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想入宫?
凤瑾意味深长的望着侍画唇边的笑容,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两人正对峙着,内里传来凤瑾慵懒又不失高贵的声音。
四人暗中松了口气,谁知那口气还没完整吐出来,凤瑾话锋一转,“只是,这水烟香里貌似掺杂了别的东西吧?”
知名的手当即握住剑柄,冷冷的望着火线。
轻纱飞舞,琴声袅袅,满室旖旎生香。
凤瑾一手勾了他柔滑墨黑的青丝把玩,漫不经心的扫了知名一眼,“退下!”
“欢情香,顾名思义是为了挑起客人和小倌的兴趣用的,在这类处所用欢情,客人喜好,你们也喜好,相互心照不宣。”
见凤瑾不活力,四人当即拾起笑容,簇拥着她使出浑身解数奉迎她。
裴琇的手心暗中攥紧,过了好一会才缓缓松开,压下满腔肝火怨气,冷冷道,“微臣不敢打搅陛下的雅兴,微臣辞职。”
只是知名感觉奇特的是,女皇陛下今晚本来要去城郊王全王公公的宅子,如何会半途改了路程,来了东风对劲楼?
知名只得退开,裴琇冷冷的盯了他一眼,抬脚一脚踹开门,吓得四个美少年惊叫不已,纷繁往凤瑾怀里钻,特别是侍画,抓住机遇贴紧了凤瑾。
“滚蛋!”
凤瑾吐气如兰,侍画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严峻而冲动的盯着她红润浓艳的唇瓣。
这四人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讨凤瑾欢心,留下这宝高朋,不冲她脱手豪阔,只冲她面貌美艳,气度高贵脱俗,就足以让四公子抢先恐后奉迎她了。
“知名,退开!”
知名仿若未闻,面无神采的挡在门口。
四人一怔,随即恭恭敬敬的退下,唯独侍画,磨磨蹭蹭的,不时向凤瑾投来依依不舍的目光。
这一幕看在裴琇眼里,的确刺目得很!
侍画眸子子咕噜噜一转,内心当即有了定夺,更紧的依偎在凤瑾怀里,娇滴滴道,“陛下,侍画好怕。”
就在他们忐忑不安时,凤瑾忽而一笑,“是挺不错的。”
裴琇冰冷如霜的眼神扫过那四个小倌,咬牙切齿道,“全都给秘闻杀了!”
裴琇也是不把凤瑾放在眼里,当着她的面就教唆她和知名之间的干系。
四人当中,子琴年纪最大资格最老,正在操琴的他听了凤瑾的问话,手指微微一顿,一个琴音错了,他敛去眼睛里的惶恐,微微一笑,“这香名叫水烟香,香气最是苦涩温和,来这的客人都喜好。”
凤瑾幽深的眼神扫过面色惨白的四公子,“都退下吧。”
知名竟然一点也不活力,冷酷道,“裴相这么活力,是因为连当玩物,都入不了陛下的眼吗?”
“想入宫吗?”
裴琇被凤瑾这一番说辞气得神采乌青,咬着牙说道,“陛下不对劲那些男宠,臣再给陛下网罗些好的便是了,何必来这类处所,自降身份?这些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小倌,如何配得上陛下?”
四人这才晓得来的是鼎鼎驰名的裴相,吓得面如土色,差点就要滚下榻跪在地上告饶。
琴棋书画四公子,子琴,霄棋,墨书,侍画,是东风对劲楼的招牌,代价高贵,一夜令媛,再有钱的人只舍得点一个,而凤瑾一来便点了四个。
凤瑾俄然出声,吓了侍画一跳,他谨慎翼翼的察看着凤瑾的神采,考虑着词句柔声道,“能奉养陛下,侍画求之不得。”
香炉里燃着熏香,甜醉柔腻的香气满盈在屋子里。
知名面无神采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就算是玩物,我也甘之如饴,用不着裴相操心。”
凤瑾的话说得云里雾里,四公子都觉得她说的是那名侍卫,也没当真。
侍画望着他的背影,唇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凤瑾盯着他的脸,勾唇一笑,声音里透着让人没法回绝的勾引,“只要你帮朕做一件事!”
临走前,裴琇不屑的目光扫过知名,“瞥见了吗?你觉得你能专宠,实在你不过是陛下心血来潮时的玩物罢了!一转眼,陛下就会宠上别人,将你弃若敝履!”
“好了,裴卿,退下吧!别在这杵着,吓坏了朕的小美人!”
裴琇心神一凛,这才想起他和女皇之间的商定,他给女皇自在,女皇也不干与他在朝堂上的事。
侍画顿时欣喜若狂,不迭的爬到榻上。
可他不敢。
当屋子里再次温馨下来,凤瑾看向知名,“出去守着!”
裴琇刚想说甚么,凤瑾微微一笑,“裴卿可别忘了,这是朕的私事!”
