大明之国本、之公主亦是如此,节之银钱皆用于军需,此是为本候亲眼之所见也。
秦老夫人敬启:
秦夫人当以四万京营为根底,以朝廷百万太仓银为倚重,征兵十万,以待后用。
即便包扎了白纱,鲜血仍然不止。
今大明之患,虽北有建奴汉奸,南有强盗军阀,但若二君同心同德,都城有本候侧应、有圣上专断,亦不敷为俱!
是以崇祯的信必定不会讲太多朝廷里的环境,而刘鸿渐的信就很简朴了。
“姑母,佐明他……他伤的有些重,左臂怕是……怕是保不住了!”秦拱明吞吞吐吐的说道。
“小伤罢了,姑母不必担忧!”秦翼明沉声道。
“甥侄,你的脸如何了?”战后为制止脸部伤口与铁盔黏连,秦翼明忍痛摘下了头盔,方才结痂的伤口重又被揭开。
秦夫人与虎山一南一北,众志而成城,如此大事可期矣。
自天启天子中道崩殂,大明之积弊已若脱缰之烈马,非圣上不为,实非人力可御也!
只不过,这道圣旨让艾能奇几欲吐血……
秦良玉深知这一点,在川蜀这等地界,只要有银子,多的是能兵戈的兵!
若夫人有任何建言,皆可手札于监军,他自会通传于本候。
活着就好,活着就有但愿!
大明朝纲不振、贪宦横行,乃至报国之英烈饮恨荒漠,此朝廷之过也!
PS:本官再也不写白话文了!贼费时候。
大明安国候刘鸿渐谨启,崇祯十七年正月初二夜。
“奶奶!奶奶!石柱守住了!”马万年身着战甲单膝跪在秦良玉身前。
是为至盼。
手此!敬颂!
四天前,白杆兵另有三千余人,现在能站在城墙下的,已不敷一千。
本候所言,非夸耀圣上之德也。
只是刘鸿渐这信写的过分了,真逼真切,竟把秦老夫人打动的落了泪。
“招兵买马,为兄弟们报仇!杀光大西狗贼!”先前还无精打采的土家民壮顿时热血沸腾。
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穷!
手札很长,写了好几页,足见刘鸿渐对秦良玉、对川蜀的看重,南边为大明根底,决然不能乱。
“汉人之江山……众志成城……共赴国难……”秦夫人喃喃自语。
所赖圣上幡但是悟,聚贤臣而诛犯警,朝纲矣愈见乾坤,圣上重又励精图治,以期亡羊补过。
吾大明安国候刘鸿渐是也,久闻秦老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幸得交,本候不堪幸运。
是以本候向圣上力荐庐州府之虎山(黄得功字),重庆府之秦夫报酬宣辽、西南之都督。
“谨遵秦老将令!”来之前王承恩就对魏良书再三嘱托,到了这边统统服从秦老夫人的。
“我的孙儿成才了,有几分你父亲的模样,好样儿的!”秦良玉含着泪取脱手绢,把马万年满脸的泥沙、淤血擦了擦道。
“让魏公公见笑了,石柱本日一战、毁伤惨痛,老身要去城头看看,魏公公不若随老身一同?”
“佐明呢?”她秦家只剩这三个血亲了,厮杀一天甚么事都有能够产生,秦良玉目睹少了秦佐明,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希冀二位怜我汉人之江山旧土,而忘昔日之怨仇也。
秦良玉拄着拐杖跟着秦拱明走到一处民居,民居内是昏倒不醒的秦佐明,待扣问了大夫得知血已止住后,才放下了心。
秦氏一族饮恨疆场,不得朝廷之封赏,本候闻之亦填膺义愤,此实为奸佞贪宦之所为也。
先申明大明如此,不是皇上昏庸,而是朝臣太坏,继而申明一下崇祯的惨状,博得秦良玉的怜悯,究竟上这方面刘鸿渐倒是说的满是大实话。
军中之事,全权交于秦夫人行事,西南监军,护国侯(王承恩)之门下也,必将不扰秦夫人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