凤瑾渐渐的伸脱手,柔嫩微凉的指腹摩挲着侍画的下巴。
“想入宫的话,也不是不成以。”
“裴卿何必起火?朕呆在宫中实在无趣,这才出宫寻点乐子。”
侍画笑盈盈的歪在她怀里,“陛下贤明。”
他一走,他带来的人也跟着分开,只是他带来的阴冷压抑的气味,一时半会还散不了。
知名站在门口,听着内里传来的旖旎笑语,神采乌青,他很想一脚踹开门,冲出来把那四个小倌抓出来,大夏季的扔进河里去。
四人顿时面色如纸,纷繁看向子琴,子琴勉强笑了笑,“女人谈笑了。”
凤瑾自称姓风,凤是皇族之姓,太轻易透露身份,以是取了个谐音。
朕?
凤瑾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如有若无的目光扫过香炉,“燃的甚么香?挺好闻的。”
这就是想了!
知名冷冷的盯着侍画一眼,心不甘情不肯的出去了。
“侍画留下。”
当瞥见裴琇那张阴沉如水的脸时,知名神采一变,右手死死的握住剑柄。
“水烟香里掺了欢情香,不是吗?”
凤瑾笑嘻嘻的说道,挑豆的捏了捏侍画的下巴,“你说对不对?”
四公子都有些严峻的看着她,凤瑾幽深的目光环顾世人,四人神采有些泛白。
“自甘出错!”
知名纹丝不动,握剑的姿式表白他的态度:寸步不退!
偌大的榻上,凤瑾慵懒的斜倚在金丝靠枕上,三个只穿了薄薄衣袍的少年郎依偎在她身侧,知名面色生硬的站在一边,冷冷的盯着那四个美少年。
凤瑾俄然起家,逼近侍画,两人之间的间隔不过几寸,侍画能够清楚的瞥见女皇幽深的眼眸中,微微流淌的潋滟光彩,灼灼夺目,如同一个深不成测的旋涡,仿佛能将人吞噬得一干二净。
“秘闻叫你滚蛋!”
一缕柔腻撩人的香气钻入裴琇的鼻间,他的目光落在香炉上,眸光冷得砭骨:欢情香!竟然用了欢情香!这些个卑贱的东西的确找死!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陛下后宫男宠三千还不敷吗?竟然要出宫寻欢作乐?”
“不都说了吗?妻不如妾,妻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知名一怔,见凤瑾眸光幽冷,不似谈笑的模样,只得退了下去,侍画嘴角浮出一丝对劲,全落在凤瑾眼里。
他在欢场多年,受过经心调教,长着一张娟秀纯真的面孔,实则手腕高超,花腔繁多,面对客人时,都是他来引领客人的情感,可今晚,貌似反了过来。
裴琇神采唰的沉了下去,他凌厉阴鸷的眼神扫过知名,冷哼一声,拂袖分开。
凤瑾勾唇一笑,她靠近了香炉,吸了一口香气,感遭到那一缕香气从她的鼻孔钻了出来,中转五脏六腑,最后落在她的心脏上,如有若无的缭绕着那颗心,紧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炎热从内心深处,由内而外披收回来,直叫她肌肤发热。
侍画心中猛地一跳,连呼吸都变得短促起来。
“那些个男宠,美则美矣,但一个个的就跟画上的美人一样,木然无趣,哪像小侍画,笑语嫣然,活泼风趣。”
凤瑾笑语和顺,可语气中埋没冷冽锋芒。
四人震惊的看着凤瑾,女皇陛下?
女皇身上的气场太强大了,强大到能赛过统统。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不敢倒向任何一边。
当部下来报,女皇出宫竟然是去了东风对劲楼时,裴琇气得一掌震碎了书桌。
侍画年纪最小,脾气也最张扬,他依偎在凤瑾身边,感受着知名投过来的冰冷锋利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挑衅,昂首冲凤瑾嘟着唇撒娇道,“风女人,您这位侍卫一向守在这里,冷冰冰的,侍画有些惊骇……”
凤瑾捏了捏侍画的脸颊,柔声安抚,“怕甚么,有朕在呢。”
“是吗?”
侍画娇媚一笑,腻在凤瑾怀里,“陛下真好,能奉养陛下,侍画三生有幸。”
“不必了,我无所谓,只怕待会有人不喜好。”
他才刚获得女皇陛下的一丁点欢心,他不敢惹怒她。
此话一出,四人面如死灰。
裴琇神采阴沉,锋利的眼神如刀子般割着侍画的脸,吓得他一个劲的往凤瑾怀里钻。
子琴僵愣半晌,奉迎的说道,“女人不喜好,子琴顿时把香撤了。”
知名正胡思乱想时,楼梯口处传来妥当的脚步声,从声音来听,来的都是妙手,还不但一个。